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花清袂
都到這份上了,那進去是肯定的。好長時間了,這兩家好久都沒有這樣聚在一起吃一頓了。
柳天一一打了招呼,這回來杜家自己先緊張起來了。不知道為何,難不成是剛才自己說要提親的話?原本大咧的性格,這回倒顯得規規矩矩,杜娟跟一旁憋著笑。
雨燕端著茶水上桌,一瞧柳天直接道,“天,別緊張啊,就當是自己家。大家都這么熟的,怎么還緊張了?”
秀芬也為兒子干著急,直接道,“他啊,也就平時在臺上不緊張,這到了臺下依我看啊,還是那小膽。”
“秀外慧中,這多好。”杜老太太倒是會說話,不過這句形容女子的話一出后,所有人都樂了。
杜娟的電話響起,救了柳天“一命”。電話是文欣打來的,杜娟拿著手機到一處安靜的地兒,“欣欣?怎么了?”
文欣在電話說道,“娟兒,跟你說一聲,有個事忘記給你說了。剛才快下班的時候扎西和旦增找我請假,說現在放開了,就回去按照原計劃辦年貨,順便跨個年。估計是年后才回來呢。他倆不好意思跟你說,讓我給說一聲。”
“這事兒啊?行,就按照他倆的意思來,這段時間在工作室也挺認真的,現在大家都是家人團圓的時候,他倆也應該回去看看了,這假你就批了吧。”杜娟道,“欣欣,你要不現在沒走遠的話來我家?一起聚聚?”
“咱倆聚的時間還多著呢,娟兒,我得趕緊回去,這段時間在工作室忙的,我得趕緊回去收拾收拾,我記得當時沒關窗戶,這幾天又是大風,且收拾呢。”文欣說,“那我先給他倆回吧,讓他們自己安排時間。”
“那也行,你自己多注意,別太累著了。”
文欣這頭掛了電話,一腳油門就到了公寓下。在包里翻騰著門禁,見公寓里出來一人,正扔著垃圾呢。
文欣沖他喊道,“爸?你怎么過來了?”
確實是文父,文欣沒想到在這兒能見到父親,文父見欣欣,“總算是下班了啊,你這丫頭是不是忘記關窗戶了,是不是好長時間不回來了?”
文欣一想確實如此,看來自己真忘關窗戶了。便不好意思的說道,“爸,這段時間一直在工作室,就沒怎么回去,不是特殊時期嗎?”
“好了,好了,爸不怪你,走吧上去吧,家里爸都收拾好了。”
文欣好奇的問,“爸,您什么時候來北京的?現在南京到北京好進嗎?”
“都還行,現在是無風險放開的政策,大家都比較自由。我也知道你在這兒一個人,一直擔心你,索性就過來了。”文父道
文欣心疼老爸的身體,“您自己身體都這樣,您還往這兒走……您不怕舊病復發啊。”
文父擺擺手,“無妨,爸這都習慣了。這次剛好也快跨年了,爸回來跟你一起,省的你每年都一個人。”
聽老爸這么說了,文欣心里還是很感動的,拉著父親的手就撒起嬌來,“爸,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出租屋里,見扎西和旦增正忙活收拾著東西。格桑進來問道,“你倆的假欣姐那面批了?”
扎西回道,“批了!格桑要不你也請假,咱們一起回去吧,每年你都是卡點回家過年,能早點回去也不錯。”
格桑是很想早早回去,只是她還有自己的任務,便回道,“你們先回吧,工作室還有一部分工作沒完成。你倆現在還是試用階段,手上沒太多的活。這段時間工作室忙著逆行者系列的絹人,我怕我走了耽誤大家的事兒。我就等著放年假的時候再回去。”
“嗯……也有這個道理。”扎西點點頭,回道,“可能我們倆還沒有適應北京這么快節奏的生活吧。”
這句話說罷,格桑卻為兩人擔心起來,立馬問道,“那你倆……回去后還回北京嗎?莫不是早就做好了打算,你倆要離開的話,可得跟娟姐和欣姐說實話。”
扎西忙道,“不不!格桑我們還回來呢,我這次來北京就是為了你來的,我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格桑這才放心的點頭,其實她的內心是空的。在北京這些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和自己一起北漂的同鄉人,好歹在這座城市也是依賴,他們要真的離開了北京,可能對格桑來說,多了一分孤獨。
“我看等格桑過年假回來的時候,你倆的事情就趕緊解決解決吧。”旦增在旁說道。
扎西打了一下旦增的腦袋道,“瞎說啥呢,這么說臉上掛得住嗎?(羞澀不羞澀的意思)”
“你們等我一下……”格桑說罷走開了,“我回去拿個東西。”
扎西看著旦增,抱怨起來,“你看看你看看……這回好了,把人家姑娘給嚇走了唄。”
“是你的,嚇不走,人家不是說拿東西去。”
不會兒格桑拎著一大包東西回到扎西的出租屋,旦增遞給扎西一個眼神,扎西白眼回之,忙接過格桑手中的東西,“這是什么?”
“我知道你倆要提早回去,先前就買好的京八件,帶回去給家里嘗嘗啊。”格桑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你倆也沒說回去帶點啥……”
扎西忙道,“我倆是想說去火車站買。”
“特產別在車站買了,這都是從稻香村裝的點心匣子。”
“謝了,還替我們想著這些……”
“車票都買好了嗎?”格桑問
扎西點頭應道,“嗯,買好了,Z151的車。”
“明天我去車站送你們。”格桑看著扎西,她沒有感覺出來,不知什么時候,扎西在自己心中有了一定的分量,至少他突然說要離開的時候,格桑會擔心。她不確定扎西和旦增是不是真的會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途,在陌生中體驗一番后,剩下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可歸途,對于卓昊來說,意義才是很大的。本想繼續在黃鶴樓邊拍著夕陽與漢服,本想在非遺的海洋中找尋著新的方向。這一個月的時間,卓昊獨自思考了很多。人生、或是命運,或是未來。
一個月以來,比起京華坊的各位來說,卓昊并不是很順。這里剛開始進入特殊時期的時候,卓昊便得了流感,在出租房里躺了近一周的時間,而這一周,他覺得自己太渺小了。
“嗚——”開往北京的列車呼嘯著,卓昊看著窗外,思緒回到了那最為難熬的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