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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
姜寧妤跟在他后面,像條小尾巴一樣,又回到了客廳。
“喝了,對身體好。”臨栩月把沖調好的杯子遞給爺爺。
“對身體好”她膩著嗓音,鸚鵡學舌一樣。
她的頭略微歪著,長發松散落下,從他身后探出半個腦袋,笑起來尤其的甜美,加上這語氣,可可愛愛。
臨栩月偏頭看她,就笑了。
“笑什么?”她問道。
“笑我自己。”他低著眉,淺淺笑道,“養了朵嬌花。”
姜寧妤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順著他的話問,“哪呢?”目光下意識地朝他陽臺尋去。
直到爺爺哈哈大笑,陸離也用一種復雜的笑容看她,她才猛地意識到,被調戲了。
即便覺得他是故意當著爺爺的面打情罵俏,姜寧妤仍遏制不住地紅了臉。
她覺得這兩年的厚臉皮又白練了,遇到他后動不動就臉紅,跟少女懷春似的,明明已經過了那個時候了。
養了朵嬌花……
一連好幾天,姜寧妤只要想到他說的話,就癡癡地笑起來。
她甚至產生了一種他還喜歡自己的感覺。
這種感覺令她有點找不到北,開始大膽地去他公司樓下找他了。偶爾是送咖啡,偶爾是送點心,還有故意拿忘帶鑰匙當借口的,總之工作之余的時間,她都想見見他。
臨栩月每次下來都很快。唯一讓她等了十分鐘的那次,他帶的實習生跟著一起下來了,看到她就態度很好地道歉,說是因為她的緣故耽誤了臨老師時間,但具體因為什么又支支吾吾一副不好說的樣子。他就在一旁皺眉不語。
姜寧妤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懶得探究,溫溫柔柔地把自己那杯給了實習生,反過來安慰她工作加油。
她以為一切都在朝自己預想的正軌前行著。
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到了出差的日子。
當天一早,姜寧妤和臨栩月一起打車去了機場。
同樣的目的地。同一班飛機。一起值的機。所以柜臺自然給他們排了相鄰的位置。
候機的時候,臨栩月的其他四名同事也到了。都是熟面孔,有一起吃過飯的,還有個,打過好幾次照面的實習生。
實習生叫謝玫,英文名叫ay。據說是沃頓商學院畢業的,公司很看好她。
但謝玫看到她,又露出了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非要形容的話,姜寧妤確定自己看到了一絲憐憫,以及一些諱莫如深的自信。
她一副對著自己欲說還休的模樣,姜寧妤便在登機前故意去了趟盥洗室。
謝玫果真跟來了,先笑著沖她打了招呼,然后很直白地問,“你是臨老師的那個前女友嗎?”
姜寧妤當然搖頭,還好奇問了句,“他前女友誰啊?”
謝玫卻說,“陸離都告訴我啦,你主動提的分手,現在又想把人追回來。小姐姐,我說句心里話,你不要介意哦。”她笑得很和善,也很真誠,“我覺得你可能不太了解臨老師。”
但話就不怎么好聽了。
姜寧妤卻沒露出什么不快,做出洗耳恭聽狀,“哦?”
“臨老師這個人,絕不會吃回頭草。”謝玫篤定道,“他符合我老師說的,一個天生做投行的人性格。對了你應該不知道臨老師的老師是誰吧?你可以去問一問,查一查。臨老師是他老師最器重的弟子。然后你就會發現,你們絕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姜寧妤卻笑出了聲,“妹妹啊……可以這么叫吧,你應該比我小。我們地球人只有一個世界,除非他火星來的。”
她的冷幽默帶著一絲嘲諷,謝玫也沒怒,聳了聳肩道,“一個忠告而已。只是看你這么單純,不忍心見你撞了南墻才曉得回頭。”然后就走了。
姜寧妤從盥洗室出來,恰好遇到了另兩位出差的同事。剛好是情侶,公費旅游讓人羨慕得很。
說起這次出差的目的地,他們也是一臉“算了就這樣吧”的無奈。
“去年沒趕上去美國,聽他們說足足呆了半個月,工作三天玩了十二天,羨慕嫉妒恨。”
“班加羅爾有沒有玩的地方?”
“說是印度硅谷,發展不錯,但我覺得應該沒什么可玩的。”
十三個小時的飛行,中途還在曼谷轉了機。姜寧妤基本就跟掛件似的黏在臨栩月的身邊——怪就怪他太配合了。
轉機那陣子,姜寧妤本來看幾個同事在廊橋等他,就刻意放慢了腳步,想回頭找找自己那兩位如膠似漆的情侶同事。
但臨栩月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她落下了,停下來就回頭等她。
她沒法,又沒看到那兩名同事,就跟他一起走了。
步行傳送帶不夠寬,他沒跟同事擠,就慢他們幾步,走在她前面。
換機乘坐擺渡車的時候,人有些擠。姜寧妤緊跟著他上了車,只能靠車門將就一會。她和臨栩月面對面站著,吊環有點高,她沒太敢伸手夠,怕車子顛來顛去的前胸蹭到他,他又要像在衛生間時那樣應激反應了。又不好意思當眾拉他的手,就拽著他的衣角,老實規矩。
擺渡車開得有些狂野,重心調整不穩,姜寧妤腳下晃悠了兩下,無奈只能去夠他腦袋旁的吊環。
剛抬起手,忽然一條手臂穿過她的腰,將她摟住了。
被熟悉的氣息環抱,貼了個緊實。姜寧妤一愣,抬頭看他。
他一手拉著吊環,一手環著她的腰,也正垂眸望著她。睫毛落下的陰影將眸色掩得很深,不過嘴邊帶了一些笑意,不顯得冷,反而透著幾分脈脈的深情。
姜寧妤覺得,他肯定在內心嘲笑她的平衡感。于是原本抬起的手就順勢搭在了他的肩上,用眼神瞪他:沒站穩而已,笑什么笑。
氣質外貌出眾的小情侶膩膩歪歪,總是受人矚目。哪怕在擁擠的擺渡車上,也引起了一陣側目。
“哎哎,你不是學側寫的嘛,你看看他們是干什么職業的?演員?”
“從肢體行為看,他們處于曖昧期。”
“你搞笑么,這誰看不出來?說點有用的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