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斬白旗,戰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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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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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朗是故意加大聲音的,這樣很多人就能聽見他的話了,只要許水同意了,那他就能自由隨意的在城墻之上活動,不會有士兵盯著他,也不會有士兵盤問他,而他要的,就是這一個目地。
許水確實沒懷疑燕朗的身份,他笑著說:“你去吧,看完就下去,不要逗留太久。”
燕朗立馬應道:“是是是,我看看就下去。”
燕朗把許天玲的玉佩拿給許水看的時候,玉佩就一并交給了許水,也算是物歸原主。
至于燕朗答應許天玲的那句盯著許水把飯菜吃完的話,燕朗就不遵守了,原本也只是敷衍應付許天玲的話,燕朗適應的時候就沒想過要遵守。
燕朗沖著許水行了個退禮,轉身離開。
有了許水的應允,燕朗走到哪里,都沒有士兵盤問和阻攔。
燕朗從東側城墻走走停停,然后來到了插著白旗的那個旗桿前。
旗桿前守著密密麻麻的士兵,燕朗一靠近,那些士兵們就亮出武器,兇神惡煞的驅趕他。
燕朗立馬道:“各位哥哥別緊張,我是來給許武侯送飯的,因為從來沒上來過,就想到處瞅一眼,許武侯應允過的,不信你們可以派一個士兵到許武侯那里問問,許武侯就在東側城墻的烽火臺處吃夜宵。”
領頭的士兵當真派了一個士兵去詢問,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們就不攔著燕朗了。
燕朗靠近旗桿的地方,抬頭看著飄揚在半空中的那個白旗。
如果把白旗斬下,順著城墻往下倒去,他借著旗桿的下落方向,應該能安全的落在城墻外面。
那樣的話,他既成功斬了白旗,也保全了自己,還讓姜國人抓不到任何把柄,如此,才算完美的完成了這次斬白旗的任務。
燕朗眼珠轉了轉,一邊笑著與周邊的士兵們說話,一邊在旗桿四周打轉,找著最適合出手的位置。
當他找準位置之后,他站在那里不動了。
他左手按在腰中佩劍上面,右手蓄滿內力,原本燕朗計劃著,如果他接近了這個旗桿,他要一劍劈斷這個旗桿,旗桿倒下城墻,這個白旗就再也掛不起來了,想要再掛第二個白旗,需要時間,而在這個時間里,齊國早就宣戰了,那姜國就沒時間掛白旗了,如此僵局打破。
但如今身邊圍滿了人,他無法拔劍,一旦他拔了劍,一定會引起這些人的警覺。
他當然也可以解釋他拔劍的行為,但這些士兵們不一定會信。
燕朗不敢冒險,一絲一毫也不敢冒險,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不驚動這些人,將旗桿打倒,倒向城墻外面,讓他們想扶也扶不起來。
不能拔劍,就只能用內力了。
好在燕朗內力深厚,可以一試。
燕朗找準方位,又計劃好行動的方案,就收了右手上的內力,笑著與士兵們又說了一會兒話,之后他就走了。
士兵們又嚴陣以待,守在那里保護著旗幟。
忽然之間,被士兵們密密麻麻圍住的旗桿卻咔嚓一聲,那聲音不大,卻也不小,驚的四周的士兵們一陣大駭,他們飛快轉身,然后看到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飛掠半空,一腳踢在了旗桿上面,那一聲咔嚓聲就是因此而發出來的。
士兵們大驚失色,紛紛大喊:“有賊人!來人,保護旗幟!”
可惜已經晚了。
燕朗轉身離開的時候覺得用手還是不行,內力輸出不夠,所以走到一半的時候,他縱身飛起,一腳踢向旗桿,一來他可以借助旗桿穩住身子,不受姜國士兵們的圍攻,二來還能將內力全部灌輸在腳上,用最大程度的力道去踢倒旗桿。
但旗桿太堅實了,他那一踢,只是將旗桿踢斷了,但旗桿并沒有倒,同時,引起了姜國士兵們的注意,他暴露了!
