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陵一已經傷痕累累,不知道筋骨斷了多少根,幽偌倒還好些,雖然后面被天雷打中幾次,可洛南陵一還是極力為她阻擋,現在就連站都站不穩了。w
“陵一,你怎么樣?都怪青麟,他若是不拿走我的靈鐲我們也可以用法寶擋住天雷,可是現在我們只能硬接,恐怕兇多吉少。”幽偌扶起洛南陵一,雖然洛南陵一勉強站起,可是那張大汗淋漓的臉足以說明身上的痛處。
“傻瓜,就算有法寶在手,我們也不能用,我們是受罰,又不是真的遭遇天雷。”洛南陵一并沒有一絲認輸的表情,反而準備與天斗爭到底的架勢:“不管是天雷失控,還是有人誠心為難,我都會護你周全。”
幽偌看著洛南陵一,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種堅毅,這股力量仿佛永遠不會倒下。
金雷轉眼間變成赤金色當頭劈下,好在這天雷根本不是真正的天雷,只是利用陣法引發的暴戾之氣,只要掌握好度,只會讓人更加痛苦,而不至于直接劈死。
“姐,等接受完懲罰,你帶著我一起離開這里好不好?”洛南陵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帶著幾分滑稽。
“你怎么知道我要離開這里?”幽偌有些吃驚,她確實想要離開這里,就算不是為了拿回靈鐲,她也決定跟隨靜遠等人去鳳鸞山,順便看看那只麒麟有沒有回去過。
洛南陵一翻轉身體,再次將幽偌護于身下,一聲悶哼,他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一點一點碎裂開來,只是他心中有著堅定的信念,家人大仇未報,眼前的女子需要他保護,所以他堅決不能倒下。
“陵一,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傻,不就是幾道天雷嗎?我完全可以抵擋的住。”幽偌感覺到洛南陵一像是失去力氣般變得無力起來,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反而將他抱住。
洛南陵一淡淡一笑,只能由她而去,因為他現在確實很累,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暗沉,悲傷的說道:“姐,你真的打算丟下我一人離開,你忘記我們一起來的嗎?”
“我……”
幽偌正要開口,這天雷緊接著再次劈下,幽偌說什么也要把后面的天雷接住,不能讓洛南陵一再受傷,這赤金色天雷比起金色天雷不知道強出多少倍,打在身上仿佛靈魂都被分割出來,一種無法忍受的痛讓幽偌發出一聲慘叫。
“姐,還是我來吧。”洛南陵一有氣無力的說道,滿眼心疼。
“我只是覺得喊出聲音就不會那么痛了,再多來幾道天雷我都不怕。”幽偌咧嘴一笑,明明痛得死去活來,卻還嘴硬著說道。
幽偌的話仿佛被應驗,高空聲勢浩蕩,抬起頭,這次竟然三道天雷同時劈下,幽偌面帶惶恐,伸出雙手護在頭頂,洛南陵一正要阻擋下這天雷,可這次卻不同于以往,這些天雷偏偏只朝著幽偌身上劈去。
“轟隆……”幾聲震響之后,這天雷戛然而止。
幽偌正等著著天雷劈下,可是遲遲不見落在身上,幽偌驚疑的抬起頭,卻見天雷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不知道。”洛南陵一也是不解,這三道天雷明明已經劈下,可是二人卻相安無事,就像憑空消失一般。
就在二人疑惑之際,眼前一黑,像是穿梭進一道空間隧道之中,當二人清醒過來,已經回到之前的天雷閣。
昊蒼尊者站在二人面前,表情驚疑不定,好好的天雷像是遭到破壞,想到之前的一幕他的心中還震驚不已。
當昊蒼尊者對二人發動第六十道天雷之后,本想最后再發出三道之后適可而止,可沒想到的卻是此次天雷像是被什么東西反彈回去,導致他心神受損,一口鮮血噴出體外。
昊蒼尊者從二人身上一掃而過,他的視線最后停留在幽偌的身上,他伸手一吸,一把匕首從幽偌的袖口直接飛進了他的掌心之中。
昊蒼尊者緩緩拔出匕首,一股血芒沖天而起,從來沒有過的刺眼,幽偌也如同受到驚嚇般大大吃了一驚。
此匕首自動回歸劍鞘,并自行飛回幽偌手中。
“這……”幽偌倍感困惑,這匕首什么時候有這功能了,自動認主嗎?
昊蒼尊者臉色一沉,像是覺得失了面子,冷哼一聲,最后一揮拂袖,幽偌的白蒂蘭劍和洛南陵一的六翼神劍飛回二人手中,昊蒼尊者背過身,遂有逐客之意。
幽偌和洛南陵一躬身行禮,最后一攙一扶的朝著殿外走去。
二人離開之后,昊蒼尊者將此事稟告給了夜以山,其實匕首的事情夜以山早就知道,可沒想到的卻是此匕首的威能竟然大到此等地步。
“好了,你心力受損,先好好養傷,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夜以山心思沉重,隨后讓昊蒼尊者回去休息,此事,他需要進一步好好斟酌一下。
幽偌身體雖然虛弱,但并無大礙,估計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到是洛南陵一全身經脈已斷,并不是單靠修養就能好起來的,反正白化城就在這山腳之下,雖然還有一段距離,但也算不上太遠,看來她有必要先跑上一趟。
趁著夜色已黑,幽偌偷偷跑下山去,只是這白化城如此之大,想要找到青麟談何容易。
幽偌正暗自傷感之際,卻想到了她的冰蠶,那可是滴血認過主的,只要它還活著,就能依靠心神感應出來它的大概位置,只是不知道冰蠶困在靈鐲之中,還有沒有效用。
令幽偌感覺失望的是靈鐲中的靈氣果然能阻隔心神連接,好在她還有一計。
幽偌咬破手指,用靈氣包裹一滴鮮血,這方圓百里只要跟她有關系的東西都會現出形來,她現在要做的只是靜靜等待,估計用不了多久,冰蠶就會自動找上門來,這種方法還是青麟交給她的,沒想到最后卻是用在了他的身上。
青麟喜歡清靜,于是找了一處雅致的別院,他雖然說不好幽偌什么時候會出現,但肯定的是時間肯定長不了。他閉著眼睛正坐在床上打坐,像是感應到什么突然睜開雙眼,與此同時,正好發現冰蠶從懷中爬出,像是要去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