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偌除了認識雪兒一個女孩子,幾乎沒有遇到過談得來的姐妹,可是五彩鳳不同,成熟、穩重,而且比幽偌年歲還要大,二人有著同樣尊貴的身份,落難中又共過生死。
她們仿佛相識許久,有許多說不完的話,一邊聊一邊將這富相城轉了個遍。
五彩鳳溫柔、可人,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可能是在人族中長大,并沒有天生驕傲的面孔,反而平易近人,當然若是有人欺,她也會展露那五彩鳳威。
偏偏有這等自不量力之人,非要打二人主意。
幽偌和五彩鳳經過一個小鎮之時,聞著香味兒來到一個名為茶香樓的餐館,里面可以說人山人海,好在樓上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地方。
所謂貴客無非是出的銀子多些或是拿出的寶貝多些。
“鳳姐,我們就把這茶香樓的東西吃個遍怎么樣?”幽偌看著每張飯桌上的東西都那么可口,一時嘴饞了起來。
“你有這么大的胃口嗎?”五彩鳳莞爾一笑,頗有大家閨秀的感覺,幽偌和之相比卻顯得大大咧咧、古靈精怪,不過卻十分可愛,要不然某人也不會被迷的神魂顛倒。
“就算我沒有那么大的胃口,可有人會比我們兩個還能吃,估計滿滿一桌都不夠它自己吃。”幽偌嘿嘿一笑,將金貓放了出來。
金貓本來十分不樂意幽偌總是打擾它修煉,可一聞到香味兒卻什么都忘記了,什么修煉,什么專心都讓它見鬼去吧。
“一只金貓?”五彩鳳略感吃驚,這小小的身軀能吃下一桌的食物?
金貓連頭都沒有顧得抬起,一雙眼睛只是盯著滿滿一桌的食物,吃著這個占著那個,幾乎每樣先被它品嘗了遍。
“怪不得你總是突破不了,我現在終于找到原因了。”幽偌瞪了金貓一眼,突然就沒有了食欲。
金貓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為什么?”
“因為你太貪吃!”幽偌沉著臉,像是后悔將金貓喚醒。
金貓尷尬的一笑,抬頭看去,此時才發現桌子上還坐著一人,以及周圍那些詫異的目光。
“貓也能像人一樣坐著吃東西,還是用爪子拿著吃?”
“我也是第一次見。”
“會不會是妖怪?”
“我看不像,既然能被人馴服,那也是只靈貓。”
議論聲紛紛,金貓也只是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毫不在意的埋頭大吃。
過了一會兒,金貓像是吃的差不多了,幾聲飽嗝從嘴里傳出,它這才慵懶的倚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細細打量起五彩鳳。
金貓打量了許久才好奇的問道:“你身邊女子是從哪里拐來的?”
“什么叫做拐來的?”金貓的話像是不受聽,幽偌不高興的問道。
“你想啊,你的身邊除了一個個渣男哪里有過這么美麗的女子,不是拐來的那只能是騙來的。”
金貓若有所指的看向周圍的人,帶著極度厭惡。
“這只貓竟然會說話?”人們再次議論紛紛起來。
“我真有這么美?”五彩鳳掩唇輕笑,對周圍那一雙雙或驚詫、或出神、或怪異的眼神并不在意,反而覺得金貓很幽默,對它多了幾分喜愛之情。
五彩鳳輕輕撫摸金貓的頭,柔順的毛發讓她感覺很舒服,不禁多停留了幾秒。
“我最討要別人摸我。”金貓雖然覺得五彩鳳看上去挺順眼的,但說起話來卻也毫不客氣。
“習慣了就好了。”五彩鳳不以為意,想要親近一只不尋常的貓總該下點功夫才是。
幽偌見二人一見面就熟臉上多了幾分欣喜,說不定以后有人可以替她調教這只懶貓了。
兩人一貓吃飽之后便起身離開了,對于周圍那一雙雙詫異的眼神自始至終也沒有當一回事。
“你們說我們該怎么教訓那幾個自不量力的家伙?”幽偌一邊走一邊沉思。
金貓鬼點子最多,咯咯一笑傳音過去。
前面不遠就是珠河了,三人直接朝那個方向走去,不知道青麟還在不在,幽偌也懶得想那么多,他在不在跟自己教訓幾個色狼并沒有直接的關系。
來珠河打水的人絡繹不絕,不僅因為這圣水有諸多好處,更是因為水甘而甜,喝著解乏。
幽偌走到河邊停了腳,這才轉身看去。
眼前站著七人,見幽偌注視的目光,先是一愣,隨即咧著嘴露出猖狂的笑,他們不僅沒有心虛,反而壯著膽走上前去。
五彩鳳看到幾人惡心的笑,恨不得將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不過這里人多,卻又不想嚇到別人,索性陪著金貓和幽偌一起玩。
“兩位姑娘生的好聲漂亮,不過可惜了,有人要買你們的命。”
其中一個三十幾歲痞子一樣的男子搖了搖頭,面帶惋惜,像是幾人的頭頭。
“有人買我們的命?是誰?”幽偌一驚,本以為他們只是起了色心,卻沒想到是殺心引起色相。
“等你們下了黃泉就知道了。”此人再次開口,眼神卻也多了幾分狠厲。
幽偌本想好好折磨折磨幾人,一聽是買兇殺人卻失去了興致,臉色一沉,冷聲說道:“你們有一分鐘選擇的機會,要么說出實情離開,要么死在劍下。”
“什么,你要殺人?”痞子男滿臉震驚,隨即看向身后幾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才嘲諷的說道:“不知道你拿不拿的穩手中的劍?”
幽偌也不生氣,看了金貓一眼厲聲說道:“金貓,先教訓教訓幾人。”
“交給我吧,好久沒有活動,爪子都生銹了。”
金貓像人一樣站直身體,活動了下筋骨和手腕,只聽“砰”的一聲,毫無征兆的沖向前去一陣瘋狂亂抓。
“啊……我的臉……我的眼看不見了……”
幽偌根本不用出手出手,只聽一聲聲慘叫傳來,一張張白凈的臉被抓成了大花臉。
金貓舔了舔帶著腥味的爪子,卻見它不屑的吐了幾口唾沫,有些厭惡的說道:“你們應該慶幸本貓大人不喜歡腥味,要不然早就吸干你們的血了。”
痞子男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看著身上仿佛被利劍砍得稀碎的衣衫,那雙含恨的雙眼多了幾分殺氣,但并沒有和幽偌幾人動手之意,只是朝著懷中一陣摸索,然后拿出一個小玉瓶。
“是我們太小瞧女人了,看來那人所料不假,就算我們出手也不是幾人對手,索性省點事,你們也將東西拿出來吧。”痞子男再次露出那副惡相,看著身后一個個狼狽的身影,沉聲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