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李皎月想得開,當沈清瑜前去道別的時候,跟李皎月說起這件事,李皎月說:“這件事我娘是最高興的。”
“嗯?”沈清瑜茫然。
李皎月笑了起來:“我娘得知那關祥飛竟然將我視為禁臠之后,就很擔心,怕我以后再跟人議親的時候,關祥飛會對對方下手。”
“齊大人打殺了關祥飛,大家都安心,我只是配合,我怎么還會生氣?”
沈清瑜尷尬地笑:“我這不是擔心你受委屈嘛。”
李皎月笑她:“你這人傻不傻?我惦記你相公,你倒是擔心我受委屈?”
沈清瑜:“咳咳咳……”
這份坦誠!
莫名更喜歡她了怎么辦?
于是沈清瑜選擇了岔開話題:“那你還去做女冠嗎?”
李皎月收了笑容,垂眸片刻:“做。”
沈清瑜眼睛都瞪大了:“為什么?”
“因為……這樣比較清凈。”李皎月淡然說了一句后,很快又揚起了笑臉。
沈清瑜:“……”
京城世家大族的小姐,到了一定年齡要議親,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經過關祥飛的事情,誰都知道李皎月心悅大齊的齊大人,這名聲在世家大族圈子里已經傳遍,再想找好的,也不容易了。
可身為大將軍府的嫡女,李皎月有自己的驕傲,叫她低嫁是不可能的。
與其如此,不如做個女冠,直接斷了念想。
涉及個人信仰,沈清瑜不好說什么,留下自己的地址,沈清瑜告辭。
夫妻二人踏上回家路時,大齊又叫人送來了一批黃金,正好又換成了糧食,由押送黃金的隊伍又原路押送糧食回去。
至此,大齊的糧食危機,基本就解除了。
雖然不能叫大齊百姓都吃飽喝足,卻能讓大家不被餓死。
再有皇帝陛下采納了沈清瑜的意見,在許多地方修建了水庫,幫助更多雨水不足的地方到了播種季節能夠有水,就能大大緩解今后遭遇旱災和水災的危機。
沈清瑜想著,這也算是不錯了。
可沈清瑜卻沒想到,她前腳剛離開大夏王都,一個商隊就從海邊進了大夏王都。
居中一個坐馬車的中年男子衣著錦繡、相貌堂堂,卻掩蓋不住臉上經歷過的滄桑。
“主子,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護衛問了一句。
“好。”
馬車進了一家客棧,中年男子進了上房收拾一番過后,跟著護衛去了旁邊的茶樓包間吃飯。
樓下,說書先生正在說最近很火的四角戀情故事:大將軍府嫡女暗戀齊國鴻臚寺少卿齊云霄的故事。
“話說這位齊大人的夫人,本是大齊的衛國公府嫡女清瑜郡主,哪里會愿意丈夫娶平妻……”
護衛和中年男子都一臉震驚。
衛國公:“他說的是我?”
護衛:“也許是?”
一個說書先生,嘴里的話亦真亦假的,誰知道真假?
不過要確認也不難,護衛出去打聽了一番,稍微花了點銀子,很快就得到了確切消息:“確實如此……”
聽護衛說完,衛國公激動起來:“你是說,他們剛走?”
“確實如此。”護衛點頭。
衛國公一骨碌站了起來:“那還等什么?追啊!”
護衛緊張地想要拉住衛國公:“主子,您的身體還沒大好呢!就這么趕路,怎么能行?”
衛國公毫不在乎:“坐在馬車里,厚厚地墊上墊子,有什么不行?追!”
護衛:“那人未必就是真的。”
當年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衛國公唯一的閨女剛出生就沒了。
“可那也未必是假的啊!追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嗎?”衛國公說著話,人已經出了門。
一個店小二正端了盤子來上茶點和菜肴,看著客人匆匆而去,茫然道:“您這菜肴還用嗎?”
護衛手忙腳亂:“你給我帶上!多帶些現成的點心……”
齊云霄在打斗中受了傷,因此回程跟沈清瑜坐馬車。
這樣一來,速度也不會太快,一路慢慢悠悠地往鎮江關方向走去。
齊云霄斜倚著沈清瑜,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點心水果聊著天,心情是解決問題后的輕松。
“這趟過后,大齊這一次的災情就算是過去了。”沈清瑜舔了舔嘴角,把嘴角的桑葚果汁舔掉。
齊云霄又用濕帕子給她擦沒看到的地方:“可誰也說不好以后還要不要再來。”
畢竟天災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
“所以大夏這邊的關系不能斷。”沈清瑜幫著齊云霄說出了剩下的話。
心有靈犀讓齊云霄很愉悅:“不過大夏想要北方的種馬,卻是不能給的。”
馬匹、鐵器,都是戰略物資,輕易不能給。
倒是珠寶玉石什么的,用來換糧食更安全。
沈清瑜也點頭,開始盤算:“你說,還有什么賣出去不影響國計民生的東西能拿來換糧食?”
齊云霄笑著看了沈清瑜一眼:“這方面我覺得你比我更有想法。你想想?”
沈清瑜手指頭戳他胸肌一下,良好的彈性叫她忍不住又多戳了兩下:“一起想。”
齊云霄叫她戳得心頭火熱,忍不住也捏了她一下,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沈清瑜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你說什么呢?!”
齊云霄:“那你也不算算,這都多少天了!”
“那能怪我嗎?是你受傷了!”
“我已經好了,不信你檢查。”
沈清瑜摁住他作怪的手,在他耳邊惡狠狠磨牙:“我警告你!這里是馬車上!還有人趕馬車呢!”
兩個人唧唧咕咕地打鬧著,很快來到了第一天落腳的驛館。
往來兩三次,齊云霄和沈清瑜都算是熟人了。
驛館的人在他們派人打前站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一切,等夫妻二人一下車,立刻就將人往最好的小院引去。
沈清瑜和齊云霄進了小院,看著驛館準備的油鹽醬醋、米面菜油和柴火灶臺,很是滿意:他們要自己做飯,只有這樣,才能吃上空間里那些能夠幫助傷勢恢復的好食材。
沈清瑜將東西都擺好以后,依然是齊云霄燒火,沈清瑜做飯。
等三菜一湯剛擺上桌子,就聽到前院一陣吵嚷,似乎是起了爭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