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雖然經常窩在房里,可是對于外面的情況,也不是全然不知道。
對于周李氏擔心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二,都已經想好了,哪怕去當知青,都不能讓外婆去和對方聯系。
這些年沒有聯系,也不知道對方現在的真實面目,哪怕他過來的時候年紀不大,可他知道父母他們的情況不是很好。
不然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從北方來到這里。
至于留下幾人的聯系方式,他看過父母的信,那個人還在本市的人,是最后的聯系人。
知道應該也是父母希望最后的聯系人,也就是他們其實也不能確保一定安全。
當然這都是他的猜測,也不知道是否正確,可他還是想要遵從本心,哪怕當知青很辛苦,他也要堅持,不能讓表弟去當知青。
現在江夏這里給了一個更好的選擇,那就是和她結婚。
換個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周毅壓根就不會搭理對方,哪怕是去當知青,都不會同意。
可對方是江夏的話,周毅表示是可以好好考慮一二,是個挺有趣的人,“我同意。”
“外婆,你跟著我們一起去?”周毅知道江夏是個直爽的人,會這么說,也是真心這么說。天籟
周李氏擺擺手,“我就不去了。”哪有住女方家,還帶上一個老太太,傳出去都不知道如何傳播消息。
如果說鄭家的房子有獨立衛生間和廚房,有三個臥室,一個客餐廳,還有一個儲藏室,差不多占據了一半樓面的話。
很多人家就是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還有兩個房間或者三個房間,其中客廳都算在內。
李家的房子就是獨立廚衛,還有兩個房間,李家經過一番改造后,李旦他們三姐弟的房間,就是在客廳隔出個房間,放置了兩張上下床,供三個孩子休息。
大房間一隔為二,李旭夫妻和周李氏各占據一半,后來周毅過來后,李敏和奶奶一個房間,周毅和李旦李昊住客廳的房間。
李旦去當兵后,就周毅和李昊住,雖然是少了一個人,可地方不大,還是很局促。
等周毅和周李氏搬去就江家,家里也能寬松一二。
周毅知道其實外婆住的也不是很舒服,擔心打呼聲會叨擾到隔壁的李旭,會讓李敏休息不好,第二天沒有辦法上課。
周李氏知道江夏是個孝順的孩子,也知道她是真心誠意的邀請她過去,“我。。”
“去吧,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有你坐鎮,我爸那人想要發飆,也要稍微考慮一二。”
“更為重要的是,我覺得他們,應該會出動我奶奶。”這個事她也考慮到了。
雖然不知道江濤他們是否會真的這么做,可又是錢又是房子的,還真的是一切皆有可能的事。
“我能不客氣的懟我爸,可是我不能不客氣的懟老太太。”再是如何,那也不是長輩啊。
哎,上面有那么多極品長輩痛苦,應該也只有她自己消化。
“而且,我也擔心,家里有個儲藏室空著,到時候奶奶打算住下來,我能咋辦?”
“我奶奶那人,壓根就不喜歡我。”在記憶里,鄭明薇還在的時候,每次回去過年,老太太都是不悅的表情。
更不要說她的靠山都不在后,老太太那是徹底的不掩飾,對待她是從來不客氣。
周李氏想起江濤他.媽,“好,我去。”現在孩子們需要她的時候,她肯定要出馬。
李旭兩口子,還沒有從周毅已經做好了人生大事的選擇,然后就聽到老太太要去江夏家住。
李旭剛準備強會老太太,畢竟老太太有兒子的,哪有不跟著兒子養老,反而跟著外孫兩口子養老的。
李旭都能想到,周圍同事那嫉妒的話語。
“舅,外孫難道就不能給外婆養老?”周毅阻止李旭想要搶人的舉動。
“外婆跟著我們過,正好舅舅你也可以把客廳的房間弄成一個小書房,你看書畫圖紙。”
“小昊他們看書做功課啥的,也是有地方,一些專業書籍,也能擺放出來。”
“不要每次找資料,都要去床下找。”家里人多,地方小,東西也多的情況下,能利用的地方當然要各種利用起來。
“放心吧,如果你過意不去,每周末,我們就回來吃飯,你稍微做點好吃的,改善下伙食。”
江夏是有工資拿,可一個剛上班的又能拿多少工資?還要養周毅,想也知道平時生活中一定要各種節約。
“沒有問題。”李旭也想到這茬。
謝靜娟想起外面的傳言,“不過你爸真的有那么多錢。”
江夏點點頭,“只多不少。”
謝靜娟倒吸一口氣,“好多。”他們兩口子加上李旦每月郵寄回來的補貼,也沒有存到兩千。
江濤夫妻就這么輕松的存到五千,真的是,謝靜娟低聲道,“拿了這么多錢,都不知道好好對你。”
周李氏本來想稍微點點謝靜娟,不能就掉在錢眼里,聽到她后來的話,也就沒有說啥。
“如果他對我好點,我還真的不好意思拿回工作和房子。”
“而現在不同了,大家都知道他們對我不好。”
“至于錢的話,我爸也沒有拿到。”張云都已經把錢拿到張家,去填補那個無底洞,想要拿回來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人啊,注定是沒有發財命。”江夏感嘆了句。
“明天上午我就去辦工作過戶手續,今天晚上我就和他們說結婚的事,下午我們就去打結婚證。”
到時候就算江老太來了又如何,不對,想了下,“我明天早上說。”
萬一張云半夜溜走咋辦?還是要防備一二。
“我沒有問題。”
吃飽喝足的江夏,溜達的回到家里,發現屋里那是一個干凈。
江濤他們幾人圍坐在桌子周圍吃晚飯,探頭看了眼,“沒有五千這個底氣,伙食都慘淡了。”
“對了,爸,我突然想起件事,我還沒有上班,工資還沒有拿,你們就從明天開始算房錢。”
“每天七毛錢,算到月底,你們現在給錢。”江夏也是一個干脆的人。
“不是說月初算嗎?”張云一想到又要收房租,跳了起來,各種不樂意。
“可我手上沒錢,你打算餓死我啊。”江夏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