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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醫也試了連婧函的額頭,應該不會出大事,他夜里跟連母請來的大夫幾個人在這輪番守著,定然會護連婧函無礙。
聽府醫說的仔細,連如信也就沒再多想。
小孩子嘛,起燒也是正常,之前也出現過,也是聽府醫的話便養好了。
這會兒個,府醫讓做什么便做什么就是了。
周氏有身子不能陪孩子,連如信就交代下頭的人,去將差事搬到家里,這兩天他就陪著孩子,等著婧函徹底退燒了,他再回去辦差。
另一邊,安紅韶雖說氣惱周氏,可孩子終歸是無辜的,冬青讓人買回來的東西肯定不好現在送過去了,不過也還是讓下頭的人盯著點,若是真的出了事,還是得將消息送到宮里去。
晚間的時候,連如期終于回來了,安紅韶瞧著連如期面有倦色,可是孩子生病的事總也不能瞞著,還是同連如期提起來了。
連如期本來準備解外衣的手一頓,“圣上貪涼吃壞了肚子,今個太醫院的人都守著圣上呢。”
龍體要緊,就算圣上有那么一丁點不舒服,太醫院上下也得格外得留意。
就算今個安紅韶讓人送了消息,連如期也沒那個本事,跟圣上搶人。
不過,連如期不放心,給安紅韶拉了一下被子,“我大房瞧一眼。”
若真的嚴重,明個私下里先問問太醫,孩子這種情況用什么藥,等著圣上好些了,再讓人得空過來一趟。
你年輕的太醫,說實話也不見得有多厲害,要問肯定是問那些年長的,盡量是藥到病除。
連如期出門的時候,怕燭火閃著安紅韶的眼讓她沒有睡意,一根根的將燭火吹滅了,這才出門。
到了大房那邊,連如信剛睡著,被下頭的人喊起來,出門的時候只披著外衣,還揉著眼睛,“二弟,這么晚了可是有什么事?”
瞧著連如信問自己,連如期都氣笑了,“我來瞧瞧婧函。”
這么晚了肯定不能進孩子的屋子,也就是連如信給說道說道罷了。
聽了連如信將府醫的話轉述給了自己,連如期徹底冷下臉來,“兄長,我并不太愿意做個大逆不道不敬嫂嫂的人,可是卻也并不介意這么做!”
你們倒是睡著了,自己的夫人頂著個肚子還在擔心著。
而自己,這兩日忙的很,已經累的想要倒頭就睡了,可還惦記著孩子。
結果呢?
倒不是說不關心孩子,你也得有點眼力勁,誰都有自己的小家,不可能全部的人都圍著你家轉。
連如信倒不知道這茬事,聽了連如期的話,連如信抱著拳頭,“我替你嫂嫂同你們說句對不住,你替我也跟弟妹說一聲,讓她受驚了。”
連如期也沒搭理連如信,一甩袖子冷著臉離開了。
也不知道誰給她的自信,將皇宮內院這是當自己家了?說見誰就要見誰?
即便是上次,連如期也是說了,等人得空來一趟的,不是說人家說見就見的。
連如信往回走,越想越氣。一家人互幫互助的,也是應當,可是你得真的需要人家幫助再開口。
這會兒連如信已經沒有睡意了,想著要去周氏那邊討要說法,可是心思一動,想起了連婧函,孩子正病著,先忍著她!
連如期這邊,同往常一樣,回來后先沐浴再來見安紅韶,躡手躡腳的的進屋,以為安紅韶得睡著了,不想走近了才發現,安紅韶正睜著大眼看自己。
“怎么不睡覺?”連如期掀起被窩進來,溫聲問了句。
“我是不困睡不著,婧函如何了?”安紅韶一整天其實提著心,要是婧函真有什么,她定然會愧疚得厲害。
“府醫說無礙。”連如期哼了一聲,不愿意再提那邊的事,手搭在安紅韶溫軟的腰肢上,“瘦了這么多,今個圣上賞了銀錢,我已經換成銀票了,擱置在外頭的桌案上,你想吃什么只管吃。”
敞開了吃。
本來連如期是沒那么算計銀錢的,可是前兩日剛從家里支走了些,也不知道夠不夠,今個圣上賞賜下來,他趕緊換了銀票拿回家。
可不能委屈了安紅韶。
“放心我省的,你每月的月俸都是花不完的。”再加上連如期時不時還有賞賜,家里頭東西也不少了。
再則說了,安紅韶手底下也有鋪子,怎么還能缺著自己花的了。
除了這些,連母前不久剛拿了銀子過來,安紅韶倒覺得自己現在,富有的很。
倒是連如期,成日里忙的,眼見著一斤斤的掉肉。
“有你在這,我做差也都是干勁。”連如期的下巴,輕輕的磨蹭著安紅韶的頭頂。
他這么攬著安紅韶,倒是讓安紅韶察覺到,瘦是瘦了,可是反而覺得更有力量的感覺。
次日,連如期雖說氣惱了周氏,可還是在出門的時候問了府醫婧函的癥狀,晌午的時候便讓人從宮里送出了太醫開的方子。
其實同府醫開的,幾乎是沒什么區別的。
府醫料想的沒錯,在婧函起了三日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慢慢的降了,等到第五日,就跟尋常無異了。
飯吃著也知道香了,就是偶爾咳嗽幾聲,慢慢的養著便是。
知道孩子好些了,一家人也都松了口氣。
連如信在家里了幾日,今個想著也該去工部了,這才出門就被席杉請去了。
連父坐在桌案前,專等著連如信,瞧見人來了,還不等連如信見禮,直接怒斥了一聲,“跪下!”
他猛的一拍桌子,“你現在什么做派,浪蕩子?”
現在倒是慣的,晚上連家都不回來了?
連家的門風,這是到連如信跟前就要壞了。
“兒子知錯。”連如信連忙磕頭,他又不能說是不想看見周氏,只能將錯全攬在自己身上。
對于長子,傾注的心血往往是幾個兒子里最多的,看著他在這認罪連父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慈父多敗兒,他該罵還是要罵,“你現在知錯,早干什么去了?讓安氏安排席杉去叫你,被弟媳打臉,我若是你,往后見人連頭都不敢抬!”
讓席杉去叫人,安紅韶自然就是端起了掌家夫人的派頭。
這是作為弟媳,敲打那不成器的大伯哥,提起來連父都替他臊的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