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幽偌憤怒的推開水清一,總覺得此人身上隱藏著太多秘密。
水清一不以為意的笑笑:“你現在拒絕我沒有關系,我早晚會得到你。”
“你若是沒事趕緊出去,我要休息了。”幽偌的有些厭煩的看了水清一一眼,卻見她的臉上微微掛上一抹緋紅。
“好,我這就走。”水清一見幽偌生氣也不勉強留下,他來此也只是想要看看幽偌的傷勢,既然恢復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過多打擾,只是剛走了幾步又轉身看來。
幽偌見水清一眼神奇怪,好奇的問道:“怎么了?”
“離帝陵的人遠點。”水清一皺著眉頭提醒道。
幽偌一驚,卻見水清一早已經離開了房間,她豈會不明白水清一的意思,說白了是讓她小心襄辰。
自打幾人從陰骸洞回來,直到次日傍晚才見到襄辰出現,而且他只是單獨見了幽偌一人。
“你要帶我去哪里?”
幽偌緊跟在襄辰身后,卻見他一路不語,走過一個個走廊和拐角,最后停留在一座大殿前。
大殿上并沒有牌匾,也沒有標識性的文字,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大殿看似滄桑,并透出一股凄涼的氣息。
“這是什么地方?”
幽偌剛剛靠近大殿她的心里竟然開始發慌,而且這種感覺好奇怪,一種久違的親切感,仿佛從記憶之中消失很久,但這種親切感卻又瞬間變成一種冰冷,一直包裹她的全身。
“嗯?”襄辰似乎感覺到幽偌的不對勁,轉身看去,一張慘白的臉呈現在眼前。
“昨晚沒休息好,還是你體內的毒沒有清理干凈?”襄辰疑惑的走上前去,似乎想要查看幽偌的傷勢。
“我沒事。”幽偌緊張的躲開,但二人無意間碰觸到的手臂還是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差。
襄辰的眼底閃過一絲怪異,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轉過身繼續朝大殿跟前走去。
大殿的門一打開,一種古老的氣息彌漫而來,并帶著冰寒之氣刺骨襲身。
幽偌的心猛然一顫,那種親密的感覺仿佛更近了些,但又時有時無。
“走吧,你若是感覺冷可以用真氣護住心脈。”襄辰微微留步,囑咐一句便走進大殿。
大殿和其它的大殿并沒有區別,玉石地下依舊鋪滿鮮花,而且比起前殿開的更加艷麗,鮮紅似火,只是在正前方多出一尊高大的佛像,佛像郁郁寡歡的樣子。
襄辰沖著佛像行了一禮,隨后卻見佛像旋轉身體,從其身后緩緩打開一扇門。
“跟我來。”襄辰看都不看幽偌此時的表情,直接走進了通道入口。
幽偌稍稍猶豫下也跟了進去,雖然吃驚,但是答應別人的事情她就不會反悔,更何況襄辰幫了她,并一起救出尹爍。
通道里面一片昏暗,一層層階梯直通地下,直到暖白的光芒映入眼簾,那種寒冷的感覺再度出現。
另幽偌驚訝的是墻壁兩側竟然是白色的寒玉鋪成,而且散發出淡淡的冰寒之氣,越到深處寒氣越重。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你想要干什么?”幽偌停下腳步看著襄辰,一副不說清楚便不在繼續走的架勢。
襄辰無奈的轉身看來,只見他的眼中多了幾分冷意:“里面的人對我很重要,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保持安靜,按照我說的做即可。”
幽偌看著襄辰漸漸遠去的背影趕緊追了上去,身后的路混黑一片,而且入口已經重新封死,就算她想走也無能為力。
通道漸漸寬敞起來,一間滿是寒玉鋪成的密室呈現在眼前,若不是幽偌有冰雪珠護體,估計此時根本不能保持現在的鎮定。
襄辰站在一口寒玉做成的棺材前,身上所有的氣勢漸漸消失,有的只是孩子般的溫順。
“我來看你了,雖然你看不見我,可是我相信你一定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不久之后,我們便可以……”襄辰說到此微微嘆息一聲,心底帶著憂傷和悲涼。
幽偌站在襄辰的身后,想要問些什么卻又不敢開口,畢竟襄辰囑咐過她不讓她隨便說話,雖然幽偌并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可是她卻能感覺到玉棺里的人對他的重要性。
“幫我救她。”襄辰沉聲開口,但又帶著淡淡的請求之意。
幽偌感覺一陣莫名其妙,她連棺材里的人都沒有見過怎么救?更何況她有什么能力去救一個死人?就算不是死人會躺在棺材里那也必定是半死的人,她更無能為力。
“救誰?”幽偌故作不解的問道。
“棺材里的人。”
襄辰漸漸冷靜下來,但是聲音卻透著壓抑,他走到玉棺側面,伸手一推,玉棺的蓋子直接被掀飛。
幽偌隱約間看見一個模糊的倩影,她靠近玉棺,當看清楚里面的人不禁吃了一驚。
這是她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雖然他的發絲已經蒼白,可是那張動人的臉卻依舊迷人,只是如死人般蒼白,或許她本就沒有了生命氣息,而她周身那些火紅的花瓣跟地下那些花瓣看起來一模一樣。
“不許碰她。”
幽偌忍不住伸手觸摸,可是手剛剛碰觸到那張動人的臉卻又縮了回來,因為襄辰的大喝聲將她喚醒,棺材里的人根本不是她可以隨便碰的,但襄辰的聲音還是慢了一步,幽偌感覺那張臉就像這周圍的寒玉一樣沒有絲毫溫度,有的只是寒心刺骨的冰冷。
“活人我都救不了,你讓我救一個死人?”幽偌不可思議的看向襄辰,雖然不知道玉棺里面的女子和他是什么關系,但是卻能感覺到比他的命還重要。
“不,她還活著。”襄辰抬高聲音,滿是激動,似乎最討厭聽到別人跟他提起“死”這個字。
“她真的還活著嗎?”幽偌有些不相信的重新看向玉棺里的女子,其實她之前能感覺到她活著的氣息,可是她摸向她時她明明不在了。
襄辰點點頭,然后指向玉棺里面嬌艷的花朵,微微顫抖著聲音說道:“就是為了救她,我的父親舍棄畢生修為令這些血引花支撐著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