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繁華錦世
齊橫元驚愕,真是難得,燕寧會說想他的話。
就算是騙他的,他也覺得開心。
齊橫元伸手,緊緊將燕寧擁在懷里,側頭對著付黃賀說:“你可以走了。”
付黃賀額頭抽了抽,卻不敢違背,立馬行了個退禮,轉身就走了。
齊橫元攔腰抱起燕寧,回了主殿的臥室。
他將燕寧放在床上,解掉她的大氅,又解掉自己身上的大氅,轉過來就把燕寧壓在了床上。
燕寧非常配合,甚至主動糾纏齊橫元,齊橫元原本就對她癡迷不已,一碰她就欲罷不能,以前她都是被迫承寵,今晚卻是異常的主動,齊橫元更加欲罷不能,嘗到了前所未有的另一種快樂。
兩次之后,齊橫元抱著燕寧平息,伸手撩開她汗濕的頭發,大掌托住她的下巴,溫柔的親她的唇。
嗓音非常沙啞:“今晚怎么了?”
燕寧柔軟如水,依附在他的懷里,不說話。
齊橫元低聲問:“是朕說,朕不要你那種大公無私的真心,所以你……”
“陛下,還想嗎?”
齊橫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燕寧打斷。
燕寧的聲音柔柔的,也帶著沙啞。
但她的沙啞嗓音卻跟齊橫元的不一樣,總覺得格外撩人。
齊橫元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燕寧嬌俏嫵媚的臉,白皙的臉上全是桃粉色,誘人之極。
齊橫元眸色變得幽黑,喉結滾動了一下,正要說什么,燕寧奉上自己的唇,吻住了他。
齊橫元受不住她的主動,重重的回吻,又把她按在了床上。
這一夜兩個人真真是過的荒唐,齊橫元從來不知道,燕寧主動起來,這么……
這也是自那次燕寧中藥后,第一次這么的主動。
哦,其實仔細想想,也有好幾次,燕寧是主動的,只是那幾次主動,燕寧都是點到即止,不像昨晚,她好像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獻給他。
辰時的時候,齊橫元才和燕寧分開。
燕寧渾身軟的無力,是真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齊橫元小心翼翼抱起她去溫泉池里洗澡,之后再抱她過來睡覺。
睡到中午,齊橫元醒了,用了午膳,又把燕寧抱起來,喂她吃了一些東西,之后又放燕寧躺回床上睡覺。
齊橫元喊了李媽媽過來,問她晚上宮宴的事情。
李媽媽匯報說:“今天晚上的宮宴,老早就在準備了,不會出任何差錯,中午御膳房那邊就開始忙碌,不管是酉時還是戌時用膳,都是可以的。”
齊橫元嗯了一聲,今天晚上的菜單,是燕寧親手寫的,齊橫元也過了目,他知道都有些什么菜,如果燕寧醒著,肯定會過問一下,如今燕寧還在睡,齊橫元就自己問一問。
齊橫元說:“冬季天黑的早,也不要太晚用膳,就酉時用膳吧,你通知御膳房那邊,酉時就上菜。”
李媽媽立馬應是。
齊橫元又跟她確定了幾件事情,之后揮手讓她走了。
齊橫元喊王公公到跟前,讓他派人去一趟齊王府,皇太妃宅子,公主府,還有黃府。
去黃府自然是喊黃玉城。
黃玉城馬上要跟楊千悅成親了,如今也定了婚,像這種宮庭家宴,黃玉城也要來的。
尤其齊橫元也有自己的私心,讓黃玉城來,一能和楊千悅培養感情,二也能標明楊千悅的身份,她已經是個有未婚夫的女人了,花草已有主,過往以前種種,皆已云煙。
齊橫元安排好一切,回到臥室。
他掀開床幔,看了燕寧一眼,又脫了衣服和鞋子,鉆進被窩里,摟著燕寧睡覺。
申時一刻,王公公隔著門匯報,說齊王叔、齊王妃、齊容初、皇太妃來了。
齊橫元立馬起床,喊了王公公進來伺候。
等齊橫元收拾好,他喊醒燕寧。
燕寧惺忪的睜開眼,眼內似水晶瑩,流光一般漂亮,白皙紅潤的臉,桃花色的唇,每一樣都在挑戰齊橫元的自制力。
齊橫元低頭親了一下燕寧的臉,又去親她的唇。
輾轉一會兒之后,他呼吸沉了沉,低低的、啞聲說:“該起床了,王叔一家人已經進宮了,皇嫂也來了。”
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唇瓣:“等晚宴結束,朕再與你……”
他稍稍掀起眼皮,向燕寧展示著他黑眸內翻滾的欲望。
他的話沒說完,但燕寧卻明白他想說什么。
燕寧有些慍怒的瞪了他一眼。
昨晚最開始,確實是她主動的,可后來,天色漸晚,她打算睡覺的,但他不準。
硬是昏聵混賬的要了她一夜。
他不累,她不累嗎?
