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昊垂心喪氣地走到縣城,打算去郵局寄信,結果還沒走到郵局,就被一群人擋住了去路。
大家圍著什么,語氣格外憤怒,有罵罵咧咧的,還有拿著東西砸的。
出于好奇,云昊也擠了進去,就看到一男子,約莫二十幾歲的年紀,長相憨厚,此刻被綁著雙手,在游街。
男的衣服被扯的扭扭歪歪,臉上有幾塊灰塵,看著像是土塊砸的。
云昊周圍,看向身邊圍觀的人。
對方正抓著菜葉子往兩個人身上扔,一邊扔還一邊罵。
“呸,不要臉的玩意,干騷擾女同志,看我不打死你……”
后面的話,越罵越難聽。
云昊皺了皺眉,隨后跟身邊人打聽。
“他這是怎么了?犯了什么事?”
身邊人聞言,唾了一聲:“耍流氓唄,呸,真是不要臉的東西,居然做出這種事,真惡心。”
“真是活該,要是換成以前,非得要他半條命不可,現在只是游街,下放到條件艱苦的農場,也算是便宜他們了。”
云昊聽到這話,一張臉瞬間就白了。
他雖然也知道耍流氓很嚴重,可這是第一次直面耍流氓的罪名。
身邊人吵吵嚷嚷,從話語中,云昊還是聽懂怎么回事了。
這個男的騷擾同村的一個女寡婦,女寡婦直接找找了婦聯,男人就被抓了起來。
“這好像也沒有證據?”
那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證據,要什么證據,難道別人還能誣陷他不成,再說了,他經常去找寡婦說話這件事不少人都看到了,都能作證。”
云昊臉色一白,沒想到,單憑這些人的指責,就能定別人的罪名。
想到他跟許溫婉,他不由憤怒出聲。
“只是說話,怎么就能認定別人耍流氓呢!現在思想都解放了,難道還不能說兩句話。”
他怒吼一通,轉身離去。
好心告訴他八卦的人:……
這人,有病吧!
“看著穿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個神經病。”
心不順地嘟囔一聲,他又飛快地從籃子里面掏出幾個土塊,狠狠砸在對方的臉上。
活該,讓他欺負他姐。
這個劉大柱,村里有名的混混,只可惜好吃懶做,家里窮的叮當響,村里就沒有一個姑娘愿意嫁給他。
打光棍久了,人就變態了。
他姐和男人離了婚,這個劉大柱就盯上他姐了,還經常攔住他姐不讓他姐走。
礙于名聲,他姐一直忍著。
后來這劉大柱越發過分了,有一次大半夜跑到她姐家里去,她姐嚇死了,幸好她手里提著菜刀,將人嚇走了。
這個不要臉的混蛋,真該死。
想著,他又丟了幾個石頭子。
邊上領著男人游街的人見劉大柱的腦袋被砸破了,趕忙呵斥一聲。
“誰砸的,不許丟石子,聽到沒有。”
話是這么說,只要瞅準機會,男孩手中的石子就丟出去了,然后急忙換成菜葉子,裝作一直在扔菜葉子的樣子。
云昊離開人群,走得遠了,還能聽到那邊吵吵嚷嚷的叫罵聲。
他沒想到,流氓罪這么嚴重。
要是許村長真的去告他的話,真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