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場地有限,但是晉元為了試探梅莓的水準那是想辦法創造條件,甚至連江上的飛鳥都不放過。
反正一定時間內,看誰射的鳥多。
梅莓都無力吐槽,鳥招你惹你了?
但是為了身上的衣服梅莓還是努力的瞄準了幾只偶爾出現在視線內的飛鳥。
梅莓在那攢足了勁射箭,倒是晉元卻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梅莓這渾身都是破綻,可是卻神乎其技的“射箭神技”。
晉元:……
想不明白,但是大受震撼。
最后等梅莓回神的時候就看著一旁的人看著自己發呆。
“剛剛一共五只。”梅莓揚了揚下巴,“你射了幾只?”
“你贏了。”
“誒?”
梅莓就沒見過比眼前這人還要喜怒無常的家伙,本來還說只有男人的衣服,結果到了最后還不是送來了一套女子衣物?
雖然好像還是壽衣。
“算了,活人穿壽衣那就不叫壽衣。”梅莓樂觀地想著,拿起衣服打算換衣服的時候梅莓卻看了眼門口,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
仔細聽了聽外面沒有人,梅莓心中一喜,用手嘗試了一下開門,便發現門是被從外面鎖上的。
對方倒是也沒有這么的小瞧自己,還知道人不在鎖門。
梅莓撇撇嘴,然后她也順道將門從里面反鎖。
梅莓放心換上干凈衣服,找到了船艙的角落里開始坐著。
然后將電子地圖在腦海里打開。
“咦?”
梅莓驚訝地發現這艘船已經過了晚城。
“這是要去最前面啊……”
梅莓小聲地自言自語著,看著地圖上面的位置,倒是有一個距離帝都非常近的渡口吸引了梅莓的注意。
當初她被受封鄉君的離開的時候就是從那處離開的,如今這是要回去了?
梅莓心思一動,在電子地圖中比對計算了好半天這才發現按照這樣的路程,她這還有不到一天就要下船了。
這要是下船之后能跑掉的話……
梅莓心中又一次爆發出了大膽的想法,不過轉瞬間梅莓就連連搖頭感覺不行。
留著晉元這么個射箭又準又狠的人在背后,梅莓都害怕,肩頭上的舊疤一想到晉元梅莓都覺得又疼了。
就在梅莓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腳下的木板震了一下。
梅莓愣了愣,盯著腳下的木板眨了眨眼睛,想起自己這船艙所在的位置,她這下面應該沒有住人吧?
梅莓不確定地趴在了地板上,屏住呼吸再次仔細辨認起來,憑借著系統強化過的聽力,梅莓聽了好半天,她這才再次確認了她這甲板下有人。
為均勻有力但是似乎因為自己剛才動靜而放緩的呼吸聲!
沒錯的!
下面有人!
梅莓一變,但是緊接著梅莓就興奮了起來。
想這躲在下面的人究竟是躲她的還是躲抓來自己的人呢?
總歸,下面這一位和晉元不是一伙的對吧?
梅莓美滋滋地想著,結果自己的屋門卻被再次“砰”的一聲撞開。
然后,整個人趴在地面的梅莓抬頭,對上了晉元那雙震驚、費解的目光。
梅莓:“……”
“接下來的對戰,將由我全部指揮各位,對戰東方泰。”
晚城大營之中,東方恪神情嚴肅的召集所有將領與幕僚。
眾人聽著東方恪的話齊齊抬頭,視線在他身側周圍掃過,像是在尋找著東方景安的身影。
可能是先前東方景安已經提前和幕僚說過,幾位幕僚神情鎮定,對于這個事情的發展并沒有什么震驚。
倒是一些武將們藏不住心事,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么會忽然換了人。
這些將領們倒是還不知道梅莓的事情,有些耳報靈的只是聽聞珠州出了些事情,讓東方景安的心情有些糟糕。
“景安近日心緒有些不寧,怕影響戰場上的指揮,便讓我暫時代管。”
面對下面人的質疑,其實東方恪也理解,甚至他自己也有些心虛。
比起戰術安排,他更擅長的還是隨軍的后勤方面的事情,此次的安排,明面上他指揮,其實許多事情還是由東方景安的謀士們決定。
他這么想著,視線悄悄落在了楚似廻的身上,見楚似廻微微頷首,示意他將話繼續安排著后面的事情。
關于東方景安的事情被一嘴帶過,緊接著東方泰便開始提到和東方泰對戰的事情上。
眾人的注意力也漸漸轉移到了戰事上。
在有人提到了此次跟隨東方泰前來的人中有賈誼芳的時候,武將們面露迷茫,似乎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可是另外幾名謀士在聽見賈誼芳的時候表情多少有些凝重起來了。
“魏王對此人的倚重果然不可小覷。我等先前使出的一些離間計還是沒有用。”
不論是王鶴年死前的絕筆,還是梅莓當初從寒州好不容易逃出來,賈誼芳這人早就進入了這些謀士的眼中。
在梅莓不知道的時候,東方景安早就暗中動了手腳想要離間賈誼芳與東方泰,卻一直沒有成功。
“那人很厲害么?”
有將領看見他們幾位謀士臉色的變化,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心思縝密,詭計百出。”
說這話的并非是楚似廻他們,而是曾經身為寒州將領的千云緩緩開口。
他微微皺眉,對于曾經接觸過的這位先生,感官并不太好。
“賈大人很厲害,好像什么都看得明白。站在他面前好像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能夠被一眼看穿。”
千云想起當年的日子,默默補了一句:“其實不動腦子只聽賈大人的話辦事還是很舒服的。”
眾人:“……”
“但是僅限于將領,若是最底下,可能會直接丟了命……”
千云最后還是說出了這話,他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抿了抿唇,“他……并不怎么在乎人命,只要到達了他想達到的目的就好。”
“那魏王就這么縱容他么?這樣的人,不把人命當回事……”
“要是他能當回事,燕州那次的事情他能干得出來?”
在場的人可都聽聞了去年那場駭人聽聞的燕州吃人事件。
心中對于東方泰和賈誼芳的印象又連連下了幾個臺階。
緊接著在場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這人從哪冒出來的。這大成的各處的世家寒門都沒聽過姓賈的……”
一月一度的血崩又到了_(:3」∠)_
要死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