昨晚他都夠不是人了,今晚還想?
她才不會依他呢!
燕寧沒好氣的推開齊橫元的手,躺回床上緩了一會兒,開口說:“讓念蝶和郭惜進來吧。”
齊橫元嗯一聲,很想再把她壓在床上來來回回幾次,但時間不允許。
反正晚上還有時間。
初四才上朝呢,至少也還有三天。
齊橫元不急一時,他出去,喊了念蝶和郭惜。
念蝶和郭惜立馬進臥室。
因為天冷,窗戶就沒開,寵歡一夜,室內的氣味很大的,雖然經過了一個白天,氣味消散了一些,但一進到室內,還是能聞到一些氣味。
念蝶早就習慣了,其實郭惜也習慣了,但以前郭惜對齊國陛下沒任何心思,如今郭惜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心。
郭惜不是有意愛上齊橫元的,但齊橫元身為君王,俊美絕倫,權勢滔天,又十分寵愛燕寧,他所展現出來的魅力,是郭惜完全無法抵擋的。
郭惜在伺候燕朗的時候,對燕朗動心。
如今跟在了燕寧身邊,接觸最多的人是齊橫元,她就慢慢的控制不住自己,對齊橫元動了心。
但郭惜知道,她一個奴婢,原本身世就可憐,那是無論如何入不了齊橫元的眼的。
她也不敢奢望,只希望自己這一輩子都留在宮里,伺候燕寧,每天能看到齊橫元就好了。
郭惜以為她能一輩子待在宮里,伺候燕寧,愛慕著自己喜歡的男人。
但郭惜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燕寧會離開皇宮。
郭惜垂著眸子,和念蝶一起收拾地上的衣服,再伺候燕寧穿起。
床幔撩起來,掛在了金勾上,燕寧渾身無骨的坐起來,里衣有些松散了,露出她脖頸、鎖骨、胸前、肩膀處密密麻麻的吻痕。
只看著那些吻痕,都能想像出君王多么的用力,又是多么的失控。
念蝶有些心疼,輕聲說道:“娘娘,要抹些藥嗎?”
燕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心里喟嘆一聲。
她其實能自己恢復,只是后半夜,實在累,又加上齊橫元不知收斂,一次又一次的,她有些不耐煩了,就沒再恢復自己,睡著之后,就更加什么都做不了了。
醒來有這么多的吻痕,也不奇怪。
燕寧點頭:“抹些藥吧,要最好的藥。”
念蝶笑道:“給娘娘用的藥,當然是最好的藥,娘娘你等著,奴婢去拿藥。”
念蝶拿了藥,給燕寧一一抹上,這才又重新給燕寧穿里衣,郭惜遞上外裳,念蝶更衣,郭惜去打水,為燕寧凈面,之后念蝶為燕寧梳頭。
郭惜去收拾床鋪,看到床上一片凌亂,小臉忍不住跟著紅了。
其實昨晚這張大床更凌亂,更不忍直視,但那些床單已經被守夜的宮女收下去了。
郭惜現在收的,是新換的床單,但也足夠羞紅她一臉了。
燕寧這邊梳好頭發,披了一件大氅,出去了。
齊橫元就坐在外廳等著她,她一出來,他就擱下書籍起身,去牽她的手:“朕已經讓王公公把王叔他們請到偏殿了,我們去偏殿。”
燕寧很渴,說道:“妾先喝杯水。”
齊橫元立馬讓念蝶倒水,燕寧確實很渴,連喝了三杯,這才緩解了饑渴。
燕寧將杯子遞給念蝶。
燕寧側頭的時候,露出了左側脖頸處的吻痕。
燕寧今天穿的衣服領子很高,畢竟也冬天了,這樣穿能擋風,倒不會讓人覺得奇怪。
再加上她外面披的大氅是個毛領,整個毛領圍在脖子四周,將她整個脖子都擋住了。
如果不是她側了一下頭,齊橫元又離她極近,倒也看不到那里的吻痕。
齊橫元伸手,在那片吻痕的地方摩挲了一下,唇角揚起笑意。
這是他的女人,全身打上他的標記的女人。
這個女人,注定是屬于他的。
齊橫元的手指,溫熱、粗糲,帶著一股電流,從脖子的皮膚處滲到心臟。
燕寧無端的悸動了一下,立馬伸手,拿開齊橫元的手。
齊橫元反手將她摟進懷里,親在她的唇上。
念蝶立馬背轉過身子。
郭惜也跟著背轉過身子。
燕寧氣的拿手錘打齊橫元:“陛下!”
