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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歷史遺憾是什么？
一位實名制的某在讀研究生留言：沒看見嚯嚯了么多人命的賈誼芳怎么死的。
再然后——
“嗚嗚嗚！學姐！學姐！幫我和導師求求情，我這開題開了大半年，本來說好就該通過了，結果導師還是把我研究課題打了回來嗚嗚嗚！再不開題，我這研究生要延畢了啊！”
戚茗茗這大清早就收到了一個先前就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小學弟視頻電話。
還別說，她這小學弟哭的鼻涕泡泡都出來了，讓他差點沒笑出聲來。
“咳咳咳！”戚茗茗聽完了對方的哭訴，終于正經起來，然后說道：“賈延，我記得你父母和衛導關系不是很好么？不然你考研也不會選在跟著衛導做研究。
你這課題被反復斃了，你沒問衛導什么原因么？”
“問了，然后導師讓我不要帶個人情感色彩寫論文。”
“話說，你寫了什么？”
這下戚茗茗倒是想起來問問賈延是不是問題其實出在了自己的身上。
“就是《關于毒士賈誼芳失蹤之后是否繼續作惡的考據》。”
戚茗茗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噎。
這題目戚茗茗先不說，她就想問：“你從哪考據了呢？你是已經研究出來了他繼續作惡了？”
“沒有啊，所以才需要開題考據研究嘛。”
戚茗茗聽著對方理直氣壯的話，忍不住捏捏眉心，盤子里的早餐忽然就不香了。
“對了，問你一個問題，賈延。”
“什么事啊，學姐。”
“你這研究生，正經么？”
賈延：“……”
見對方雙目幽怨，期期艾艾地盯著自己，顯然是被自己剛才的話給傷到了心。
其實吧，她這個學弟本事還是有的，就是有時候說話不經過大腦。
“不過你為什么想起開這個題啊？”
“那不是前段時間看了延平帝后他們的動畫，然后研究的時候發現不論是史書還是動畫里，對于反派，啊不是，對于帝后的政敵叛黨描述刻畫的還真不多。
但是名字真正有人物刻畫的也就那么幾個。”
這一點一集不落的戚茗茗自然也發現了。
“自古成王敗寇，說那么多是失敗者干嘛？”
戚茗茗這么解釋還是沒有讓賈延收回自己的思緒，反倒是繼續道：“那當權者更應大書特書，對于失敗者極盡貶低，釘死在恥辱柱上才是。
想想，要是那位晏清帝將延平帝生父名聲搞臭了，延平帝上位估計也沒這么多人幫助吧？”
他這話一說完，戚茗茗忍不住瞪著賈延：“臥槽，你小子好惡毒啊！得虧你不是出生那時候，不然賈誼芳第二？”
“可別可別，我才沒那么喪心病狂。”
賈延忘記了自己學姐是延平帝后的腦殘粉，一點見不得別人說不好的，他這杠完了才追悔莫及。
“咱們延平帝心胸寬廣，連魏王的子嗣都能饒一命，饒了那些謀士一命怎么了？”
“可是，不是說對方是自己跑了么？”
“跑了？要是真的有心追究，他天涯海角都能被逮到好吧？”
“興許對方就是有本事藏……”賈延話還沒說完就見戚茗茗那威脅的視線。
“老娘一大早犧牲吃早餐的時間陪你說話，你要是非說不好聽的，別逼老娘抓到你扇死你。”
關鍵時刻，戚茗茗兇殘畢露讓賈延閉上了他的“杠精”言論。
好半天，重新組織語言的賈延又道：“正因為延平帝后有可能不再追究這事，我才更想知道這位臭名昭著的大惡人是如何從那場奪位之戰里掙脫出來，且還能做到沒人追究的。”
“因為對方后面沒有繼續搞事唄你就是鉆了牛角尖，研究誰不好，研究一個在歷史上半路消失的人……連個史書都不曾記錄下場的，你糾結什么勁？”
賈延和戚茗茗聊了好一會，將自己的悲傷情緒宣泄得差不多了，這才重新收拾心情，準備向現實低頭，重新開題。
但是重新開題之前，賈延打算回趟老家去。
不過說來也是，自從上了大學到帝都之后，這幾年家族冬至祭祖都錯過了。
今年趁著最近事情不多，他決定提前和他父母打了聲招呼回去跟著一塊祭祖。
說起祭祖，其實從小到大賈延都一個疑惑的地方。
他們賈家祠堂上面供奉的牌位有一塊是背對著眾人的。
看不見究竟是誰。
對此，賈延還問過自己爺爺，但是爺爺對此卻諱莫如深，只道那位只有歷代族長才知道的。
對此，賈延斜眼看著身為族長的爺爺，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學姐，你們戚家也是傳承多年的大家，你們家祭祖有什么規矩么？”
這事情賈延還特地找了戚茗茗作參考。
作為延平帝、坤臨帝兩朝都十分有存在感的戚家，戚茗茗出身戚家這身份對賈延他們這些學弟學妹們可不是什么秘密。
畢竟自己導師有時候做研究還要找他們學姐呢。
“沒有什么規矩啊。不就正常祭祖么，順道再夸夸宸銘皇后的改革，不然我戚家也不會到如今這般不是？”
當年延平帝后的那套班底的后代如今不少都在傳承，只是有的已經隱藏幕后，還有的就像戚家這般相當的惹眼。
戚茗茗自認她是他們戚家這代最低調的。
最高調的，一周前才和某位影帝公開戀情，前天就被抓到出軌女愛豆，被他爺爺直接打斷腿去祠堂那邊跪著去了。
“就是，有沒有什么牌位不給人看啊。”
“啊？什么東西？”
“就是祖宗牌位背對著我們。”
“不會是什么家族的罪人吧？”戚茗茗猜測，但是很快就被賈延否認了。
“要是罪人不可能還在上面供奉香火的。”
“哦那是什么情況啊？神神秘秘的。”戚茗茗撇撇嘴，對此表示不懂，不過想起來賈延也說他們賈家也是有千年傳承的，戚茗茗一時間好奇問道：“對了，你們家祖宗在延平帝在位的時候是干嘛的？”
“額……”
賈延撓撓頭，苦思冥想了一下，說道：“不知道，沒聽說過啊。不過據說我們賈氏一族曾經因為避禍，隱居幾百年呢。大概延平帝那時候還沒出世吧”
不然的話，以新昭年間的熱度，他們賈家的人不可能沒人說過當初的事情。
只是這話題越扯越遠，賈延回頭又再次說起了他好奇的事情。
戚茗茗對他的糾結是完全不能感同身受，她直接建議：“要么，你大晚上自己偷偷去祠堂翻過來祖宗牌位。要么，你就去你爺爺那邊偷翻族譜。根據你自己的膽量決定。”
于是乎，對鬼神稍微有點敬畏心的賈延選擇翻越他爺爺的族譜。
“臥槽！賈誼芳是我家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