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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你不要周家了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黎深深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黎深深 | 她楚楚誘人 
228、

228、

任喬安最后,也沒有留在這一棟豪宅里過夜。

陽光房里的單方面談話,或許讓她爸爸了解到了他們之間的隔閡有多重。

他要用“頹廢中年男人”的形象活著,他也讓她活成了這種家庭的孩子,娘死爹不疼,除了沒有一個惡毒后母和什么繼兄弟姐妹折磨,孤兒該承受的痛苦,她一點都沒有落下。

“爸,我恨過你。”

在陽光房里,任喬安已經完全可以平靜微笑,說出那些曾經讓她懷疑活著是不是錯誤的殘忍。

“后來我恨自己,為什么要恨你。”

正因為恨過,才知道自己的強大,是面對自己的“仇人”。

恨,自然是恨的。

恨他為什么明明比普通人的爸爸強,卻為什么不能和別人的爸爸一樣,那樣普通的對待女兒。

恨他明明留下了她,卻沒有一次想要善待她。

“汪叔叔說,您心里難過,要我多體諒您……”可是沒有人體諒過她,從小到大只有趙忘生和他的媽媽關心她。

作為女孩子的成長變化太多,她沒有人引導,第一次接觸的變化太多,都是被尹阿姨發現之后,才指導她。

“趙忘生對我來說不是一個人,是一段時間的陪伴,我放不下的從來不是這個人,而是曾經有人陪著我的時光。”

任喬安第一次解釋她對趙忘生莫名其妙的深情,愛自然是不愛的,趙忘生這個人拉出來就是個渣男。

愿意原諒他,只是因為曾經答應過給他一次機會,這是對自己的承諾,不是對趙忘生,換作任何一個人她都會“愛”。

趙忘生的爸爸出了事之后,尹阿姨受了很大的打擊,也管不上她在學校的遭遇,那時候只有趙忘生陪著她,她貧瘠的人生關系里,就只剩下趙忘生了。

任喬安最脆弱的時候,有人陪著她,那是人生里很珍貴的時光,和趙忘生沒有關系。

所以,諸葛卿的存在,對任喬安來說,沒有一點點額外的吸引力,他就是個男人,一個她不怎么感興趣的男人。

“后來我想了想,這樣也好,人總是要一個人活著,早一點總比晚一點好。”提前獨立的好處,就是任喬安現在的鎮定,可以成為千金大小姐,也做好了隨時被打回原形,變回那個倔強的任喬安。

“爸,我一直想對你說,對不起。”這是任喬安最真心向他道歉的一次,之前都是假的:“如果我當初不和趙忘生在一起,或許你和尹阿姨,現在還能那樣和睦的生活下去吧。”

兩個人,一個喪妻,另一個被男人欺騙,成年男女的相互取暖,有時候更注重心靈上的愉悅,并不怎么在意那一張結婚證。

這些,是她從尹阿姨果斷和趙忘生斷絕母子關系的行為之中,推算出來的結論。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比以前多。

大概尹阿姨心里也不甘心吧,小心翼翼的活了這么多年,卻被自己的兒子聯合那個給她帶來傷害的罪魁禍首誅心。

“爸爸,我做不了一邊享受你的物質,一邊憎恨你的不聞不問,我最大的能力就是‘放下’,做不了心無芥蒂。”那是任鴻琛這種人的境界,任喬安還做不到以假亂真的境界。

“放下”,不是“忘記”,它永遠在心里,并沒有消失。

“以前我怕你再婚生兒子,現在我衷心祝福你,曾經說過的話不會作廢。”任喬安站起身,走出陽光房的前一刻,她笑著說:“給我留點自尊,我只有這些了。”

她已經是和孤兒一樣條件下成長的孩子了,可以接受沒有爸爸,但是不能接受沒有尊嚴了。

她也可以接受他再婚,或者再生很多個兒子女兒,那些已經不會出現在她希望的生活里。

車拐進觀景臺的車庫,任喬安下車,卻沒立刻進去。

元宵節的雪越下越大,她僅僅站了一小會兒,身上的黑色呢外套就落滿了白色雪花。

任喬安抬頭,看著從無盡黑暗之中,向她奔赴而來的白色光點,帶著尖銳卻又絕美的棱角,落在她身上之后,在一瞬間棱角融化,徒留下一顆冰冷的中心,固執的和四周的雪花同為一體。

