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嘻嘻望著她,夕陽照在他的身后,長長的影子投射在地上,眉眼間的溫暖給人一種很親切的感覺。
顏臻并不想跟他有過多來往,沉默著不說話,徑直往小區里走。
司罪邁著長腿跟在她的身后,也沉默著,笑意盈盈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兩人一起進了小區。
顏臻的腳步停在了兩棟樓之間。
她站著沒動,似在認真感受著周圍的怨氣與煞氣,很淡很淡,顯然是被刻意掩藏了。
最后,她將目光落在了左邊兒的那條警戒線上。
司罪皺了皺眉,好心勸她:“那邊兒的事兒,我勸你別插手,因為有些畫面看了之后,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你沒必要經歷那些。”
“你覺得我會害怕?”顏臻冷哼一聲:“什么樣的東西我沒見過?”
“對對對,你見過的鬼比人還多,行了吧!”
顏臻懶得跟他貧嘴,她站在警戒線前,穿著旗袍的美麗面孔,瞬間就吸引了無數目光。
梁遠舟正巧站在窗口,一眼就看見了樓下的顏臻,忙對屬下打了聲招呼:“快去,把那位小姐請上來。”
“好嘞!”梁遠舟的幾位屬下是見過顏臻的。
這姑娘長得眉目如畫,還算得一手好卦。
大家忙活了大半天,一點兒頭緒都沒有,若是請那位姑娘幫忙算一算兇手在哪兒,哪怕是給個方位也好,他們也不至于像個無頭蒼蠅似得,被人耍得團團轉。
隨著顏臻上來的,還有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梁遠舟沒見過,他望著司罪看了一會兒,發現對方雖然在笑,可那眼神卻是冷冰冰的,給人一種很好相處,卻又不敢和他相處的感覺。
“在下,司罪。”
他說話也古古怪怪的。
梁遠舟說了句‘你好’,沒作自我介紹,問顏臻:“你的男助理?”
想起云水齋來了個這樣的男人,以后每天和江知魚共事,他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不是。”
顏臻的解釋讓他安心了些,可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沒辦法朝著這位奇怪的男人露出笑臉,只公事公辦地說:“這件事就麻煩你們了。”
顏臻和司罪進了門。
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不是死者的遺體。
而是那飄浮在半空的一縷殘魂,年娟一看見顏臻,立馬就跪下了,“大師,我有一遺愿,還請大師成全。”
司罪說:“別擔心,我們就是來給你報仇雪恨的。”
“不是……”年娟面容悲戚:“我有一女兒名叫年美美,我這一生都沒有盡到一個當媽的責任,還請大師幫我,我愿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換她幸福平安一生。”
“也請幫我告訴她,過往種種,都是我這個當媽的錯,我很愛她,一直都很愛,希望她余生好好照顧自己,好好愛自己……”
以前活著的時候,多說一個字都覺得煩。
現在再也見不到了,卻總感覺話說不完。
年娟狠狠一個頭磕在地上,求著顏臻:“還請大師成全。”
“就這些?”司罪盯著那半縷殘魂:“你被虐成這樣,靈魂都快被吃干凈了,就不想報仇?”
年娟搖頭:“這都是我的報應,是上天對我的懲罰,我甘愿接受。”
司罪看了眼顏臻,兩人目光對視了下,司罪冷笑著說:“看來那晦物還懂PUA呢!這受害者都被洗腦成啥樣了?”
“你的話,我會向您女兒轉達的。”
顏臻說完轉頭看向窗外。
對面的那棟樓,有一扇緊閉的窗戶正對著這邊兒。
窗口縈繞著淡淡煞氣,司罪笑了笑說:“真是好大的膽子呢!”
他手指凌空翻飛,畫出一個符,狠狠一掌朝著那扇窗戶給打了過去,煞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蠢貨,你打草驚蛇了。”
顏臻忙下樓,朝著對面飛奔而去。
司罪在她身后勾了勾唇,一個閃身,直接瞬移到了對面兒的大門口,他邁著悠閑的步伐往樓上走,站到一扇紅木門口的時候,顏臻才氣喘吁吁地從電梯里出來。
“你大白天使用瞬移符,就不怕被人當成妖怪打死?”
“誰能把我打死,我謝他八輩祖宗。”
司罪抬手敲門,敲了好一會兒,他又摸出了一張瞬移符,這次他抓住了顏臻的肩膀。
當顏臻再次睜眼的時候,人已經跟司罪站在了別人的房間里。
大廳里的電視機開著,里面播放著一部仙俠劇,沙發上躺著一個年輕男人。
司罪走過去探了探鼻息,發現那人還活著,他抬手就是兩巴掌。
趙輝從睡夢中醒來,雙眼驚恐地望著突然闖入自己家門的兩個人:“你們是誰?你們怎么進來的?”
“你門開著,我們就進來了。”
司罪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他看了眼桌餐的殘羹剩飯,問趙輝:“同類的肉,口感怎么樣?”
“你在說什么?”趙輝坐直了身體,驚恐地環視自己的屋子。
盤子里吃剩的肉,垃圾桶里喝光的血袋,腦子里熟悉的畫面,每一幀都很清晰,卻并不是他親自做的事。
趙輝突然想到了什么,沖進廁所里抱著馬桶大口大口地吐了起來,他渾身軟得厲害,幾乎是爬出去的,“救命,麻煩打個120,我得去洗個胃……”
司罪并沒有那么好心。
這時候,梁遠舟帶著人進來了,當看見屋子里的一切,他的下屬幾乎立馬就確定,趙輝是兇手。
“抓起來。”
隨著一聲令下,一副銀手鐲戴在了趙輝的手腕兒上,兩個身材魁梧的警員像拎小雞仔似的,將他從地上拎起來。
趙輝還在嘔個不停,雙腳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最后直接昏死了過去。
顏臻對梁遠舟說:“不是他,附在他身體里的那個東西,已經轉移了。”
“轉移?”梁遠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知道那東西在哪兒嗎?我們必須盡快抓住。”
以前他只遇到惡靈復仇才害人。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惡靈附在人身上,害完人還惡心人的。
“想知道那東西在哪兒,這還不簡單?”司罪指間夾著幾張黃色的符咒,只聽他口中念念有詞,手掌在空中畫出一個圈兒,上百張符咒如雪花般飛出去。
他閉著眼追蹤,若干符咒停留在姑蘇上空,往四面八方飛散而去。
他猛地睜眼,看向顏臻:“不好,好像去的,是你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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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