燕朗當機立斷,先用內力灌注在腿上,用力一踢,借著這一踢的后勁,他整個人往后空翻而去,同時他抽出劍,對著那個已經斷裂的旗桿橫斬而下。
咔嚓一聲,旗桿徹底的斷了。
高大的旗桿從城墻上方栽倒而下,燕朗歸劍入鞘,整個人撲上去,抓住那個旗桿,順著倒下去的旗桿落入城外。
姜國士兵們大驚,紛紛過來搶救旗桿,又有人大叫:“快抓住那個賊人,快抓住那個賊人!”
許水正在享用夜宵,士兵們大聲叫嚷起來的時候,他隱約聽見了什么聲音,副侯們看到掛著白旗的旗桿往城門下方倒了下去,也大驚失色,飛快過來匯報。
許水趕緊將食盒擱下,站起身,他一抬頭,還真的看到那個原本插著旗幟的地方,空空如也。
許水大驚:“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副侯飛快稟報:“好像是有一個齊國的賊人混了進來,斬斷了旗桿,如今旗桿已斷,白旗也不復存在,許武侯,大事不妙啊!”
許水眼皮一跳,驟然轉身,盯著那個食盒看著,腦海里想到燕朗的那張臉,他含笑說話的樣子,他說他想在城墻走一走。
許水掏出那個玉佩,反復觀看,確實是他女兒的玉佩沒錯。
許水大罵道:“該死的賊人,居然利用我女兒!來人,給我把那賊人抓回來,死活不論!”
可惜又遲了一步。
就在白旗倒下去的那一刻,長亭關那邊悄悄潛入過來的士兵們忽然沖殺而來,緊接著就是蘭州關的士兵們抬起云梯過來,他們架梯登城,很快許水就沒時間去管燕朗了,他快速調兵,應對這突如而來的齊國大軍,又派兵進城通報姜乘池、孫長策、王培等人。
王培在城內巡視,那個白旗一直高掛在城門上空,白旗忽然倒下去,王培自也看見了。
就在白旗倒下去的那一刻,王培暗叫不好,他反應很快,立馬召集士兵們去城門支援,他則是跑去找姜乘池。
這個時候,姜乘池也知道了城門上方的白旗被斬,齊國士兵們幾乎毫無縫隙的在白旗落下去的那一刻就猛攻了上來。
姜乘池恨的不行,他對孫長策道:“燕朗出城,原來是沖著我方城門上面的白旗來的,他怎么就混進來了呢?”
孫長策也沒想到燕朗居然會這般大膽,一個人單槍匹馬的來姜國關城,混進來了不說,他還混上了城門,居然有那個本事以一己之力,斬斷那個白旗!
原來燕朗的目地,是斷掉那個白旗!
因為從來沒想過燕朗會一個人來干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也從來不認為他有那個本事,故而,所有人都忽視了他。
孫長策只想著,燕朗可能是在外面里應外合,或者,他是發現了那一萬士兵的行蹤,去盯著那一萬士兵們去了。
哪里能想到,他是混進了姜國關城了呢!
孫長策也恨,但此時此刻,卻不是追究燕朗的時候,孫長策急道:“陛下,現在不要管燕朗了,齊國士兵已經攻了上來,我們要迅速應戰,白旗已斷,和平已經打破,既然戰爭已經打響,那我們就只能全力以赴,打贏這場戰爭,保住蘭州關。”
王培這個時候也過來了,他從孫長策和姜乘池的話語里聽明白了,原來是一個叫燕朗的少年,混進了城內,斬掉了那個白旗。
只是白旗既斷,齊國又圍兵攻了上來,這個時候確實沒時間去管那個叫燕朗的少年了,迎敵要緊。
王培跟著道:“陛下,請你指揮戰爭,鼓舞士氣,帶著我們打贏這場戰役,保證蘭州關!”
