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墨憶安
更新時間:21103000:32
“反向的桃花……”
云團后背一涼,松了手,一轉身,卻發現青年的臉近在咫尺。
她當下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嘶——你干嘛啊!找出什么了這么害怕?”景和捂著左臉,滿眼無辜。
“沒找出什么,但是,呃……”云團退了幾步,“你下次最好,不要離異性這么近吧。”
她想起景和第一次跟她說的話,頓時覺得這人哪哪兒都不對勁。
簡直渾身洋溢著老色批的氣息。
“嗐,你沒必要這么害怕,我是個好人。”景和睜著一雙無辜的眼,想靠近點卻又停下,“我沒什么惡意,交尾練習確實是一派玩家提升播放量的手段,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又不會違背別人的意愿,強行那什么的。”
云團點點頭,表示認同,下一秒,腳底抹油,飛快地跑遠了。
景和一陣無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小妮子不識抬舉。”
末了,他抬頭望向房梁,“哥,你怎么不幫我說句話?”
景煜自房梁跳下,清雋的眉眼浸潤著寒氣,他不甚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并不想參與小朋友之間的打打鬧鬧。
他的視線在床圍處停留一瞬,又移到小桌上的繡繃,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景和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幸災樂禍的兄長,“哼”了一聲也跑遠了。
二樓。
云團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小石塊,對準那三個奇怪的符號開始磨。
她邊磨邊留意走廊的動靜,不一會兒,摩擦處開始發燙,但金色的符號似乎更明顯了些。
后頸那一小塊皮也隱隱作痛。
云團嘆了口氣,將石頭包好再藏起來,決定換個方法。
可她力氣小,體力也差,沒辦法像隔壁那兩人一樣一晚上就把這些柜子都拆了。
她看了幾眼地毯的圖案——層層疊疊的藤蔓以排序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稍微盯久一點,都會頭暈眼花。
突然,有了點想法。
云團爬上桌子,站直,從高處觀察地毯。
青綠色的藤蔓以中央為圓點,向外輻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又自成無數個小圓,小圓中心的花紋又有不同的指向。
她用手指順著那些指向,走了一圈。
發現也能組成那個奇怪的符號,之前因為花紋繁復,又是分散著看的,才沒發現。
云團走到房間角落里,將地毯整張掀起來,發現很多用過了的火柴桿,還有兩三個繡繃。
幾根繡花針,一堆桃紅和粉白的繡線。
針線是新的,但火柴桿卻是用過的。
她沒有第一時間將它們拿起來,而是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排列組合。
是不是有新的線索?
看了半天,云團得出一個結論——這些東西只是隨意地放在這里而已。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從床紗上扯下一點布,包住手掌,做了個簡易手套,云團才將地上的東西拿起來。
沒有毒蟲的襲擊,沒有廉價的光效。
她坐在凳子上,盯著那堆廢物,用布巾包好,藏在角落里,才下樓打了一盆水。
順道在后廚溜達了一圈,口袋里多了辣椒粉、胡椒粉、一盒火柴,還有一把放在角落里的生銹的小刀。
云團端著水盆往房間走,心里美滋滋的。
這下,要是誰再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就給他丫的一劑“破傷風警告”!
回到房間,她把針線都洗了一遍,擦去表面的水分,晾起來。
云團托著下巴,面目呆滯——這是她想事情的小習慣,外事外物都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呆呆愣愣。
但其實很多科研人員想事情的時候也會如此,思維轉得太快了,以至于軀體沒辦法跟隨,思想在前邊飛,身體什么忙也幫不上,就只能呆在原地,減小損耗。
之后。
云團決定仿照田寶房間里的床圍圖案,繡一個正向的桃花,再偷偷把人家屋里的換下來。
她的床圍布料和田寶那個是一樣的,顏色也相同,只是沒有繡花。
大二的時候,身邊人都在談戀愛,想用手繡的平安符去感動對方,但很多人懶,廣泛存在繡了個開頭就停下了,直到分手也沒送出去的現象。
云團就從中發現了商機,她代人繡平安符、代拼拼圖、代畫數字油畫,按件按復雜程度計費。
一度賺得缽滿盆滿。她也從中學會了很多繡花的針法,拼圖或者填色小技巧。
本以為將來就算找不到工作,去當家政服務人員,照顧小朋友也是好的。
沒想到這個技巧先用在直播樂園里了。
一小時后。
云團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好了準備繡的圖樣。
窗外的陽光已經很亮,村莊漸漸活躍起來。
雞鳴犬吠,就在田間小道上回蕩。和煦的風吹過竹林,簌簌作響,還吹來一陣清幽的竹香。
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嘗試將卷在一邊的地毯燒掉,可火柴點燃后,一旦靠近地毯,就完全熄滅。
換了幾個角度,也不行。
云團突然明白那堆燒過的火柴桿是什么意思——這是上一輪住在這里的玩家,嘗試燒地毯、燒房子的時候留下的。
這個地方無法生火。
針線是新的,這才是通關的任務點。
“云姑娘!快些下來,我們去莊子里的成衣鋪子買幾套衣裳吧!”
“啊?好的!”
云團不明就里,突然想起田寶口中的“燒火節”“祈福”一類的話,頓時應下。
她還有一些疑問要考證。
這次直播有多少玩家陷入?新玩家和老玩家的比例如何?那些人里,是不是已經有人中招了?
云團將東西藏好,一路小跑到樓下。
景煜已經站在大堂,他逆著光,眉眼低垂,正和田寶說著什么。
這種溫柔的模樣,云團第一次見。
她也和別的女生一樣,見到好看帥氣的男孩子會多看幾眼。
但云團絕不會上前搭訕或者別的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情況,讀書掙錢之外,負擔不起別的消耗性事物。
“哥哥,你長得這么好看,換上我們這兒的衣服,一定特別特別俊秀!”
田寶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帶著脆生生的笑,回蕩在客棧大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