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車子并沒有損壞的痕跡,是提前就已經配好了鑰匙。
可是她什么時候配好的?
是以前合作的時候?
一定是那個時候,這個車也不光光是寧哲一個人在開,有時候還有助理,還有秘書……她作為投資人很容易接觸到這些人。
從那個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今天嗎?
看來程意清背后的人心思很縝密啊。
寧哲握著手中的汽水,氣得拳頭緊撰……
今天這一晚上真是……被人白白溜了一大圈,小蛋糕沒送成,還在車上聽了那么一大堆有的沒的。
這個女人真是……滿嘴跑火車,慣會裝可憐、博同情,嘴里沒一句實話……
寧哲無奈,站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安安打電話。
“喂……”電話那頭安安接到電話還有三分醉意。
“喝酒了?”寧哲問。
他知道安安今天是去云織夢家里了,所以對她的醉意并不意外。
“一點點……”安安“嘿嘿”笑著說。
那兩個人喝得更多呢,安安說著話的時候,一瞥眼,就看見云織夢和孟益兩個人坐在那兒東倒西歪、勾肩搭背的。
喝高興了,都用姐弟相稱了。
云織夢拍著孟益的肩膀,豪氣干云地喊:“來啊,孟老弟,姐敬你一杯。
這幾個月,就數你給公司掙的錢最多,往后,你就跟著姐,好好干,嗷……放心吧,姐不會虧待你的。”
“誒,姐,你這不是見外了嗎?”孟益擺了擺手。
“你那事兒啊,弟弟都聽說了,該說不說,姐你是真挺難吶,你一個女人家家經營這么大個公司,你也不容易。
往后有什么事,你招呼弟弟一聲,弟弟絕對沒話說。”
“還得是我弟啊,比那姓趙的靠譜多了。
來啊,我們走一個。”
“走一個……”
在一旁看著的安安……
她本來是想撮合情侶的,這倆人咋就處成了兄弟了?
“對不起啊,今天晚上不能來給你送蛋糕了。”這時候,電話里頭的寧哲說道。
“沒事兒,反正我也已經吃不下了,是加班加得太晚了嗎?”安安問。
“要光是加班的話本來還能來的。”
“那是什么耽擱了?”
“遇見了一件……嗯……很晦氣的事……”
就在寧哲打電話的時候,他口中的那個“晦氣”已經坐上了去機場的車。
秦月生在前面開著車。
“你做得很好。”秦月生難得對程意清表示了滿意。
“我給你準備了一點錢,到了米國記得好好生活。”
其實秦月生也不是一定要和程意清過不去,他是一個目標很明確的人,不管是對待他的繼父還是對待安安,他一直都知道他要做的是什么。
既然現在程意清已經做好了,那他完全可以大方地放她離開。
畢竟,等她出國了,自己也少了很多麻煩。
這對程意清當然也是一件好事,她在國內活了二十多年,開心的事幾乎是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多的是苦難和折磨。
現在,終于有了一個機會,能夠去一個誰都不認識她的地方。
在那里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她可以抬頭挺胸、堂堂正正地活在陽光之下,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她也有錢了,可以自由自在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她終于可以真真正正地當一回人了。
她有一種感覺,她的人生是從現在才算真正開始。
車子停在了機場外面,秦月生幫程意清打開了車門,把一個行李箱遞給了她。
“好好生活。”他說。
現在他已經用不上她了,他不介意當一回好人。
“等這件事了了,我也會出去,或許到時候,我們可以再見一見。”他說。
“秦先生……”程意清喊他的名字。
“嗯?”
“對不起。”她說。
“對不起?”秦月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以程意清已經趁著這個片刻轉身進了他的車子,鎖了門窗,還好,他剛剛下車的時候并沒有拔下鑰匙,她扭動鑰匙便踩下了油門。
秦月生反應過來,意識到了她說的“對不起”是什么意思。
他氣瘋了,瘋狂地拍著車門。
“你想做什么?”
“你瘋了嗎?”
“明明馬上就要結束了,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程意清,你給我出來,出來,出來……”
秦月生手都砸得生疼了,但是哪里砸得動這車子玻璃?
程意清坐在車子里頭看著秦月生的嘴巴一開一合,顯然已經是氣急了的樣子,但是還好,她聽不見他說的什么。
她長出了一口氣,然后踩下了油門。
秦月生就是再怎么生氣,也不能和這鐵皮子硬碰硬,也只能往旁邊暫避,就這么眼睜睜看著臨門一腳的時候,程意清開著自己的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留下了一路的煙塵。
“果然是個賤人!”秦月生罵。
“就不該給她一點好臉。”
寧哲此時還在給安安打電話,反正安安那頭兩個人正在忙著結拜,安安不好當電燈泡,便和寧哲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聊婚禮的事宜,要辦多少桌婚宴,要請哪些賓客,婚紗應該用什么款式……
正是熱戀期的小兩口,一聊起來就沒個完。
一直聊到手機都快沒電了。
“好了,真得掛了,還有沒有想和我我說的啊?”寧哲問她。
“有。”安安答道。
“什么?”
“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
安安:“喂,喂,寧哲,你在聽嗎?”
“在……”
“你怎么不說話了呀?”安安問。
寧哲:“你就在那兒等著,我一會兒就來。”
寧哲掛斷了電話,便啟動了車子要走,恰好這個時候,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陌生號碼,不接……
但是不大一會兒,那個號碼又打了進來。
寧哲依然掛斷。
但是那個號碼好像很堅持,一個接著一個……
在打到第四遍的時候,寧哲終于妥協接了起來:“喂。“
“喂,寧哲,我是程意清。”電話那頭的聲音慌張無比。
“程意清?你還有膽子打電話過來?你現在在哪兒?”寧哲剛剛被安安捋順的毛,在聽到程意清的聲音那一瞬間又炸了。
“你先別管我在哪兒,你先告訴我,你在干什么,車子在用嗎?”
“用沒用跟你有什么關系?”寧哲和她說話的語氣很不耐煩。
“寧哲,你千萬不要用那個車子,千萬不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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