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一時愣住了,“這么大的房子,就我們兩住是不是浪費了?”
江夏不客氣的翻白眼,“誰和你說,這么大的房子,就我們倆住?”
“我不要結婚啊,起碼會多人?”
“還有我外公當初走的時候,給你留了錢,你多少錢花在我身上。”
當初鄭福生老爺子去世前,還把存款留給江濤,算是養育江夏的費用。
“多虧外公想的周到,估摸著你不會掏錢讓我讀書,存了讀書費用。”
“可外公留下來那么多錢,你花哪里去了。”江大柱結婚的時候,江濤可是出了一筆錢。
兩人都是要幫襯家里的人,張云進城后,覺得是城里人了,是拿工資的,吃穿用方面當然是要跟上。
江明月也是喜歡打扮的,兩母女可勁的買東西,要不是現在很多東西需要票證才能買,都不知道霍霍成啥樣。
“你竟然和我算賬。”江濤怒道,“你不會還要把錢收回去?”
“你有錢給我嗎?”江夏反問,“一個連我學費都要虛報的人,你確定,她會不動用那筆錢?”
張云聽江夏提起那筆錢,表情再次大變,正好落到看向她的眾人目光里。
“我問你把錢花哪里去了,我不是想要拿錢,我也知道哪怕有的省,你也不會給。”
“我就是想知道我外公留下來那么多錢,到底有多少錢,你是花在我身上的。”
能把房子和工作拿回來,保住房子和房子里的一切,就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
至于為何要和江濤算這筆錢,就是要讓他還有大家都知道,身為父親的他,拿了岳父母生前留下來的錢,沒有很好的照顧江夏。
“這個,這個。。”江濤雖然不知道具體在江夏身上花了多少錢,但是絕對不會太多。
“你不知道,我知道。”江夏佩服前世的她,還是記得要記賬,當然這也是聽了鄭福生的話。
咚咚咚的跑到住的小屋,拿出一本小本子,念了起來。
很快就把江濤給她單獨花的錢全部都念了出來,“當然我吃喝的費用不算了。”
“因為我現在才知道,廠里還發了我的撫養費。”
鄭福生給錢了,廠里也給錢了,全部要算上。
“爸,你想想是否還有遺漏。”當然不能是她說了算,起碼要得到江濤的認同。
知道花的錢不多,但沒有想到竟然就花了這么點錢,江濤更傻眼。
這全部加起來兩百都沒有,這可是養了江夏七八年啊。
誰不知道鄭福生夫妻去世前,留下三千多元錢,現在連個零頭都沒有花,大家會如何想。天籟
“對了,我還忘記了,還有每年的利息,這個算是你給我買布頭縫補衣服,和拼接衣服吧。”
“畢竟自從外公他們去世后,你也沒有給我買過衣服,我穿的都是縫縫補補的舊衣服。”
“要么就是隔壁阿婆幫我修改的外婆的舊衣服。”
聽到衣服這兩個字,江濤眼前一亮,他就覺得哪里沒有想起,“怎么就沒有做新衣服?”
“每年你張姨都會給你做新衣服。。”江濤說著說著就感覺不對。
新衣服?江夏更樂了,現在她真的萬分肯定,前世的她,竟然會給這么一群蠢貨算計成功,絕對絕對是見鬼了。
“爸,你確定,你媳婦給我做了新衣服?”
“我不是每天都在家,我每天都要出去,我是否穿了新衣服,你難道沒有看到?”
“周圍鄰居沒有看到?”
“當然,你非要站在你媳婦那頭,說給我做了新衣服,我也沒有辦法。”
幾個就住附近的廠領導不住的點頭,“自從鄭師傅去世后,是沒有看到小夏穿新衣服。”
“反而是江濤媳婦和她帶來的女兒兒子,每年總有那么幾身新衣服。”
江濤饒是有想要爭辯的話,聽到領導們這么說,他還如何爭辯,不住自家隔壁的領導都看到了,周圍鄰居難道就沒有注意?
就在這個時候,樓里看熱鬧的鄰居,在外面道,“對,鄭師傅去世后,江夏就沒有看到穿過新衣服。”
“反而是張云母子三人,包括江濤,每年都要一兩件新衣服。”
“爸,也就是你沒有看到,大家都看到了。”江夏冷冷的嘲諷。
“也是,對你而言,我還我媽他們,是你想要極力避開的歷史。”
前世的她在后來過的那么凄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明明江濤會過上這么好的日子,是踩著鄭家的血肉得來的。
為何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就是這樣的態度,哪怕后來她知道江大柱兄妹也是江濤的親生孩子,也沒有必要這么對她。
想來想去,覺得應該和周圍人覺得江濤日子過的好,都是因為鄭家的關系,所以極力想要撇開。
江濤內心其實就是這樣的想法,明明他也付出了這么多,干活賣力,技術也可以,鄭福生都已經去世這么久,為何還要這么看他。
但是心里是這么想,絕對不能承認,就看今天來給江夏撐腰的眾人,有幾人不是鄭福生徒弟,就是幫襯過的。
“怎么會,怎么會。”江濤不住的否認。
“不然為何你對江大柱他們,比對我好?”
“你不要說是因為想要張云照顧我,可她當著你的面,讓我干活,也沒有看到你出聲幫襯啊。”
“包括這次要報名當知青,你都打算讓我去,要不是現在需要本人去報名。”
“我估摸著,你都會偷偷幫我報名。”慶幸現在是運動后期,加上因為代替報名出過人命,所以現在報名當知青,必須本人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去報名。
不然就沖著他們歹毒的心思,不要說現在,指不定初中畢業就要讓她去當知青。
江濤嘴巴長大,明明他們商量的時候,都是趁著江夏不在家的時候商量,為何這丫頭就是知道。
難道是有人泄露出去?但想想也不可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江濤不解。
雖然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江濤還是習慣性的說,“怎么會,怎么會讓你去當知青。”
“你現在有工作的人,怎么會當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