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娘家的白菜蘿卜是在晚飯后送過來的,就連趙大娘幫忙從別人家買的蘿卜都一起給送過來了。
買菜的錢,顧嬌嬌已經提前給了趙大娘,按照市場價給的。
現在白菜蘿卜都是2分錢一斤,一共是四百斤,共八塊錢,胡蘿卜五分,一百斤,五塊錢。
一共是十三塊錢。
聽著好像不多,可這時候實習工工資才十五,顧嬌嬌一下子花這么大,已經是大手筆了。
像陳解放家,十幾口人,分了八百一,一個人算下來都不到八十塊錢,也就是一個人一年收入也不過才八十。
這要讓村里人知道,肯定的炸鍋。
趙大娘心思細膩,正是想到了這一年,才讓趙鐵柱大晚上給送過來。
送過來的白菜也收拾的干干凈凈,外面那層老葉子全部去掉了。
趙鐵柱話不多,幫忙將白菜放到棚子下面,就推著板車走了。
顧嬌嬌倒了杯水出來,人都看不到了。
就,很樸實。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顧嬌嬌和冷淵兩個一起收拾起了那些蘿卜。
冷淵負責干力氣活,顧嬌嬌負責技術活。
他們從天剛黑到天色暗沉,伸手不見五指,只能點著煤油燈干活,才終于將那些白菜和蘿卜就收拾好了。
白菜、胡蘿卜、豆角腌酸菜。
白蘿卜腌醬菜。
顧嬌嬌并沒有全部用完,還放了一些新鮮地到地窖里面去,什么時候吃什么時候取。
等這些忙完,都已經晚上九點鐘了。
這點腌菜,兩個人忙碌了三個多小時。
其實這已經很節省時間了。
為了存放的更久,顧嬌嬌都是整個放進去的,所以才快。
兩個人洗漱好,進了房間。
按照村子里面的習慣,這個時候早就睡了。
可顧嬌嬌和冷淵都不是早睡的人,冷淵拿著筆坐在桌案前寫東西。
桌子上點著煤油燈,房間里面一時間只剩下筆劃過紙張的“沙沙”聲。
冷淵習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寫點文章。
沒了農活,他也恢復了以前的生活。
顧嬌嬌也不習慣早睡,索性把衣服拿出來縫補一下。
上面劃了一道大口子,是她上山采藥的時候被樹枝掛破的。
她還拿著衣服和針線來到煤油燈旁邊,就坐在冷淵旁邊。
她愛美,給自己設計過衣服,針線活會些簡單的,縫補衣服沒問題。
兩個人都沒說話,一個補衣服,一個寫文章。
氣氛寧靜,就連房間里面的煤油燈透出的光,都格外溫馨。
顧嬌嬌一顆心,也格外安定。
她穿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差不多已經適應了這里的生活,雖然日子清苦了一些,倒也非常充實。
就是有點不想吃玉米餅子,她想吃白面、大米!
這時候細糧少,價格貴,想吃得多花錢。
顧嬌嬌開始琢磨這件事,怎么能吃到細糧!
前世她最擅長的就是廚藝、美容、還會點陶藝、鋼琴……等等愛好。
她想了一圈,覺得除了廚藝和美容有點用,別的東西在這個時候,都不實用。
這時候缺乏的是技術人才,國家的側重點在生產方面。
她學的鋼琴、插花、陶藝、吉他……都沒用處。
顧嬌嬌決定從廚藝和美容出發。
廚藝就是做吃食,一整天圍著鍋臺轉,想了想,她就拒絕了。
她學廚藝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味蕾,讓她像廚師一樣做飯,她覺得一點都不開心。
最后,顧嬌嬌將賺錢方向定在美容方面。
可這個時候大家的購買力如何,她不太清楚,她打算問一問陳建設。
畢竟對方后來可是世界聞名的護膚品大王。
顧嬌嬌想著,看向冷淵,柔聲開口:“明天村子里要分糧,你去嗎?”
冷淵寫完手中最后一行字,停下筆:“明天正好周日,我跟你一起去。”
顧嬌嬌點頭,隨后就提到了陳建設:“上次紅糖的事情陳建設幫了不少忙,不如明天請他過來吃個飯?”
她覺得陳建設是冷淵的朋友,這件事需要經過冷淵的同意。
冷淵收拾紙筆的動作不著痕跡頓了一下,隨后若無其事將抽屜打開,將文稿放進去。
“好,我明天去說。”
冷淵痛快的讓顧嬌嬌意外。
不過達到目的是好的。
顧嬌嬌將線剪斷,看著縫好的口子,無比滿意。
她正想自我夸獎幾句,腰間多了一雙大手,男人傾身過來,微微用力,顧嬌嬌就被抱了起來,她驚得松了手,衣服落在了凳子上。
“你……”
被男人清冽的冷香包裹,顧嬌嬌抬起受驚的眸子,就對上一雙壓抑著火苗的眸子,她不禁有些害怕,忍不住抓緊男人的衣服。
冷淵看著膽怯的小女人,不由嗤笑一聲:“我們好好說一說請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