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面下肚，向虞之才心滿意足起來。
她抬頭看著沈行舟，故意調侃道，“去國外這么長時間，忙完了？是不是得給我這個老板匯報一下工作啊？我可是聽說最近財務給你撥了不少錢，你可別卷款逃了。”
“怕我跑了？”沈行舟含笑問。
“那當然！”向虞之鄭重點頭，“那些錢可是我累死累活賺來的。”
“行，那我明天給你做個詳細的ppt匯報。”
“這倒不用。”向虞之擺了擺手，眼睛亮晶晶開口，“你直接跟我說結果就行。”
沈行舟看她那模樣就知道她想問什么，但還是故意吊著她，“什么結果？”
“你別跟我裝啊。”向虞之白他一眼，“先說掙沒掙到錢。”
沈行舟云淡風輕點頭，“掙了。”
“我就知道！”向虞之一下來了精神，“掙了多少？”
沈行舟伸出一個手指。
“一個億？”向虞之驚訝，“這么厲害！”
沈行舟搖頭。
向虞之慢慢張大嘴巴，聲音都開始變調，“十個億？”
沈行舟聞言無奈，“我是人不是神。”
“也是。”向虞之也覺著自己的猜測有點離譜了，玩笑開口，“你如果真的一個多月賺十個億，我可就要懷疑錢來源的正當性了。”
說完，她埋怨開口，“你就不能直截了當的跟我說？還得讓我在這猜。”
沈行舟拉出椅子在她對面坐下，隨口答道，“現在凈收益可能有一萬多吧。”
向虞之一愣：啊？這有點太少了吧。
不太對。
向虞之轉念一想，滿腹狐疑開口，“你是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人？總感覺背后還有什么隱形的利益，不會又拿下什么授權了吧？”
她托起下巴，緩緩說出自己的分析，“你這個人吧，吃不了一點虧，當初沈老爺子把你當槍使，想讓你跟其他董事兩敗俱傷他好漁翁得利，結果呢，你倒好，直接釜底抽薪離開泰達自立門戶，這也就算了，你還暗中給不少影視公司放消息讓他們去跟泰達搶資源，因為你對泰達的情況最清楚不過，幾部大制作電影跟S級電視劇占用了泰達太多精力跟財力，再加上人心不齊，根本無暇顧其他，于是短短幾個月，泰達竟然變成了空殼子，只能維持虛假繁榮。”
說到這，向虞之恍然大悟，“你不會就是用這個跟其他公司談的條件吧？”
要知道，一手消息可真的是價值連城！
沈行舟微微一笑，目光流露出不加掩飾的贊賞，“你倒是挺了解我。”
向虞之聞言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嘚瑟開口，“好歹我們也是盟友，我也是個圈內人，泰達這么大一個公司忽然式微，誰不好奇？聽了一耳朵八卦，再加上我這么聰明，很容易就能串起來。”
說到這，向虞之忽然想起來一個好笑的傳言，“你都不知道甚至還有人說泰達是我搞垮的，就因為我被解約，所以懷恨在心蓄意報復。”
沈行舟挑眉，“難道說錯了？”
向虞之噗嗤一笑，“確實也沒說錯，我這個人最小心眼了，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么要讓著別人啊？”
說完，她又催促道，“所以你用這些消息換了什么好處？”
“短劇，近三年的短劇，我拿到了獨家發行權。”沈行舟似乎是被向虞之的情緒感染，打了一記響指開口，“簡而言之就是，以后所有市面上能看到的短劇明面上的發行公司都是愛優騰。”
向虞之瞬間明白過來，“所以他們都要給我們發行費？”
“是，總收益的5。”
向虞之雖然不知道5是個什么概念，但總收益跟凈收益她還是懂一點的。
這中間的差值可不是一點半點。
不過……短劇真的會受歡迎嗎？
她這么想，自然也問了出來。
沈行舟不答反問，“現在最火的平臺是哪幾個？”
“v博、小red書、抖？”向虞之回答。
“根據目前的數據來看，活躍人數最多的是抖，其次是小red書，并且還有一個值得關注的點，抖用戶的年齡跨度很大，主播賺的也是最多的。”沈行舟開口，“換句話說，抖主抓的就是下沉市場，也是最容易被煽動去消費的。”
“這些用戶對燒腦、嚴肅、說教以及裹腳布似的電視劇并不感興趣，她們想要的是短平快，能在繁忙的休息間隙直接攝入關鍵信息，而短劇剛好能滿足他們這個需求。”
向虞之想想，確實也是這樣，但這就又有問題了，“既然短劇的優勢這么大，那其他公司怎么會把發行權讓出來？”
“自然是因為他們試過之后，沒有嘗到甜頭。”沈行舟讓她放心，“這件事我有打算，只需要一部高質量的短劇，風就會到。”
“所以你近期用錢就是為了做短劇？”向虞之一點即通。
“算是吧。”沈行舟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說公事上，于是轉移話題問道，“你不是馬上開學了，工作安排好了？”
“嗯，目前已經沒有新工作了，只等著開學就行了。”
說到開學，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誒？向斐然是不是也要開學了？”
她掏出手機給向斐然發消息，“最近太忙了，都沒時間跟他聯系，這臭小子也不知道主動找我。”
信息發過去后并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向虞之皺眉，看了眼時間，“不會這么早就睡了吧？”
“鄉下作息時間早。”沈行舟寬慰她，“明天上午再聯系一下試試。”
“嗯。”向虞之嘴上答應著，但卻依舊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要出什么事。
沈行舟起身收拾碗筷，想辦法轉移她注意力，問，“困嗎？”
向虞之搖頭，“剛睡醒怎么困？”
“那要不要看個電影？”沈行舟朝著客廳那邊的碟片機抬了抬下巴，“聽說這機器播放效果很是不錯。”
果不其然向虞之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真的？”
“嗯。”沈行舟答，“你先過去挑挑想看哪個，我馬上過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