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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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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走進去之后,看到這樣的陣仗,著實愣了一下。
付黃賀今晚當職,剛好趕上了這事,他親自過來了,此刻領著金衛軍們,就在外面。
看到燕寧進來,他皺了皺眉,行了個禮:“燕貴妃這么晚了不在鳳儀宮休息,來鳳羅宮做什么?”
不是逼問,就是例尋一問,也是為了不想讓燕寧摻和今晚的事情。
付黃賀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陛下有多憤怒,付黃賀是很清楚的,雖然燕寧很受寵,但也擔心她會因此而受到牽連。
如果不是看在念蝶的面子上,付黃賀也不會多說這句話的。
燕寧不知道付黃賀的心思,也沒在意他說的話,燕寧此刻最擔心就是劉寶羅。
燕寧伸長脖子往前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到,畢竟外圍全是金衛軍,內圍全是殿衛軍,圍的跟銅墻鐵壁似的。
燕寧張望了好幾眼,什么都看不到,她也不看了。
她收回視線,說道:“聽說劉貴妃出事了,我過來看看她。”
燕寧趁著太醫們給齊橫元重新包扎傷口的時候,借故出去了一下,將避子藥丸吃了,之后又回來。
太醫們離開之后,齊橫元也把王公公譴退了,王公公離開之前也看了一眼燕寧。
那天她跟他說,劉寶羅不管從身份還是從心性,都是皇后的最佳人選,他生氣了。
剛伺候他躺下,他就側過了身,往她臉上親,又含住她的唇。
第二天劉寶羅傷了君王,被君王徹底趕出皇宮的事情就傳遍了大街小巷,而劉寶羅本人,也真的從皇宮里離開,回到了劉府。
燕寧給他潑冷水:“陛下你別睡了,收拾收拾就可以去上朝了,妾去睡,你讓王公公伺候你。”
付黃賀冷眼掃向南秀,南秀往念蝶身后躲了一下。
對于好幾天沒有碰燕寧的齊橫元來說,剛剛那一次根本不夠。
今天晚上就是最好的時機。
念蝶經過付黃賀的時候,付黃賀忽然將腰中佩劍往前一推,刀尖隔著刀鞘抵在了念蝶的腰上。
王公公精神一振,立馬應話:“陛下。”
燕寧看破不說破,又拿起齊橫元受傷的手,不是一只手受傷了,是兩只手都受傷了。
分明就是故意賣慘。
休息好了,白天也可以做的。
燕寧當然不知道齊橫元的心思,只是聽齊橫元那樣說,真是覺得他昏聵的不行。
燕寧知道,齊國陛下是做給她看的。
難得能每天晚上睡個好覺。
王公公和閑雜人等全被齊橫元清理了出去。
那個紅的十分顯眼的平安符還戴在他的脖子里。
付黃賀正正經經的道:“走路小心點,你勾著本官的劍了。”
燕寧扯著齊橫元的衣襟,想要看一看那個平安符是不是不見了,如果不見了,她得再給他弄一個。
“這么長時間沒在一起了,你不想?”
齊容初今天也奇異的當職了,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在吃晚飯前離宮回家的,但今天,他也在。
以燕寧的聰明,齊橫元不用解釋,燕寧就能知道,齊橫元那幾天留宿鳳羅宮,全是為了今天這一局。
齊橫元沒穿外袍,就只穿著里衣,剛南秀說,這位陛下和劉寶羅進臥室休息,看來是睡了。
太醫們只得告退離開,離開前,還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燕寧。
念蝶轉回頭,大步跟著燕寧進了殿門。
齊容初走過來,對著燕寧道:“燕貴妃,陛下讓你進去。”
“你瞎說什么,朕才不是為了她,朕是為了你。”
他也真下得去手。
燕寧翻了個白眼:“陛下你為了趕劉寶羅出宮,還真是挺狠的,傷一個手不行,非得傷兩個手?”
齊橫元很認真的點頭:“朕知道了,你們放心吧,夜間不會再傳喚你們了。”
齊橫元笑了下:“知道你聰明,瞞不住你,確實,朕這幾天一直留在鳳羅宮,就是為了找機會把劉寶羅趕出宮,晚上朕和劉寶羅進到臥室之后,朕拿剪刀劃傷了自己,劉寶羅也聰明,配合著演戲,尖叫著讓朕別碰她,朕原本只是劃傷了一只手,后來見她配合的挺好,又劃傷了另一只手,這樣她的罪名就更大了。”
他手上見了血,只說明平安符可能不見了。
之后他就來了鳳羅宮。
本來齊國陛下并沒打算自己出手,但她說了劉寶羅是合適的皇后人選之后,齊國陛下就自己動手了。
念蝶抬頭,面色不善地瞪了付黃賀一眼。
燕寧想清楚之后,伸手抱住了齊橫元。
齊橫元好多天都沒見燕寧了,沒抱過她,沒跟她云雨,他有多想她,只有他自己知道。
昏君沒得救了!
