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8恢復默認
作者:抹布豆豆
皇后搖頭:“我管不了那么多,明天多帶點人去,省得出了事,太子找我要人!”
“謝母后關心。”
“你回吧!我煩著呢!”
“是!”
姜柟走后,皇后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久久收不回目光。
徐嬤嬤上前又緒了杯茶。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她現在跟她夫君一個德行!”皇后冷啐一句,過后又語帶惱怒的自嘲道,“我擔心她做什么?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給我請了幾天安,竟為她生出些許擔心來?真是可笑!”
“母子連心,您是在替太子擔心呢!”徐嬤嬤微笑著說。
傍晚時分,姜柟在書房寫了兩封信,封口后交給顧蕓白:“給藍星,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到收信人手中。”
顧蕓白垂眼看了看手里捏著的兩封信,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要打開的意思,張嘴想問,最后話鋒一轉,交待道:“明日我多帶些人,斷不會出意外!”
“不用!與往常一樣,讓藍星在暗處護衛就行了!”姜柟搖頭淺笑。
晚膳時,段玉婉又來九華殿蹭飯。
“我跟你說,今天杜儉來了,好生奇怪!”段玉婉吃到一半,突然冒了一句話出來。
“哪奇怪了?”姜柟隨口一問。
“杜儉這個人啊,獨來獨往,沉默寡言,一般不與人交心!”
段玉婉說著,姜柟認真聽著,這也不奇怪啊,嘴碎的人,如何當得了天策府的總府事?
頓了頓,段玉婉又嘖道:“可是他今日來找杜思思,說了一下午的話,全是雞毛蒜皮,家長里短的小事,又臭又長,我都聽累了,他這會子好像還沒說完!”
“你偷聽?”姜柟挑眉笑。
段玉婉面露尷尬:“我這不是無聊嘛?就隨便聽了一聽!他不管說什么,總要交待杜思思安分守已,不做逾距之事,靜待花開什么的!”
姜柟擰眉暗忖片刻,放下手中端著的白瓷碗,拿起帕子拭了嘴:“走,既然貴客來了,就去會會!”
“???”段玉婉愣住,看了眼滿桌沒吃幾口的菜,深感遺憾。
眼看著姜柟起身離去,段玉婉也顧不得還沒吃飽的肚子,連忙起身,跟九華殿的宮人交待道:“那豬肘子給我留著,備上些小點心,等我一會回來再吃!”
“……”南姍眉眼微訝,段玉婉是把九華殿當自己家了啊?
見多了后宮爭斗,段玉婉這般路數真是從未見過,教人看不懂。
要不是身份之別,南姍真心懷疑段玉婉進宮,是為了跟太子爭太子妃。
西日將沉,暮光微黃似羅漢的光輪,掛在西院露華庭的檐角之上,區別于簡樸的北院,西院處處皆是華貴典雅。
九華殿頗為莊重,露華庭則更添詩意盎然。
姜柟一路走入,心思越發的重。
其實出事的是段玉婉,杜思思根本沒有必要如此倉促的嫁入東宮,她完全可以等到謝昀歸來,再大操大辦的嫁進來。
杜儉愛女如命,在嫁娶之事上,竟如此含糊,這便是自相矛盾。
露華庭內,杜儉和杜思思吃完飯,深深的看了杜思思一眼,眼神中多有不舍,輕聲道:“爹該走了。”
杜思思嗯了一聲,挽上杜儉的手,渾然不覺道:“爹想我就來看我,反正東宮您也常來!我近來發覺太子妃也并非傳言中所說的那般,看起來挺寬厚的,在衣食起居之上,不曾虧待于我!”
“你們能一團和氣,我就放心了!無論出身如何,她現在是太子妃,你要避其鋒芒!安守本分,不要跟她爭!”杜儉耐心的叮囑,“我交代給你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打開!”
“我知道啦!好啰嗦,這話你今天已經說了一百遍了!我耳朵要長繭了!”杜思思頗為好笑的瞪了杜儉一眼。
父女倆面帶笑意,出了露華庭,便見姜柟和段玉婉快步而來。
二人神色稍滯,端正儀態行禮。
“太子妃安。”
“不必多禮!”
杜思思嫁入東宮多日,除了敬茶那日見過,便再也沒見過姜柟。
暮夜交織之下,姜柟一襲深海藍色上裝,白色絲線勾出素雅的蘭花,淺色的羅洋皺裙,裙擺繡著紅龍戲海圖,外罩冰藍云煙衫,高高梳起的云髻,便是只插著一根簡單的珍珠鳳釵,那作為東宮女主人的尊貴亦是呼之欲出。
不可否認,姜柟的長相是極美的,但更令杜思思心生向往的,便是姜柟這一身獨屬于太子妃的尊榮。
二嫁之婦,怎配這一身尊榮?
姜柟看起來很忙,天沒亮便去長樂宮請安,回來后不是在休息,就是在出宮的路上。
忙到完全沒把新入宮的側妃,放在眼里。
杜思思其實打心眼里瞧不上姜柟的作派,謝昀在帝京之時,姜柟從未去長樂宮請安,整日跟男人膩歪在一起,而今男人走了,她便曉得在皇后跟前賣乖,討皇后歡心。
最惡心的就數段玉婉,在姜柟面前跟個狗腿子似的,倒襯得杜思思格格不入,不合群。
姜柟并不知這幾步而來,杜思思百轉的心思,款款行至杜儉面前,笑問道:“東宮里的下人真是越發沒有規矩,杜大人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失了禮數!”
杜儉拱手道:“太子妃言重,太子殿下不在京,下官來東宮看望女兒,已是逾矩,怎敢再叨擾太子妃!”
寒喧完,姜柟便立刻進入主題,正了神色道:“已故宣武侯葉赫乃我姑父,他突然慘死,如今兇手仍逍遙法外,杜大人乃天策府總府事,不知可有何線索?”
這話說得就很讓人不解,葉赫死因是顧家余孽,此事滿朝無人敢提,天策府受皇命行事,都只敢在暗處。
姜柟身份尷尬,如此直白的當眾發問,莫非是懷疑杜儉處決了葉赫,栽臟給顧家?
意識到這點,讓杜思思心底生了些惱意,她懟道:“太子妃這是何意?我爹只效忠于皇上,天策府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事無巨細一并都呈到御前,你身為太子妃,豈能干政?”
此言,有敲打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