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眼前變得安靜下來,時間像是停止,空氣仿佛凝固,只有清風劃過臉頰,帶著絲絲疼痛。
青麟舉起的劍緩緩放下,耳邊像是響起得意的冷笑。
“一個女人而已。”
“放開她。”青麟面無表情的看著瘦道士,已經聽不出他的聲音是緊張、是激動還是難受,反而感覺很平靜。
幽偌緊張的呼吸著,動也不敢動,如果靠的近了都能聽見急促的心跳聲,那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只要動之分毫立馬血濺當場。
瘦道士陰冷的笑笑:“想要救她?”
青麟并沒有回答,指尖早已經深深刺進掌心。
“我要你的左臂和右腿。”瘦道士見青麟沉默,冷聲說道。
幽偌覺得瘦道士的話簡直可笑,誰會砍掉自己的手和腳?
“你想要我的命直接說,傻子都不會這么做。”幽偌稍微一激動,只覺得脖子一疼,像是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
青麟的身體猛然一動,再也忍不下去。
幽偌看著青麟舉起劍,眸子有些暗淡,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就在這一刻,她從他的眼神之中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瘦道士也拿捏不準青麟究竟會不會這么做,但是他感覺幾率很小,因為在他看來根本不會有人這樣做,就像幽偌所說,傻子都不會去做,更何況一個正常人,他只是想要跟他們玩玩而已,讓他們死的更痛苦一些。。
“怎么,舍不得自己的手腳?”
瘦道士的劍再次深入幾毫,幽偌只覺的自己的脖子像是已經斷掉了,疼的都沒有了知覺。
“不要。”青麟緩緩閉起雙眼,心間的掙扎讓他再次舉起手中的劍。
幽偌袖口下的匕首悄悄滑落掌心,幸運的是她在劍的另一端,至少還有生還的機會。
“去死。”幽偌趁著瘦道士將視線放在青麟身上之際,用匕首刺向他的腹部,雖然脖子上的劍又深入脖子幾毫,但好在匕首已經插進他的肉里。
幽偌忍著痛朝身后退去,幾乎同一時間,青麟手中的劍狠狠劈下,瘦道士的死相比起幾人更加慘烈。
瘦道士最不應該的就是小瞧女人。
“幽偌。”
幽偌倒地之前正好被青麟接住,她已經顧不得說話,就算死不了也要先吃顆救命丹藥再說。
“你干什么?”青麟見幽偌從小瓶中倒出一顆藥丸往嘴里塞,不明所以的攔住了她。
“放手,救命靈丹。”幽偌用虛弱的聲音告訴青麟。
幽偌吃了一顆藥丸并沒有感覺到什么效果又吃了一顆,但是脖子依舊很疼,血也沒有止住,她將瓶中剩下的幾顆都吃了進去,不知道是這些藥丸在她身上失靈了,還是傷口太深,依舊沒有見到任何效果。
青麟已經顧不上幽偌究竟吃的什么靈藥、吃了多少,但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將自己毒死,他只顧著給她上藥止血,然后又從身上扯下一塊布幫她包扎好傷口。
青麟見幽偌突然哭了起來,以為他是因為之前受到了驚嚇或者傷口疼之類的,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因為手中的丹藥失靈而傷心,直到幽偌氣憤的將藥瓶扔掉,他才知道女人的心是多么不容易被看透。
幽偌忍著痛走到尸體前,可能是瘦道士的死法有些殘忍,她的頭一陣眩暈,好在被青麟扶住。
青麟不知道幽偌到尸體前做什么,當他抬頭看去,卻見半個尸身已經干癟,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光血液。
青麟走到尸體前將幽偌的匕首拔了出來,他雖然早看出這把匕首不同尋常,可從未想過這是一把魔物。
幽偌顫抖著手接過匕首,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把匕首如此血腥,竟然可以吸光身體里的血。
“不要輕易使用匕首,它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青麟雖然仔細看了這把匕首,可他并沒有見過類似此物的東西,所以只能囑咐給她。
蔡高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到有人下山,這下有些心急了,但因為前兩次的教訓又不敢輕易上山,眼看天就要黑了,只能先回家再說。
幽偌躺在床上動也不敢動,一動脖子就會疼,好在她也沒什么事情要做,只是丹藥失靈讓她有些失落。
老人參精和槐樹精知道幽偌受傷之后就沒有出現過,估計是怕某人發狂。
青麟看著幽偌老實的的樣子想笑又笑不出,想笑是因為她的樣子確實很滑稽,笑不出自然是因為心疼,想到當時的情形他的心就緊張不已。
“你待在這里做什么?”幽偌稍稍扭頭,瞪著青麟問道。
“照顧你。”青麟看著他,嘴角淡淡一笑。
幽偌慢慢起身,然后走到青麟面前鄭重告訴他:“我只是脖子受傷了,又不是快要死了,誰需要你的照顧。”
青麟看著幽偌有種想抱她的沖動,但最終被他忍下了。
“你總看著我做什么,是不是覺得我樣子好笑?”
幽偌見青麟沒有回說話依舊只是看著自己,這下真動怒了,伸手去推青麟:“趕緊出去,我此時不想見到你。”
青麟感覺到一雙手朝著自己抓來,身體輕輕一顫,這近在咫尺的距離正好將幽偌摟進了懷中,他的唇輕輕吻去,就那么蜻蜓點水般的輕輕觸碰,讓他的心田一陣熾熱。
青麟逃跑似的走出山洞,半響才聽見洞內傳出一聲尖叫。
幽偌捂著自己的心臟,連續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她感覺一顆心快要跳出來了,整個人像是受到刺激一般來回在洞里走動。
青麟用手指輕觸自己的唇,嘴角揚起淺淺的笑,他的唇間仿佛還留有她獨特的味道。
夜晚的明月很亮、很圓,抬頭仰望星空,璀璨迷人。
蔡高站在廳堂中間,廳堂上坐著蔡中仁,二人臉色都不好看。
“父親,那五個道士靠的住嗎?到現在也不見有人回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會不會得到寶物逃跑了?”蔡高心中不安,一連問出多個問題。
蔡中仁也是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五個道士是他所供獵物的宗門介紹給他的,究竟靠得住靠不住他也不知道。
“再等等。”蔡中仁想了想,沉聲說道。
魏虎這兩天總是心不在焉的像是有什么心事,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鬼究竟有沒有手,是虛幻的還是和人一樣是真實存在的?
他的臉色一沉,像是有什么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