看來,不管是渺小或者偉大,要在這世間生存下去,都必須抹去自己的尖銳。

任喬安笑自己果然是生活好了,現在都有心情吃飽了撐的,站在寒冷中總結人生哲理。

她得到的東西,要有來處、要有去處,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她不喜歡。

轉身,進入別墅,這時間保姆已經睡了,大廳里只有一個保鏢守夜,任喬安讓他不要出聲,自己上樓休息。

室內溫暖,任喬安打開自己的臥室門,打開燈剛關上門,身上的外套還沒脫,就被人從后面抱住。

“呀!我還以為有小偷呢!原來是這么大的一個驚喜!果然娘娘心里有我,怕我一人獨守空房,孤獨寂寞,特地回來陪我。”他嘴上喋喋不休,給任喬安找了許多“愛他”的借口。

越說自己越美了,恨不得抱起她轉兩圈,再一起躺床上暖的她喊救命。

周楚應該是從床上剛下來,穿著很單薄的短袖和短褲,隔著呢大衣也不嫌她身上的雪冷,手將她頭頂上雪花弄掉,溫熱的手掌心給她暖額頭:“回來也不知道打把傘,你看你全身都是冰的。”

一只手暖額頭,另一只手把她身上的大衣先脫下來,額頭暖的差不多了,抱起任喬安回床上。

薄被里他有剛睡過的溫度,比室內暖氣的溫度還高一些。

周楚用薄被把任喬安裹緊,自己跑去浴室燙了一個毛巾,給任喬安把手腳暖熱,道:“以后要是不想打傘,也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她這樣不拘小節的生活態度,令他一個男人都有點不能接受,這只是下雪她就這么硬扛著,下冰雹的時候怎么辦?

渾身冰涼的,手都僵了,她就不覺得冷?

“你怎么在這兒?怎么不回家?”任喬安從進門一直沒有說話,身體會暖了一些,才想起問周楚為什么在她房間。

晚上的時候,周楚曾經發微信問她回來不回來,她很明確的說過她今晚不回家。

可他現在的樣子,衣服就掛在她床頭,很明顯今晚他就睡在她房間里,壓根就沒有走。

“我能去哪兒呀,我跟你在一起,就應該在這里等著你回來。”周楚給她搓手,道:“你這人心里太現實,今天你不回來我就不過來,那萬一你回來看見我沒在,說不定還以為我就是那種,想占你便宜的色鬼,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周楚半開玩笑的說,他們的關系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任喬安不是當初那個什么都沒有的小姑娘,她住在他家里,他不用擔心她出門以后不再回來。

現在他能知道的只有這個房間,如果他不在這里,心里總是落空空的,不真實。

他尷尬的笑話迎來了任喬安是沉默,周楚坐起身,看著平躺著的任喬安,問:“你就這么看我的?對不對?!”

任喬安不說話,她有沒有這么想不重要,他怎么以為的也不重要,今晚剖析傷痛已經讓她說了太多的話,她已經懶得再向任何人解釋她的想法。

現在的被窩很溫暖,她只想閉上眼休息。

周楚不想就這么罷休,但是看她眼下的淤青又出來了,只能作罷躺在她身邊。

罷了,現在她怎么想是他的自由,等時間久了,她自然知道他是想陪著她過完一生的人,并不是只看眼前的那點小情小愛。

只是,周楚想休息了,任喬安卻又開了口:“周楚,你不管周家的事了嗎?”

他最近總是在她周圍閑逛,也從來沒有提過關于她爸爸和趙忘生的事,看起來不像是要“臥薪嘗膽”,奪回家族企業的樣子。

反而他好像沒事人一樣,一點都沒有被人從“周太子”的位置上拉下來的沮喪和憤怒。

沒出息,沒志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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