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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別的。就是心氣高,受不了別人惡心她。
所以她剛剛才要惡心回來。不然心里堵得慌。
當然,如果陸離對秦星怡有意思的話……她可能就忍了。
但那不是,看著也沒意思么。
姜寧妤前腳邁出攀巖館,臨栩月就追出來了。拉住她的胳膊,低聲問道,“不高興了嗎?”
“有點。”她確實不爽,但也順著臺階下來了,“你要補償我才高興的起來。”
“怎么補償?”
她禮尚往來地想捉弄回去,“我突然想去看看戒指了,鉆石的那種。”
沒想到臨栩月露出了“還有這種好事”的表情,沒等她確認那表情是不是這意思,他就直接拉著她去了這一層的珠寶店。
很老牌的珠寶店,快到下班的點了沒什么客人,因此他們一進去,就成了店員熱情迎接的對象。
“我想看鉆戒。”姜寧妤也不虛,就想看誰先慫。
然后就被帶到了琳瑯滿目的鉆戒展柜。
“這個不錯哎,那個也好……”她好奇地挑挑揀揀,任店員量著無名指的尺寸,“這些定制系列有什么不同?”
“我們的設計師在設計鉆戒時,會融入各種美好元素,賦予它浪漫意義。比如這個三部曲系列,由三顆鉆石組成,分別代表過去、現在、將來。還可以代表許多其他的意義,比如友情、愛情和忠誠……”
“不過,我們的定制系列克拉數要大點才好看,您和您先生準備要多大的呢?”
聽到“您先生”這個詞,姜寧妤恍惚了一瞬,目光聚焦又恰好定在了“真愛”兩個宣傳字上。
耳畔傳來臨栩月的聲音,“有喜歡的嗎?”
他神色輕松,仿佛吃透了她只是說說的心理。
“……沒有。”她忽然真慫了,拖著他的胳膊往外走,嘴硬道,“算了,都不好看。”
一出去就碰到了陸離和紅著眼跟在身后的秦星怡。
陸離抬頭,看了眼他們身后那家店,扯著嘴角調侃,“你們這進度我有點跟不上了。”
“找你們呢。”姜寧妤松了手,半真半假地說道,“還以為躲哪里幽會去了。”
陸離還沒反應,臨栩月忽然轉過頭,那雙清冷從容的眼眸難得幾乎瞠著,對她說,“挽好了。”
“啊?”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他卻主動拉起她的手,挽到自己的臂彎里,然后夾住。
久違的孩子氣舉動,帶著一些意味不明的占有欲。姜寧妤一怔,剛要開口,卻見陸離走了過來,對他說,“我有點事問你,去旁邊聊聊?”
語氣也是難得的硬邦邦。
臨栩月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對她示意了一下,“我馬上回來。”
兩個人一齊離開,未有交流動作卻默契地往扶梯下一層走。姜寧妤看得納悶,什么事這么神秘,還要去底下說。
正思忖著,忽然秦星怡問她,“你真是臨學長的女朋友?”
她回了神,雖然不清楚陸離說了什么,但還是溫溫柔柔地表示,“不然呢,靠腦補纏著他嗎?”
秦星怡咬咬牙,“你別太得意了。我聽雨嬌提過,他上大學的確談過一個女朋友,但早分了。”
姜寧妤皺起了眉。
看到她的表情,秦星怡以為戳中了她的痛處,輕哼道,“我說過,他們經常分享這些事的,就跟soulate差不多。”
姜寧妤的確被這話傷到了,但她露出了微笑,“學妹啊,你是不是喜歡陸離?”
秦星怡警惕地望著她。
“放棄吧。”她溫柔地勸了一句,“他不會喜歡你的。”
秦星怡像被踩中了尾巴,情緒激動道,“那他也不會喜歡你!”
她搖頭,“你嘴巴太碎了,他喜歡酷一點的。”
“那也比你好!明明有男朋友還對別的男人發騷!”
友好勸解反被人身攻擊,姜寧妤無語,搖著頭就走了。
兀自下了扶梯,冷清的商場四通八達,她找了一會,也沒找到他們兩個人,便出了商場,在花壇邊的石墩子上坐了下來。
馬路旁邊就是隧道,再遠些是搭建的高架橋,讓這個繁華的城市在這個視覺上顯得并不開闊,反而壓抑得很。
其實又回到了老問題上。一邊想改變那兩年的空白,彌補那段與愛情失之交臂的緣分,一邊完美潔癖作祟,沒辦法忍受他在那兩年里對別的異性另眼相待。
這是她的精神偏執。
她心里是清楚的,不該介意那么多,活得那么累。但改不了。
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哐”的推門聲。
被嚇了一跳,姜寧妤轉頭看去,卻見陸離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不走敞著的大路,非要去推好好關著的偏門。用近乎泄憤的力道。
冷不丁的四目相對,她愣住了——陸離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像被人打了。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
陸離卻像見鬼了似的,捂著臉就飛快跑了。
姜寧妤下意識地想追,卻被理智逼停,在原地踟躕了一會,轉身進了商場。
你怎么了?
給陸離發了慰問,她半跑著上了扶梯,便瞧見了低著頭,坐在休息角的臨栩月。
安雨嬌和秦星怡就在旁邊,前者給他遞去了一瓶礦泉水。他抬頭看了一眼,擺擺手。又低下了頭。
就那一眼,她看到臨栩月嘴角也受了傷。以一種頹然的姿勢躬身坐著,那種強烈的疏離感籠罩著他的周身,讓人不敢靠近。
旁邊的兩個女孩對視幾次,想說些什么,卻都緘默不語。
看到他受傷,姜寧妤就急了,立刻跑了過去,“臨栩月!”
許是她的聲線里夾雜著焦灼,那人倏地抬起了頭。眸子沉沉的,又像藏著深流一樣的冷郁。
她想打破這塊近在咫尺的玻璃,卻忽然害怕,生生停了下來。
還是臨栩月伸手,把她拉到了跟前。抬頭望著她,“去哪里了?”他聲音低低的,不似平時的如水清澈。
“我在外面透氣,正好看到陸離走了,就以為你們結束了……”離得近了,姜寧妤才發現他也傷得不輕,不由蹙眉,輕輕摸了下他的臉,“這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