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懷說完這個話,趙老爺子的怒氣可想而知,沖進廚房找了一根搟面杖,對著趙澤懷那一頓揍啊……
趙母看得那叫一個心疼,趕緊去攔:“別打了,別打了……”
但是趙母也攔不住盛怒之下的趙老爺子啊。
女人的事是小,但是趙老爺子膝下就這么一個兒子,往后家業都要交給他的,可是他二十大幾的人,還這么不著調。
外頭的野女人罷了,隨便玩玩就行了啊,怎么能搞出這種名堂?
趙老爺子是在幫云織夢調教老公嗎?
當然不是……
他是在調教繼承人。
但是趙母可不管這些,只見是攔不住自己老公,又來拉云織夢:“織夢啊,你快勸勸你爸吧,他非把澤懷打死了不可啊。
澤懷再怎么說也是你男人,要真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吃虧,是不是?”
云織夢看著趙澤懷被打成那個熊樣,心里那個樂啊……
總算是為這些天出了一口惡心了!
偏偏這個時候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正憋笑憋得難受的時候,聽到趙母這么說,又做出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攔在趙澤懷面前。
“爸,你別打澤懷了。”
趙老爺子雖然氣頭上,但是現在這種境況,他始終是要給云織夢幾分面子的,便就此停了手。
“織夢啊,我這是在幫你出氣啊。”他看著云織夢道。
“我知道,爸,但是你把澤懷打壞了,我也心疼啊……”
云織夢這一副溫順模樣更是看得趙老爺子虧心啊。
“看看,看看你媳婦,你都在做什么呀?你怎么舍得傷害這樣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女人啊?”
趙澤懷被打得死去活來,又看著云織夢這樣,分明和從前兩個樣子。
她前兩天才把他的電話拉黑了呢,現在又……
正當趙澤懷疑惑的時候,云織夢又用袖子替他擦著額頭的汗,一邊用溫柔的語調說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怪你。
只要你能改,我們還是好好過日子。”
趙澤懷:……
這個女人有病吧?
她一把和云織夢推開。
“你這個女人……我說了,我不要你了,我要和你離婚,我要和你說幾遍你才能聽得懂?你聽不懂人話了嗎?
作為一個女人,至少要點臉吧!”
“趙澤懷……”
趙老爺子剛剛停了手,聽到趙澤懷這話,只覺得這手是停得太早了,操起搟面杖又打。
這一次,是誰來勸都沒用了……
直接下了重手,照死里打。
趙母攔不住,云織夢想往前也被一把推開了。
她借勢躲在角落,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背兒,捂著嘴,肩膀一抽一抽地笑了出來。
等到這邊趙老爺子終于打累了,停了手,趙澤懷差不多也只剩下半條命了。
“澤懷……”
趙母趕緊去把趙澤懷接住,看見兒子這樣,不禁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砸:“哎呀,我的兒啊,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云織夢也跟著上去,剛好剛剛笑出了眼淚,現在淚眼朦朧的,恰好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心疼模樣。
“來,我扶你房中上藥。”
她說罷就要去扶他。
“你……你……”
你這個惡毒的毒婦……
他想罵,但是他爹就在旁邊看著呢,他怕罵了又挨一頓毒打。
他想推開,但是渾身都是傷,光是動一動就疼得齜牙咧嘴。
沒有辦法,只能任由云織夢攙扶著往樓上去。
“來,慢點,小心……”云織夢還時不時提醒一句,儼然一副細心周到的模樣。
只是這個時候外衣口袋里“一不小心”掉下來了一張紙。
“咦,這是什么?”趙母眼睛明亮,一眼就看見了。
“啊……”
云織夢“嚇了一跳”趕緊松了扶著趙澤懷的手,去撿地上的紙。
“啊……”
緊跟著這聲慘叫是趙澤懷發出來的。
云織夢原本攙著他,卻忽然撒了手,他沒了支撐一下子倒在了樓梯上,緊跟著在樓梯上滾了一圈兒,他本就渾身是傷,這么一摔得有多疼可想而知。
但是現在趙母都沒有心思關心兒子的傷勢了。
云織夢到底還是“晚了一步”,讓趙母先搶到了那張紙條,只見上頭就有四個字——體檢報告。
“體檢人,云織夢。
子宮壁過薄,受孕幾率——低。”
“織夢,你這……”趙母抬起頭,看向云織夢的眼神中全是震驚。
“你怎么會懷孕幾率低呢?”
“媽……”云織夢低著頭,滿臉的委屈:“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說的,上次小產傷了身子,醫生說我以后可能很難有孩子了。”
“以后很難……”
“這……這……這怎么會?”
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趙母顯然一時間半會兒還處理不過來。
“怎么會以后都不會有孩子呢?”她轉頭看著云織夢問道。
“你還這么年輕,不過就丟了一個孩子而已,怎么就以后都不會有孩子了?”
不過丟了一個孩子……
原來這才是趙家人眼中的真實想法……
云織夢心里恨得咬牙切齒,但是面上還作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種事情本來是因人而異,有人輕有人重。
而且那個孩子已經八個月成型了,造成的傷害肯定會更重一些。”
她的低聲細語像是一記驚雷,讓趙母直接愣到了這里。
“難怪你死活不離婚呢。”
趙母還沒反映過來,后面傷痕累累的趙澤懷卻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看著云織夢道:“難怪你要纏著我不放,原來你生不出孩子了,離了婚可就沒人要你了。
你真是,好狠毒的女人!”
“澤懷……”
云織夢一臉委屈的模樣:“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難道是我想這樣的嗎?這個孩子難道不是因為你才沒有的嗎?
難道這件事不是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嗎?
我失去了孩子,又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機會,不都是因為你和外面的那個女人嗎?
你怎么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爸,媽。”
她說著又轉過頭看向趙父趙母:“你們可是說了要給我做主的呀,我這個病又不是我自己帶來的,我是因為澤懷才得的。
你們要是因為這個讓澤懷跟我離婚,你們可就太過分了。
再說了,醫生只是說受孕率低,又沒有說絕對不能懷孕了,我以后和澤懷多努力努力,還是有機會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