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死三次,三任前夫瘋魔了第八十章 壓破碾碎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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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壓破碾碎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2日  作者:荼蘼竹徑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荼蘼竹徑 | 慘死三次 | 三任前夫瘋魔了 


“奶娘,”李螢柔和的問道:“死士,是什么?”

“死士是……公子最鋒利的刀。是貫徹公子意志的……最堅定的力量。”

“既然如此,如果這把刀沒有被主人揮動就會自己攻擊,沒有主人的意志卻會按照自己的意志的行動。那算是什么?”

“那他就不能再算是死士。”奶娘苦笑起來:“而是可怕的危險,是需要清除的威脅。”

“為什么?”

“因為死士是對付敵人最可怕的武器,可如果主人無法百分百地掌控,那么對主人來說,他也同樣的危險。可是……可是……”

“既然如此,奶娘,你還要為他求情嗎?”

奶娘呼吸一滯。

她終于道:“要。因為是我給他下的命令,若是他有罪,那就請降罪于我吧。我實在擔心林氏淑女故意接近你,利用你。我更擔心她與太子有所糾葛,最終會狠狠地傷害你,甚至害你性命——公子原本隱于暗處,置身事外,如今卻因為她成為了太子的眼中釘,肉中刺!咱們的力量不在明處,往后不知道要受多少次和今天一樣的羞辱!他甚至翻出了湯春案來,也不知道是真的深挖出了什么,還是牽強附會的構陷,可我們不該被他注意到!公子,我怎么能眼睜睜的這樣看著!?”

“公子,我們之前鏟除了多少妨礙到我們的人?若是旁人,你不會不同意!就因為是她,所以你才不能接受,因為你覺得她愛你!這就是你最大的弱點——所以你對李氏下不了手,對林瑜也下不了手,只要有人需要你,接近你,看見了你,你就恨不得把命給他們!我正是要阻止你不可把命枉送給不值得的人啊!”

李螢知道她說的對。

如果不是林瑜,而是別人,若是對方擋住了他們的道路,李螢并不介意奶娘代替他下令。

甚至在夢中,就算是林瑜,他最終不也下手了嗎?

想起夢中的結局,好不容易才稍微恢復了冷靜的李螢,渾身又開始發起抖來。

見他異狀,奶娘以為他是被自己氣到了。

她連忙握住他的手臂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你也不會同意……可我想著,你與林瑜認識不久,只要先殺了她,你慢慢的也會接受的。我怕你恨我怨我,一開始不想告訴你……可公子,我與戍寅,絕對都是一心為你啊!成大事者,豈可耽于兒女私情呢!?”

李螢一只手環過胸口,緊緊地握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臂,用力的像是要將手臂上的骨頭活活捏碎。

肉體上的痛苦中和了他靈魂的戰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會知道了嗎?你了解我,我難道不了解你嗎?如果不是與你有關,你不會為他求情。因為關于死士的所有規矩,都是你親自教給我的。”

他啞聲道:“奶娘,那是你的死士,還是我的死士?如果是你的死士,我會以個人的身份向他挑戰,為阿瑜報仇。”

奶娘頹然道:“那自然是你的死士,是我僭越了。”

“他們的武藝和一身本領本就是奶娘所授。他們聽你的命令,也只不過是心存恩義。”

“死士不需要這種恩義。”奶娘苦笑。“他們雖由我授業,卻是因為公子收留才能活。公子放心,我會親自處理好他的……”

這時,有侍女前來小心稟報道:“公子,林氏淑女到門口了。”

方才與奶娘對話還條理清晰,冷靜沉著的李螢,一瞬間整個人又變得神思恍惚起來。

他慌慌張張的以五指作梳,順了順自己披散下來的長發,才想起自己還未來得及梳頭束發。

奶娘見狀,連忙自懷中掏出木梳,起身為他梳發。

李螢惶恐不解道:“為何不幫我束髻?”

“公子臥床不起,何必束髻?衣裝太過整齊,看起來不夠嚴重!”

她讓侍女去打盆水來,又叫來一個手腳伶俐乖巧的小道童,解了李螢的衣衫,小心避開他的傷口,為他擦拭清潔身體,自己去為他尋了件干凈的衣服換上。

如此折騰了幾分鐘,李螢依然覺得自己哪里都沒有準備好,實在不能見人,蓬頭垢面,恐怕會被林瑜厭棄。

見他六神無主,舉止失措,奶娘只能代為下令道:“請林氏淑女進來。”

林瑜在玉香樓中說的那些話,讓朱容湛看起來受了很大的打擊。

見狀,她輕聲告退,留他一個人慢慢靜靜。

至于梁上的蒼洮怎么辦,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他若有辦法當著朱容湛的面跟上來,自然是他有本事,若是沒有辦法,便在梁上等朱容湛離開便是。

林瑜帶著那幾車禮物,徑直去了星門觀。

她本想見到李螢之后,看看他的情況,確認他的傷勢是不是真的那么嚴重,還有一些問題想問。

但奶娘接待了她,說李螢未醒,不方便外人探望。

這理由合情合理,畢竟一切當然都要以傷病患者的情況為準,林瑜也不好強求,只能放下禮物,便帶著春華離開。

她正以為這次會無功而返,沒想到沒走多遠,就有星門觀的人追上來,說公子轉醒了,聽說她來過,請她回去見面。

好在也沒有走遠,雖說這么回頭有些折騰,但林瑜還是去了。

她沒想到自己看見的會是這么一副狀況:

李螢因為白化病,不敢輕易暴露于人前,所以往常都是把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恨不得一點皮膚都不露出來。

可現在他只穿著一身白色的褻衣,因為身上有傷,領口松散,不便攏緊,整個人看起來弱不勝衣。

他坐在床邊,披散著頭發也未束冠。

按禮儀來說,這很不成體統,顯得主人家很不尊重客人。

但林瑜本就厭惡這時代的許多繁冗禮節,只覺得要求一個傷病患者見客還不能舒舒服服的話,未免太過殘忍。

她在意的是他的頭發。

之前林瑜就知道李螢的睫毛若是白色,頭發和眉毛不應該是鴉羽般的烏黑,是他每日見人前,都會把露在外面的毛發染色。

現在也許是重傷不便,林瑜第一次看見他全然未加修飾的樣子。

他的皮膚是白色的、衣服也是白色的、雪白的長發披散在看似單薄的肩膀上,眉毛也變成白色之后,整個人的色相統一,和諧的幾乎不像凡人,而像是冰雪凝塑的精怪,帶著一種異樣的美感。

而他低垂著眼瞼,長睫顫抖如蕭瑟寒風中的蝶翼,像是個脆弱的幻覺。

但最讓她在意的,還是他的神情。

不知為何,李螢看起來的那么的驚惶不安,好像林瑜說話的語氣重一點,他就能直接被她的聲音壓碎碾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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