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大夫人，您便沒想過，這是報應嗎？”
“你你說什么？什么報應？”
戚大夫人心里突然生出些不太好的預感，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似乎沒有。
陵嬤嬤：“老奴不過隨口說說罷了，是老奴失言，戚大夫人不必往心里去。老奴告退。”
陵嬤嬤告辭，連戚老太太那也沒再去，便離開了。
她和戚大夫人的對話很快傳到了戚老太太那里。
戚老太太不覺得陵嬤嬤會無緣無故那么說。
“報應？什么報應？這話說的老大家的是不是做過什么？”
音嬤嬤也一肚子狐疑，總覺得陵嬤嬤來這一趟，似乎真正想說的，就是這句話似的。
“音嬤嬤，你給我去查。查查老大家的！”
“是。”
沒兩日，音嬤嬤很快便查出來，謝老太太在青蓮寺做法事那天，戚大夫人悄悄出過門，是戚方茴給她打掩護
戚老太太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這個賤婦！你說她、她乘馬車出了城？她去哪兒了？是不是去青蓮寺了？她想干什么！”
“大夫人沒有進青蓮寺，在青蓮寺山腳下一戶農家院子里待了半日，隨后便又回城了。與她接觸的人已經離京，不知去向，倒是不知什么時候會回來，倒是不好找.”
“不用找了！這件事你爛在肚子里。”
“是。”
戚老太太連連冷笑，殺了戚大夫人的心都有。
她算是明白了陵嬤嬤那天是來干什么的了，分明就是敲打警告！
青蓮寺那天發生了什么？只有謝云倩和一個什么紀家公子落水的事兒，是了，還有懷郡王府那位三公子與梁雪卉
戚老太太揉了揉太陽穴，她覺得應當還有事兒。
可她已經不想問了。
老大媳婦這是要拖著全家一起死，她是真的瘋了！
一個瘋子，留著只會是禍害。
不過，眼下她還不能死。
這一陣子發生了這么多事兒，若是這當口她死了，難免會惹人疑心，她娘家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真鬧起來，又是麻煩。
戚老太太從壓箱底的箱子里取出一包東西，交給音嬤嬤，“把這個東西加入香爐里。你去告訴她，誰讓她回院子的？她這會兒該在小佛堂禁足，給我好好的抄經念佛反省去！”
前幾日戚大夫人從佛堂沖出來撕戚氏，便沒有再回去。這兩日事兒多，戚老太太也沒再提這一茬。
既然沒人提，戚大夫人當然不會傻到自己乖乖的老實回去禁足。
音嬤嬤知道老太太這是起了殺心。
這藥是老太太從前在西北的時候得的，她不知道這是什么，但那時候老太太還說這是不詳的東西，原本還打算讓她拿去毀了的。
隨后她又改變了主意，將這東西壓箱底收起來了。
這么多年了，若不是今兒她拿出來，她都要忘了。
這藥粉摻入熏香中，無色無味，根本不會被人察覺。連續熏上兩個月，身體便會漸漸變弱，之后一場小小的風寒便能讓人一病不起.
神不知鬼不覺，自自然然的就會因此而死去，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音嬤嬤心里有些發寒，但也不敢不聽戚老太太的話。
戚大夫人快要氣死了，她女兒受了這么大委屈，老太太還要讓她繼續軟禁？女兒的親事怎么辦？不需要她這個娘操持嗎？
戚老太太卻不容置疑，逼著她進了小佛堂，還將先前看守的那兩個婆子打了板子遠遠發賣了。另外派了兩個靠得住的婆子看守。
這兩個哪里還不知道先前兩個就是因為玩忽職守而落了那樣下場？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戚方茴想要拿銀子收買，故技重施，她們根本不敢收。
戚大老爺去找老太太，提起戚方茴的親事兒需要操持，想讓戚大夫人出來。
老太太冷笑：“我心里有數，茴兒的親事我親自料理！唐氏那個賤人，以后你就當沒她這個人了吧！”
老太太跟兒子說了戚大夫人所為，戚大老爺也驚怒交加，氣急敗壞：“她怎么如此糊涂！”
“她不是糊涂，是失心瘋了。”
戚大老爺嘆氣。
戚老太太道：“這樣也好，等她走了，再娶個靠譜的便是。”
戚大老爺點點頭，不再過問此事。
戚方茴毫不知情，還跟他哭訴鬧騰，反而挨了他一通訓斥。
這個女兒嫁給唐楓那種只會縮著脖子往后退、混吃等死的廢物還能有什么用？也算是廢了。
父女感情本來就不深厚，如今更加。
戚家的一場場大戲，謝云姝通過吃瓜系統吃了個痛痛快快。
戚家人比她想的要心狠、要冷酷無情多了。
倒是省了她的事兒。
戚老太太母子倆既然對戚大夫人動了殺心，且已經付諸行動了，他們自然會看好她不會讓她再有任何亂來的機會，那么自己也不必去沾惹這種因果了。
戚二夫人自然不知道這些，但大嫂被繼續軟禁了，婆婆也并沒有懷疑自己，她暗暗松了口氣，悄悄叫人遞話給謝云姝，她要見謝云姝。
謝云姝哪兒有功夫見她？只讓安彤去了一趟。讓她安心，暫時也沒什么需要她做的。
她說話算話，這往后，只要戚家有什么風吹草動她及時告知，她和她兩個兒子，謝云姝就算罩下了。
戚二夫人大喜，連連稱謝。
戚家已經是爛船一艘，她并沒有得過多少好處，難道還要跟他們共沉淪嗎？既然謝大小姐這么說了她當然毫不猶豫選擇聽她的。
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便是上趕著想要巴結奉承上太子妃、為太子妃效力而求庇護也沒機會呢。
戚二夫人早已將報復什么的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心一意為謝云姝當好細作探子。只要她的一對兒子好，她管戚家人去死。
她不知道的是，即便沒有她當細作，只要謝云姝想知道，戚家的一切根本也逃不過她的耳目。
戚二夫人沒想到的是，自己效勞的機會很快就來了。
戚方茴顯然是極其的無法接受與唐楓這個跟親人似的表哥做夫妻，她在積極自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