齊橫元沒親太久,就親了一小會兒,便松開了她。
他笑著說:“念蝶和郭惜是你的丫環,一直伺候你這么久了,你在她們面前不用害羞。”
又低聲說:“在朕面前,更加不用害羞了。”
燕寧頭疼,覺得這位齊國陛下穿上龍袍,是個不可一世的王,脫了龍袍,活脫脫就是不知滿足的野獸,肆意無忌不說,還有些混賬。
他如果不是君王,是個尊貴的少年,或是世子王爺之類的,必然會更加混賬。
燕寧白了齊橫元一眼,轉身朝門口走了去。
齊橫元伸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里,再改成牽住她的手,笑著朝門口走。
走出去之后,問道:“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燕寧看了一眼天色,問晚上什么時候用膳,齊橫元說:“酉時正式開席,也沒多久了。”
燕寧說:“那便開席了吃正餐。”又問:“合意公主來了沒有?”
齊橫元正要開口,有宮人過來傳話,說合意公主跟黃世子過來了。
這個黃世子是誰,完全不用猜。
燕寧挑了挑眉,說道:“陛下把黃玉城也喊進了宮?”
齊橫元點頭:“畢竟是楊千悅的未婚夫,陪著楊千悅來吃宮宴,也是應該的。”
燕寧便不再說什么了。
她身子綿軟,走路也慢,齊橫元就牽著她的手,慢慢的走。
某一瞬間,他停住,看向燕寧:“是不是走不動?”
燕寧正要說話,他忽然彎腰,想要將她打橫抱起。
燕寧立馬擋開他的手,說道:“妾能走的。”
齊橫元擰眉:“走不動就不要逞強,朕抱你過去。”
燕寧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害的。”
齊橫元看著她,又掃一眼她的身子,內心是愉快的,但也是自責的。
他還是打橫將燕寧抱了起來,不顧燕寧的反對和驚呼,抱著她去了偏殿。
在快要到達偏殿門口的時候,他將燕寧放下來,整了整她的裙擺和頭發,牽著她的手,跨進了門。
偏殿里坐著齊王叔、齊王妃、齊容初、皇太妃、楊千悅、黃玉城。
齊橫元和燕寧進去之后,齊王叔一行人起身見禮,燕寧又向齊王叔等人見禮。
互相見完禮,皇太妃走到燕寧面前,笑著說:“好多年了,宮里不曾這樣熱鬧過,尤其過年,越發的冷清,陛下也有好些年不在宮里過年了。”
“雖然我很高興陛下每年都能去我那里過年,但我其實是希望陛下能在宮里過年的,那樣就說明,陛下心中的傷痕已經愈合,他不再為過去的事情悲傷,更甚至,不再逃避過去的那些痛苦和傷害,也不再一心只想著仇恨,他能敞開心扉,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迎接每一天。”
說到這里,皇太妃拉住燕寧的手,臉上全是欣慰:“我原本還想著,陛下可能要等到九關九城全部收復,或者要等到滅掉姜國,他才愿意在宮中過年,沒想到,今年他就愿意在宮里過年了,燕寧,這是你的功勞。”
“我知道,陛下愿意在宮里過年,那是他找到了心之歸宿,他以前從不拿皇宮當家,如今他把這里視為了家,而他之所以把這里視為家,那是因為你在這里。”
“燕寧,以前皇嫂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雖然在陳弘那件事情上,我向你道歉了,但今天,我還想再說一次,以前皇嫂心里有偏見,慢怠了你,但以后不會了,皇嫂希望你可以安心的留在皇宮里,助陛下取得剩下戰役的勝利,也陪伴著陛下,讓他有個溫暖的家,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