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忙拒絕:“那太多了爺爺,我按照行情價收費,你給我一百萬就行。”
“那怎么行?我女兒可沒有那么廉價,說百分之二十,就一分都不能少……”
門里傳里徐天嬌的聲音:“爸,小敏留我們在這兒吃飯,您方便嗎?”
“方便。”
老爺子拉著顏臻說:“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改天我去找你。”
顏臻笑著搖了搖頭,獨自離開小區。
外頭烈日炎炎,顏臻站在路邊等車。
正巧遇到顏玉柔,和一位穿道袍的男人,從一家茶社里出來。
顏玉柔見到顏臻,忍不住嘲諷道:“喲,這不是傅家的少奶奶嗎?這么高貴的少奶奶,出門也是要自己走路的啊?”
“廢話,長了腿不自己走路,還要別人幫你走嗎?”
顏臻知道這位妹妹看她不順眼,也不想繼續跟她抬杠。
不過,注意到顏玉柔身邊兒的那位道士,顏臻皺了皺眉。
光看那道士的面相,顏臻就覺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這位,是做什么的?”
顏臻冷眸盯著道士,問顏玉柔:“你該不是又在找什么歪門邪道來害爸爸吧?我警告你顏玉柔,如果被我發現,我會叫你們母女倆吃不了兜著走。”
“呵!這位小姐好大的口氣!”
不等顏玉柔開口,那道士冷哼了一聲:“那貧道就拭目以待,看小姐的本事了。”
這個時候,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轟鳴而來,停在三人面前。
車窗搖下來,江知魚漂亮的側臉露了出來。
她穿著火辣的吊帶裙,肌膚白的耀眼。
一笑起來,簡直傾國傾城。
“顏臻,你看信息了嗎?我把人約在云水齋了,快上車。”
江知魚微微偏了下腦袋,眼風不經意一轉,就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臉上的笑一點點兒收斂,僵硬,最后轉換為憤怒。
“是你!竟然是你這個狗騙子!”
江知魚推開車門,氣勢洶洶地下了車,走到顏玉柔面前,對著她旁邊兒的道士罵道:“狗騙子,連姑奶奶的錢你都敢騙?兩塊錢的地攤貨,你賣我兩萬?你把姑奶奶我當豬宰呢?”
“誤會,都是誤會!”
那道士笑著后退了兩步,然后趁江知魚不注意,撒丫子就開逃:“是你自己愿意買的,我是不會退錢的,拜拜您嘞!”
“嘿你個死騙子,別被我逮住!逮住我弄死你!”
江知魚氣得摩拳擦掌。
這架勢,把一旁的顏玉柔都給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兩步,生怕引火燒身。
偏偏江知魚還對著她問了句:“你跟那狗騙子是一伙兒的?”
“不是,我是他的客戶。”
“哦,下一個受騙者是吧?呵!”
江知魚冷笑了一聲,見顏臻已經上了車,自己也回了駕駛座,一腳油門兒離開,讓顏玉柔吃了一嘴的尾氣。
‘云水齋’是顏臻開在姑蘇的一家古董店,這幾天才裝修好的。
江知魚的辦事效率很快,已經命人把倉庫里的古董都給搬了進去,店鋪已經開始正式營業。
里面除了江知魚之外,還有一個店員名叫池笙,負責日常接待。
兩人剛走進‘云水齋’,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位穿著旗袍,長相十分秀氣的女孩子。
女孩看著也就二十出頭,雙手有些緊張的放在膝蓋上,手指上戴著一枚訂婚戒指,氣場明艷動人,可清秀的眉宇間,卻有著幾分憂愁。
“這是我們老板。”
池笙向女孩兒介紹道。
女孩有些局促地站起來打了聲招呼:“顏小姐好,我叫周妙怡,我的未婚夫這段時間很不對勁,我懷疑他想殺我,可是我沒有證據,我每天都處在擔驚受怕中。”
想起以往深愛自己的男人,對自己起了殺念,周妙怡就泣不成聲:“我懷疑他被什么東西附身了,不然他不會這么對我的,我也找法師看過,可什么都查不出來。”
顏臻在走到沙發前坐下,語氣平緩地說:“你先別急,慢慢說,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覺得,你的未婚夫不對勁的?”
“大概是一個月前。”
“哦?你未婚夫不對勁之前,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嗎?”
周妙怡想了一下,回道:“他帶我去旅游,我們被瓢潑大雨困在了民宿里,困了整整三天。”
“那民宿在什么地方?可有什么特別之處?”
周妙怡仔細回憶了下:“民宿在山上,因為我未婚夫想帶我去看日出來著,可沒想到連著下了好幾天的雨,我因此還耽誤了工作,特別之處就是,特別的香?”
“從民宿回來之后,我家好像也有那種香味,而且我的未婚夫明顯變了,他之前每天都會為我做早餐,也記得我的每個喜好,可他現在變得好陌生,有次趁我睡著的時候,他還用手掐我的脖頸,差點兒把我掐死。“
江知魚聽完之后瑟瑟發抖。
這睡在枕邊兒的人,如果想要自己的命,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顏臻仔細盯著眼前的女孩兒:“周小姐,你能帶我去見見你的未婚夫嗎?”
周妙怡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江知魚親自開車,三人去往郊外的一幢獨棟別墅,看著這偏僻的位置,江知魚已經腦補了一場懸疑拋尸案。
周妙怡帶著他們進了房間,發現這房子裝修的很喜慶,看著像是婚房。
江知魚忍不住疑惑道:“你在姑蘇市中心上班,怎么把房子買的這么偏?”
“是我未婚夫決定的,也是我們從民宿回來之后。”
想起自己未婚夫的那兇狠的眼神,周妙怡都忍不住渾身發抖。
她推開門之后,小心翼翼沖著門里喊了一聲:“老公,你在家嗎?”
“周妙怡,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做飯?我都快餓死了!”
一道不耐煩的男聲從臥室里傳來,有人走出來,是一個身高腿長,容貌清雋的年輕男人。
明明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可那眼神卻很兇。
特別是看見顏臻和江知魚之后,他像是見了什么入侵者般,責怪周妙怡:“你把這兒當作什么地方了?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