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食記的背后既然是東宮,自然也逃不開。
二三流的權貴之家,無人為官,生活落魄,便是沒了一兩個紈绔子孫,若是能借此機會狠狠的咬住東宮不放、撕下一大塊肉來,他們一定會豁出去的舍不得輕易罷手。
惹上這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無賴之家,東宮想要脫身可沒那么容易!
太子爺不在,他倒要看看那位太子妃有什么本事將事情壓下來。
柏大郎卻不知,他這廂才開始著人查鼎食記的掌柜、伙計,謝云姝便已經得到稟報了。
沒有一下子弄死柏二郎,謝云姝頗為惋惜。
謝云姝說一句,柏大郎的心狠狠跳一次,待謝云姝說完,他背后不禁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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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姝沖他動手,的確是巴不得要他的命。
“謝太子妃。”
柏大郎心下警惕,但想了想,還是去了。
柏大郎拱手謙虛:“不敢當,要論前途無量,不是臣有意奉承,滿京城里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得上太子妃娘娘。”
“他也是禍害。柏大人為他收拾爛攤子、為他所累難道還少嗎?他如今躺著再也不會出去闖禍,有什么不好?”
畢竟謝云姝的出身滿京城里都不是秘密,她自己也渾然不介意旁人提及。
柏大郎心微微一沉。
柏大郎捏著手心,“太子妃這是承認了?太子妃也太歹毒了吧!當我柏家好欺負嗎!”
面上淡淡,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二郎再有不是,也是臣的胞弟。”
“臣見過太子妃。”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倒是坦誠,只是話里話外嘲諷的意味也是十足。
這件事他做的十分隱蔽,就是不敢小看了這位太子妃,生怕被她所察覺,沒想到她還是察覺了。
這日,謝云姝乘車出了東宮,在九龍湖畔的翠柳居要了個雅間,差人去將柏大郎請了來。
他倒要看看這位太子妃想干什么!
他更不相信她有本事算計得了自己。婦人家的小心機、小見識,也就只能對付對付他那沒腦子又沖動任性、肆意妄為的弟弟罷了。
太子妃約他一個外男在外邊相見,即便被人發現,丟人的也不是他,他怕什么。
他更沒想到的是,她竟會當面質問自己。
“本宮最討厭蠢貨,尤其是那等又蠢又毒的蠢貨,這樣的人心里所思所想、所膽大妄為非常人所能料到,指不定什么時候便干出些讓人匪夷所思之事來。對付這種人,本宮沒有那耐心玩貓捉鼠的游戲,當然是徹底處置了更為合適。”
謝云姝還能天天時時刻刻讓吃瓜系統盯著他不成?他配嗎?她也沒那個精力。
柏大郎當然不可能承認。
柏大郎竟啞口無言,沒來由的,心里生出幾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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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他做的很小心,繞了好幾個彎子,不但他自己、他身邊的親信也并沒有露面,他有信心太子妃無論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他的身上。
可惜不走正道,可惜母親和弟弟都拖后腿。
他沒死,是他命大。
“太子妃在說什么?臣不明白。”
這樣的臭蟲沒一下子打死,總歸會有后續的。她一直通過吃瓜系統盯著呢。
那柏二郎先前對柏三郎、方慕柳干的那些破事,哪一件不讓人惡心?哪一件都不是有腦子的人干得出來的。
謝云姝身邊侍立著蘇戟和青青,安彤及幾名東宮侍衛侯在外邊。她看了柏大郎一眼笑笑:“柏大人果然一表人才、氣質不俗,怪不得年紀輕輕已是大理寺丞,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
柏大郎啞口無言。
“柏大人不明白也無妨,令弟那樣的廢物,不說安分守己的做一個廢物,偏要變著花樣的沒事找事、無端生事,落到如今這般地步,實屬活該,柏大人覺得呢?”
“你——”
“柏大人來了?請坐吧。”
“本宮有沒有說笑,柏大人心里很明白才是。柏大人可要想清楚了,為了一個一無所是、專會闖禍的廢物,搭上整個國公府,柏大人覺得值得嗎?若是柏大人覺得值得,本宮奉陪到底。雖然太子爺這會兒不在京城,柏大人也大可以試一試!”
“柏大人查鼎食記是想做什么?讓本宮想想,柏大人想要拿捏人為你所用、下毒陷害嗎?鼎食記是東宮產業,小打小鬧傷不了東宮,柏大人是想鬧出人命、甚至不止一條,是嗎?這人命還得有些分量才夠與東宮扳手腕,唔,高低也得是個落魄權貴之家吧?”
謝云姝再接再厲,徐徐又道:“不知柏大人有沒有想過,為何令弟好端端的忽然針對起鼎食記來?他也不是頭一天才知曉鼎食記是柏三郎為貴人打理的,即便是嫉妒,也不該現在才嫉妒。”
怎么可能?太子妃怎么可能料的這么準!
太可怕了
柏大郎原本很不屑,根本沒把太子妃放在眼里,甚至覺得太子爺也是個糊涂人,對這位太子妃看重太過了。結果可笑的反倒是他自己.
“太子妃說笑了。”
他纏上了鼎食記,就會沒完沒了。
換做是他,他當然也會先下手為強。
“本宮從未欺負過你們柏家,令弟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本宮不先下手為強,難道等他鬧出大事來再焦頭爛額收拾爛攤子?柏大人,換做是你,你會如何?”
但那是他弟弟。
謝云姝一笑,“柏大人果然是個實誠性子,這么說來,本宮倒也當仁不讓。聽說柏大人最近在查鼎食記的掌柜、伙計,不知這是為何?本宮怎么不知道,大理寺丞竟還管這個!不如請柏大人為本宮解解惑。”
流氓地痞鬧事一次兩次不可怕,但是一直如此呢?又或者柏二郎不甘心于此又搞出別的什么花樣來呢?萬一真鬧出人命來,再說什么就遲了。
柏大郎的打算,她沒費什么功夫便了然了。
柏大郎眼神猛地一銳。
有人從中挑撥!
謝云姝勾了勾唇,“有人想趁著太子爺不在京的時候生事,這是沖著東宮來的,令弟不過是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