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之門越發的閃眼,石壁周圍騰騰燃燒的火焰更加猛烈起來。
青麟本想殺了那蛇蛙,只可惜出去的通道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閉合,若想再次打開恐怕十分困難,而那蛇蛙雖然被封印在小小圓缽之中,但圓缽空間廣闊,而蛇蛙又十分狡猾,差之一分一毫也不可能將之殺死,所以只能先離開這里。
幾人踏入空間通道,隨著漸漸暗淡下去的光芒竟消失不見,最后連同那束光影之門也像消融在空氣之中,這里仿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要丟下我……帶我出去,我會給你們想要的任何東西……”蛇蛙掙扎著、嘶吼著,像是難以忍受這里的慢慢歲月與孤寂。
黑暗的石洞,緩緩亮起一道藍色的幽光,隨即,青麟幾人現身而出。
幽偌十分震驚,想起之前的一幕仍然充滿困惑,那石殿究竟是在地下,還是處于特殊的地域空間?
青麟和玉少也是看不出來這石殿的精準位置,覺得既像在地下又像在某處空間。
但不管怎樣,幾人總算逃出來了,若不是青麟使用計謀讓蛇蛙分心,恐怕不會輕易發現它的眼睛里竟然隱藏著出去的暗門。
“以后要演戲總該提前說一聲,好歹讓我有個心理準備。”玉少瞥了青麟一眼,雖然依舊充滿敵意,但多少帶著幾分佩服之意,當然只是對青麟比自己略微聰明的智商。
“演戲?”青麟冷視玉少一眼,沉聲說道:“我有說過在和你演戲嗎?”
青麟說完轉身朝山洞外走去,但走了兩步卻又回頭看向幽偌,昏暗之中隱藏著的眸子更加幽深:“以后離他遠點。”
幽偌打了個冷顫,這是在命令她嗎?好歹給她留點面子不成嗎?怎么弄得自己跟個仆人似的?
夜晚的路烏七八黑,風吹草動連綿響,百樂齊鳴高歌唱,絲絲細雨濕衣衫。
金貓忍不住這深山的荒涼,竟然把幽偌手上的古戒當成了它的安樂小窩,毫不客氣的鉆了進去。
他們修仙之人法寶眾多,手中竟然無一把傘。
幽偌的頭發漸漸被雨水打濕,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掛在胸前,雖然狼狽但一點不影響美觀。
那雙漆黑的眼眸眨巴著,長長的睫毛上沾著的水珠也跟著一動一動的,就像這黑夜中的精靈,純潔而動人。那雙輕慢的小腳丫似是很想追上前面的步伐,一蹦一跳的帶著歡快和可愛。
玉少看的一陣陶醉,拿在手中的外衣竟然忘記遞上前去。
青麟突然停下腳步,幽偌一時沒注意正好撞上前去,一頭扎進青麟的懷中。
幽偌微低著頭,雖然在這黑夜之中看不見她的表情,想必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青麟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一陣心軟,所有的不快和怒氣都化作漫天的柔情:“冷不冷?”
“你不是不理我了嗎?”幽偌撅著嘴想要逃脫,卻被青麟手疾的抓進懷中。
“就算不理你也絕不會不管你。”青麟嘆息一聲,將早已準備好的衣衫披在幽偌身上,帶著一絲感慨又帶著幾分霸道。
玉少的手一緊又一松,那來不及送去出外衣直接掉落在地上,看著二人漸漸遠去的背影,感覺心中怪怪的。
他最初只是覺得幽偌與眾不同,想要討好她、靠近她,然后研讀她,可是現在竟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這就是莫名的喜歡?
天蒙蒙亮,幽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推門出去,外面亂作一團。
“妖怪、妖怪啊……”
眾人紛紛大喊,然后擁著朝樓下跑去。
玉少找到幽偌,擔憂的問道:“怎么回事?”
幽偌搖了搖頭,但眾人紛紛指向身后,看來那里定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當幽偌和玉少趕過去一看,正好見到發狂的李深,他的臉上和手臂上已經長出了稀疏的毛發,看起來和那黑猿身上的有幾分相像,地上還躺著幾個人,不知道死活。
難不成這是要變成妖身了?
幽偌和玉少上前攔住李深,以免被他逃脫出去殘害更多的人。
玉少重新封鎖了李深的經脈,但他奇怪的卻是沒有見到青麟的身影,倒是這客店的老板李老漢匆忙趕了過來。
“這……”李老汗看著躺在床上的李深,吃了一驚,這哪里還有他兒子的樣子,身體明顯變強變壯,不僅臉上長滿毛發,就連眼睛和嘴巴都開始凸起,看起來就像一個猿人。
“深兒,深兒啊……”李老漢意味深長的喊了幾聲,像是痛苦至極,最后不得不無奈的搖頭嘆息:“兩位,謝謝你們幫我帶回深兒,能見他最后一面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不能讓他再害人,你們就幫幫我吧。”
李老漢看著幽偌和玉少祈求道,他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就算再怎么希望自己的兒子活過來,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別無選擇。
“青麟說還剩下三天時間,我們有沒有時間趕到玄鐵門?”幽偌看向玉少,緊張的問道,哪怕是剩下最后一絲機會她也定要一試。
玉少想了想,急忙說道:“我們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若是幽偌和玉少趕往玄鐵門只需一天多時間已經足夠,可關鍵是現在要拖著一個半死的人,還有三個拖油瓶,若是讓玉少一人回去,怕時間趕不及,又怕突發變故,所以二人決定多花費些時間帶上李深。
幾人找了輛馬車,快馬加鞭、連夜趕路,中途換過兩次馬,用了兩天多時間終于到了玄鐵門。
一路之上,青麟并沒有再現身,玉少問起之時幽偌只是說他隱身了,似開玩笑又說的有些神秘。
玄鐵門是一個煉丹宗門,所煉靈丹妙藥效用極大,多不勝數,并無其它宗門可及,曾在幾十年前的一個夜晚,整個宗門消失匿跡,不成想又會突現于世。
玉少姓姜,單名一個玉字,是玄鐵門門主姜令天唯一的兒子,因為其天生好玩,不喜禮數,所以府中下人對他也就不再拘謹,有的人稱呼其玉少,有的人稱呼他為少爺,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會少,尤其是在姜令天和門中弟子面前,所有人對這以后的掌門更是十分恭敬,絲毫不敢怠慢。
“老爺,少爺回來了。”
姜令天正在府上院落之中品茶,身旁還坐著一個面慈目善的老者,卻見管家匆忙來報,帶著欣喜。
“什么?玉兒回來了。”姜令天先是一喜,隨即臉色大變:“哼!他還有臉回來?”
“老爺,有什么話你可要好好說,少爺人倔,脾氣秉性像您,不愿意做的事情勉強不來,可千萬別在一氣之下又一走了之。”管家勸說道,帶著焦急,看年紀沒有七十也有六十,像是跟了姜令天不少年頭,說起話來并沒有膽怯之意。
姜令天漸漸壓制了怒火,怒斥一聲說道:“先讓那三個叛徒來見我。”
“是。”管家點了點頭,應聲說道,又沖著姜令天身旁的老者躬身行了一禮便退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