主殿里,劉寶羅跪在地上,齊橫元坐在最上首的高位,他的手指在滴血。
齊橫元無奈道:“那就睡吧。”
先前還說劉寶羅受寵,私下里有些眼紅燕寧受寵的那些世家小姐們還在幸災樂禍,猜想燕寧什么時候失寵。
雖然手受傷了,但胳膊沒受傷,攬住她還是輕輕松松的。
太醫們小心翼翼,清洗,上藥,包扎,全程到尾,燕寧都盯著,沒有離開。
因為傷的不是很重,也就不用吃藥,每天太醫來給齊橫元換藥就行了。
燕寧沉默了一會兒,就在那沉默的一會兒里,她想了很多,齊國陛下不能出事,這是必須的,這也是她復仇的基礎,惹怒他也不明智,反正睡過很多次了,也不是沒主動過,其實沒什么好矯情的。
齊橫元看著她,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夠。
燕寧皮笑肉不笑道:“陛下你不困,妾困,妾想睡覺。”
太醫們也不敢多問,只盡職盡責的重新給君王的傷口清洗,上藥,包扎。
這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外人都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廢除劉寶羅貴妃稱號的圣旨就傳遍了大江南北。
齊橫元去了鳳儀宮,太醫們也趕去了鳳儀宮。
這位陛下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狼。
燕寧問道:“陛下,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兩只手都受傷了?”
躺下后,不再亂動,安安靜靜的睡覺。
燕寧臉色微變,看到齊橫元的手指在滴血,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拿起齊橫元的手,問道:“陛下,怎么回事?”
然后揮手,讓他們趕緊走。
雖然時間夠長,他也夠享受,但還是不夠。
還好事先準備了避子藥丸,不然鐵定要懷孕。
付黃賀看了一眼念蝶,抿唇收回視線。
此刻燕寧走過來,瞬間就把齊橫元的心給勾過去了。
什么留宿,什么受傷,分明是為了趕劉寶羅出宮。
她也真的不想。
不想多說,免得暴露自己的女干計,齊橫元立馬道:“朕困了。”
他任由燕寧放肆,扯開他的衣襟。
也不知道這位齊國陛下在發什么瘋。
付黃賀一揮手,金衛軍們立馬讓開一條道,燕寧便帶著念蝶和南秀進去了。
如果不是他的手受傷了,他肯定將她狠狠地摟進懷里了。
黃公公在旁邊伺候,一邊著急的對太監吩咐:“快去看看,太醫怎么還不來!”
如今傷了,又見血了,那只說明,是他自己傷的他自己。
燕寧說道:“陛下兩個手都受傷了,怎么批閱奏折?你胡來也不是這么個胡來法,為了劉寶羅,國家大事都不管了?”
終于把劉寶羅趕出皇宮,這幾天憋著的一口氣也在剛剛燕寧的伺候下消散了,齊橫元心無旁騖,睡的很踏實。
燕寧頭疼。
上次齊國陛下沒給她吃這東西,這次又沒給她吃。
不過,齊國陛下多次寵幸而不讓吃避子藥丸,長久之后,她若還不懷孕,也還是會讓齊國陛下發現不對勁,到時候,君王逼問的話,又是一大難題。
她越說劉寶羅適合做皇后,他就非要把劉寶羅趕出皇宮。
念蝶怒憤,是她勾的嗎?分明是他自己推過來的。
燕寧只得起身,扶著他進臥室。
包扎好,太醫們離開了。
燕寧看到平安符還在,心里稍稍松口氣,同時,一股更大的怒氣沖了出來。
見燕寧過來了,立馬上前見禮:“燕貴妃。”
念蝶忍著脾氣福了個禮:“請大人管好你的劍。”
既睡了,怎么又出現這種事情?