姜乘池在壺水關那一戰敗的凄慘,差點兒死在那里,他一直很耿耿于懷,他愧對壺水關的士兵們,愧對玉家父子三人,他一直想彌補,也一直想親手殺敵,如今機會來了,他自然不會退縮。
他站起身,面色冷然道:“隨朕一起,迎戰齊國,不惜一切代價,拿下這場戰役的勝利。”
有他這句話,王培心中信心倍增,孫長策內心信心也倍增。
只是想到燕家人是齊國的守護神,孫長策又無比憂心。
等王培先一步離開去迎敵,姜乘池穿盔甲的時候,孫長策把自己的憂慮說了。
姜乘池淡淡道:“即便燕家人確實是齊國的守護神,即便這一戰不管怎么打我們都會失敗,朕也要帶著姜國的士兵們去搏一回,長策,朕懦弱過,也膽怯過,朕不想再懦弱和膽怯了,就算真的會敗,朕也要讓士兵們知道,朕會一直與他們一起,迎接勝利,亦或是迎接失敗。”
孫長策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俊美的君王,忽然發現,這位陛下是真的不一樣了。
壺水關那戰過后,他在半路上救下了這個君王,當時這個君王的樣子他記得非常清楚,滿臉的淚水,懦弱無能,壓根沒有一國之君該有的氣魄和膽量。
可如今,那些讓人瞧不起的樣子,統統從他骨子里退了出去。
雖然他確實不夠厲害,可如今,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出來,也實屬難得了。
孫長策沉聲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協助陛下打勝這場戰爭,不管是勝還是敗,陛下與士兵們在一起,臣與陛下在一起,有臣在,臣絕不會讓陛下出事。”
這些話是發自內心說的,以前或許只是沖著姜乘池那個一國之君的身份說的,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不能死在前線,如果死了,國將無主,那才是大亂呢。
孫長策那個時候救姜乘池,只是因為他是一國之君,而這個時候,孫長策以命相護,是他打心底里認可了這個君王。
姜乘池并不知道孫長策的心思,他只是淡淡看了孫長策一眼,說道:“你不必管朕,你替朕盯著燕家人,尤其那個燕朗,他能無聲無息混進我方關城之內,又不被任何人發現,朕懷疑,他也是神通之人,若想贏,勢必要先將他給制伏住。”
孫長策瞇了瞇眼,說道:“臣知曉了,陛下放心,臣會死死盯著燕朗的。”
姜乘池嗯一聲,穿好盔甲,親自上了戰場。
燕朗順著旗桿落入城外之后,先與袁同景匯合了,之后又跟燕賓一行人匯合了。
城內的士兵一調動,鬧了一些動靜出來,郭信和孟輕箏也醒了。
他二人穿好衣服,去找燕朗,這才知道燕朗已經領了一個艱巨的任務,一個人來到了姜國關城。
郭信哪里放心啊,立馬要跟著來,孟輕箏也要來,但都被燕賓攔住了。
燕賓說道:“你們想幫助燕朗,就耐心等著,一旦燕朗斬斷了姜國關城上方的白旗,你們就與我一起殺向敵國關城,救燕朗于水火之中。”
燕賓擔心燕朗斬斷白旗之后,會陷入姜國士兵們的層層包圍,哪里能想到,燕朗辦事這般讓人放心,他竟然順著旗桿落在了城外。
郭信和孟輕箏看到燕朗,紛紛下馬,跑過去。
前方士兵們在拼命登城,后方士兵們在撞城門,姜國那邊也有了應對,弓箭手們一茬一茬的在往這里放箭,士兵們一邊打落掉飛箭,一邊往前,有些士兵死在了亂箭之下,有些士兵們還在前行。
戰場一片混亂,刀劍聲,喊殺聲不絕于耳。
郭信沖上去將燕朗一把抱住。
孟輕箏也沖上去,推開郭信,將燕朗一把抱住。
燕朗顧忌著孟輕箏女子身份,就在她將自己抱住的那一刻,他飛快伸手,將孟輕箏推開了。
孟輕箏只碰到了燕朗的懷,還沒真正的跟他抱在一起,就被燕朗推開了。
孟輕箏有些失落,又不敢表現出來,她抬起頭,佯裝生氣的道:“怎么了?你一個人去干那么危險的事情,如今安全回來了,我抱一抱你有什么問題?郭信也抱你了呢。”
郭信急道:“是啊少爺,你一個人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我和孟姑娘都非常擔心你,少爺,你真是嚇死我了,你怎么能單槍匹馬的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呢!”
“少爺,你沒受傷吧?”
“少爺,你下次再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可以帶上我的啊!”
郭信圍著燕朗,嘰嘰喳喳說了很多,燕朗打住他:“好了,這里是戰場,有什么擔心的等打勝了仗,回去你慢慢說。”
他看向孟輕箏,說道:“我知道孟姑娘擔心,但男女有別,剛剛孟姑娘的行為實在不妥,如今我也沒什么事,我們就別閑聊了,趕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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