云山深處,那些迷蒙的霧氣仿佛活的,時不時冒出幾只稀奇古怪的霧影,雖然看不見它們的眼睛,可是幽偌卻能感覺到一雙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水清一抬頭望去,他盯著眼前的圓盤看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不走了?”幽偌好奇的問道。
水清一緩緩收回視線,沉思片刻說道:“沒什么。”
幽偌看著水清一心不在焉的朝山上走去,這下更加疑惑起來,她不禁多打量了圓盤兩眼,明知道這東西不一般,可是卻又看不出哪里特別。
除了那些古怪的霧氣,幽偌感覺背后還有一雙眼睛盯著她看,但這雙眼睛卻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只是不知道他是善意還是惡意。
幽偌越發的感覺到哪里不對勁,四周圍看去,這才發現那些迷蒙的霧氣慢慢朝他們飄了過來,二人就像被困在迷霧中,之前的山川、草木也跟著消失不見。
“待在我身邊,不要亂走。”
水清一身上的氣息漸漸冷了下來,幾縷黃光閃現劃過迷霧深處,一片霧影直接被打散。
幽偌順著那道光看過去,根本看不見隱藏在水清一袖口的是什么東西,只知道威能很大,她曾多次注意到,可都是一閃光影。
水清一想要破開一條通道,可是剛剛打通卻見霧氣又重新聚集而來,而且越來越多,像是想要把二人吞沒的樣子。
這里的天色仿佛一下子暗淡下來,一個個鬼臉浮現而出,一聲聲怪叫連綿不斷,張牙舞爪的撲上前來。
“鬼霧?”水清一驚疑的看著這些黑霧,滿眼冷厲。
“什么是鬼霧?”幽偌不解的問道。
“因為這里霧氣大,再加上陰氣極重,而那些陰魂不散,所以就形成了鬼霧。”水清一皺著眉頭,整個表情都凝重了許多。
幽偌不用想也知道這些鬼霧一定很難對付,否則水清一也不會這副表情。
沒有了那把“神奇”的匕首和冰雪珠幽偌極其不習慣,那兩件寶物也算的上神器,而這把圣女劍雖然十分稀有,可是幽偌卻沒有掌握精髓所在,所以根本發揮不出它的威能,即使打在鬼霧身上,卻也只是將它們暫時逼退。
鬼霧很難消滅,水清一又不想這么快暴露隱藏的法器,只見一片金光閃現,直接將二人護在其中。
幽偌見那些鬼霧只是在光罩外掙扎這才松了一口氣,她抬頭仰望,看著這圓形透明光照穩如泰山的樣子竟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曾在某個時候見過。
“你這究竟是什么法寶?”幽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這乃是遠古時期留下來的殘器,因為威能巨大,所以神力還殘存。”
水清一說起話來表情十分凝重,看來這法寶真的非同小可。
幽偌見水清一不想提及太多也就沒有再問,眼看著這些鬼霧將這光罩遮蓋的嚴嚴實實,幽偌的心底竟有幾分驚慌,萬一這光罩破了,二人豈不是瞬間被撕成碎片。
水清一似是看穿幽偌的心思,淡淡一笑說道:“你不用害怕,只要我還活著這光罩就不會破。”
幽偌許是害羞,玉臉微紅,雖然光罩外面的世界有些暗淡,可是這里面卻十分光亮,所以被水清一看的清清楚楚。
“我們是朋友嗎?”水清一嘆息一聲,不知道為何發出一聲感慨。
幽偌疑惑的看著他,在她心底她也不知道自己把水清一當成什么人了,莫名的相遇,透著神秘,明明看起來比較和善,可是卻又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水清一見幽偌靜默不語有些失落,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問這樣的問題,可是眼下卻不同了,他抬頭看天,雖然看不見天空本色,但他的雙眸卻仿佛已經穿透一切,看見了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算是朋友吧。”
幽偌想了想,不管水清一究竟是誰,有什么目的,可畢竟幫過她很多次。
“怎么說的那么勉強?”水清一抿著唇,像是不高興的樣子,可是卻能感覺到他的意外和欣喜。
“既然你不喜歡,那以后我們各走各的。”幽偌一扭頭也是不高興了起來。
“你敢,你若是不把我當朋友我就撤掉這光罩。”水清一有些得意的看著幽偌,只見他伸出手,不等他做些什么笑容卻僵在臉上。
幽偌像是發現了不對勁,抬頭看去,光罩外的鬼霧竟然變得稀薄起來,但它們并不是因為懼怕這光罩才離開的,而是因為不遠處走來的人影,雖然他被迷霧遮掩,但幽偌還是認出他就是那個帶著面具的男子。
一片片鬼霧圍繞在男子周身卻不敢靠近,不知道是男子本身有什么奇特之處還是身上有什么厲害法寶,因為幽偌被困在這光罩之中根本感覺不到什么。
“他就是之前那個人?”水清一撓有興趣的注視著光罩外的面具男子。
男子看向幽偌,只是用眼角余光掃了水清一一眼,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看來他早知道這里有人。
水清一眼底閃過幾絲冰冷,卻見他一揮手光罩消失不見,一片片鬼霧瞬間狂擁而來。
幽偌揮劍劈下,幾只鬼影直接被打散,可是過了不久霧氣重新聚合,再次幻化出數只鬼影。
男子靜靜的站在原地,一些鬼霧終于忍不住撲上前去,可剛到了男子身前卻頃刻化為烏有。
水清一眼底閃過一絲異樣,他舉起手臂,一道金光映射萬里,看似空掌劈下,實則借助隱藏法寶威能硬生生將那些霧氣驅散。
“快走。”水清一再次看了面具男子一眼,拉起幽偌順著金光開出的路飛速離去。
面具男子眼帶怒意,拔出利劍,橫空斬下,周圍的鬼霧支離破散,他也順著水清一開出的路離去。
一片片鬼霧再次聚攏,它們個個張牙舞爪的狂撲上去,只可惜,通道漸漸閉合,三人眨眼消失不見。
云山之巔,萬物生機勃勃,樹高草茂,就連山都仿佛是活的,帶著一股靈氣。
水清一俯身,伸手觸摸腳下盤子似的青山,似乎想要觀察個清楚,一解心中疑惑,只是手剛剛扒開一堆遮眼的青草,整座云山都仿佛在顫動,二人自知不妙,正想躲開,眼下的山卻裂開一條縫隙,而且越來越寬,直接將二人沉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