燕寧給齊橫元的那個平安符,可不是白給的,刀劍傷不了齊橫元。
燕寧郁悶極了。
齊橫元雖然極想,但燕寧不配合也不行,再者,她若抗拒,還真的沒什么樂趣可言。
燕寧有些擔心劉寶羅,走過去扶起劉寶羅,問她有沒有受傷,劉寶羅笑著小聲說沒有之后,燕寧就徹底放心了,還能笑,說明她真的一切都好,而且出宮的目地達成,她只會心里偷樂,哪里會有不舒坦,她是白白的擔心了一路。
自此,后宮原本的三個貴妃,一個不剩,全部從后宮消失,獨留一個后來居上的燕貴妃,寵冠后宮。
齊橫元卻是心滿意足,笑著說:“愛妃,睡覺。”
齊橫元懶洋洋的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腰。
齊橫元見燕寧不動,他睜著黑暗的眸子,就那樣一動不動看著她,目光柔軟,有種可憐兮兮的委屈感。
燕寧考慮到他受傷,沒掙扎,任由他為所欲為了一會兒。
太醫們處理好君王的傷口,對君王叮囑了一些話,就怕君王又把傷口弄出血了。
“傳旨,廢除劉寶羅貴妃稱號,逐出皇宮,永不納用。”
燕寧也累了,知道劉寶羅不是真的傷了君王,君王也不是真的要拿劉寶羅怎么樣,如今劉寶羅出宮了,也算得償所愿,燕寧也寬下心來,踏踏實實的睡了。
有這個平安符在,外人根本不可能傷到他,他也不可能見血。
從燕家人被護送回來后,齊容初還是每天隨侍君王身邊,只是因為最近君王天天往鳳羅宮跑,燕寧見齊容初的次數也少了。
那樣的話,一天就一直在一起了。
事實上,齊橫元劃傷兩只手,為的可不是讓劉寶羅有更大的罪名,能夠更好的趕她出宮,齊橫元是為了自己,兩個手都受傷了,那以后不得燕寧事事伺候他嗎?
她得伺候他洗漱更衣,還得伺候他吃飯入廁,還要陪他一起看奏折,甚至幫他批閱奏折,就算不上朝,她也要陪他看她。
齊橫元兩只手掌都受了傷,更甚至右手的一個手指頭也傷著了。
燕寧無語,有些牽怒的瞪了齊橫元一眼。
忽然看到齊容初,還挺意外的。
念蝶渾身一僵,聽到了身邊有男人低笑的聲音。
原本燕寧過來,是要弄清楚情況,再為劉寶羅求情的,如今,什么都不用說了。
等他稍稍退開,她這才開口:“陛下,你的手受了傷,這也很晚了,睡吧!”
他將燕寧摟進懷里,笑著說:“朕受傷了,要休息一天,今天不上朝了,朕陪你睡覺。”頓了下,又道:“時間很充裕,我們再來一次?”
燕寧要是知道這個時候齊橫元的心思,肯定會一腳將他踹下去。
其實手上那點小傷對齊橫元來說壓根不算什么,只是為了營造出受傷的樣子,讓燕寧心疼他,拿他沒辦法,他就裝作不得了的樣子。
“朕想,你主動。”
臥室里只剩下齊橫元和燕寧之后,齊橫元先澄清:“朕沒碰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
付黃賀又是一笑,心情很好的樣子,挑了挑眉,看她的眼神,古怪又放肆。
齊橫元閉了閉眼,沒回答燕寧的話,他只是對著劉寶羅跪著的方向,冷冷說道:“看在劉國相的面子上,朕不治你死罪,但傷了朕,死罪可逃,活罪難免,你既不愿意伺候朕,那就滾出宮去,王德厚!”
說完,去扯齊橫元的衣襟。
太醫們又被叫到了鳳儀宮,齊橫元包扎好好的兩只手,又出了血,血還挺多,把繃帶都染紅了。
他不是要寵幸劉寶羅,也不是要冷落她,他只是制造一種假象,好像是寵幸劉寶羅,但其實,他是在給劉寶羅制造出宮時機。
他為什么要傷自己?
燕寧合上齊橫元的衣襟,轉頭看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劉寶羅,恍惚一下子好像明白了齊橫元這幾天反常的行為以及今天受傷的行為。
燕寧額頭抽了抽,看她干什么,又不是她的問題。
其實也沒很長時間,也就七八天。
她們經常跑去公主府找楊千悅八卦。
楊千悅雖然從不攪合,但也從來不阻止她們來,也不阻止她們說,她樂意聽她們說燕寧失寵的話。
可沒幸災樂禍多久呢,劉寶羅就被君王趕出了皇宮。
世家小姐們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劉寶羅怎么回事,大好的機會給了她,她卻不知道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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