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一冰山,程時仙君審視著被冰封的魔王,他都動用了大五行倒陰陣,這具魔體竟然只嘴角溢血卻還不散靈。
“摶持,你回來了嗎?為何本君沒有收到魔界的消息。
還是說,你進了妖界?”那里,是自己插不進手的地方。
自言自語片刻,他踏步出洞,決定派人到魔界看看。
最好的人選,莫過于“感恩”自己的臨仙修士。
此刻,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老對手已到達仙界一座修仙城池。
求是吐血之后,聽雨極力要求找仙界醫師看診。
還好這里地仙品級的仙修,收費時也不介意上品靈石。
當然,他們不可能一擁入城,而是分批進入的。
雖說沒有仙界的告身玉符需要想想辦法,大家還是入夜時分齊聚城中野店。
蘭隨先生嘆氣道:“我打聽到了一些不利的消息。”
“我們也打聽些。”另有修士出言。
眾人一交換印證,才知各自宗門內,與萬年前飛升的前輩們,揚名仙界的有之,但他們目前都已閉關多年,幾無人記得。
“這很不正常啊,天魔宗的前輩們曾傳回消息,我們臨仙大陸,在仙界買下過一片地皮建城。
但如今,我買到的地圖里,沒有這座城池。”他們飛升時用的仙石,還剩一部分。
玄持道:“今日后,暫時隱入散修獵妖隊中,先花靈石得了身份玉符再說其他。”
“師兄,求是醒了。”聽雨的一道飛劍傳書飛來,眾人立刻到后堂探望。
沈多正沉浸在多了個師弟的思緒中,他們是等到敖汌父母回來后,才帶走人的。
且當晚就借住在留仙觀,除了陶觀主和一些老道士,這里年輕道士幾不可見。
沈多問起了從前的小道童時,陶觀主嘆氣道:“前些年這邊大旱,他們游方天下去了。”
噢,也就是出門憑學到的本事,找活路去了。
留仙觀一向周濟附近百姓,尋常凡人來看個道醫,收費都很低,有用把菜就當診金了。
“道友不必掛心,想來旱情已過,他們早晚會回來的。”許是想到此人與師叔交情不錯,歲和破天慌的給掐決預演了一次。
陶觀主聞之大喜,“承道友吉言。”
看了眼正抓著素餅,吃的津津有味的敖汌,他笑的更加慈和,“道友有所不知,涂汌是在留仙觀降生的。
當日,他們一家借居道觀以求活命,這孩子出生那天,居然打了一串兒的雷,待黎明時分,大雨如注而來,救活秀州乃至臨近三洲無數百姓。”
歲和:“有流傳嗎?”他看了眼沈多。
“沒有沒有,我修道多年,自知人心不可測,對外只說他生在大雨之后。”陶觀主只是想拉近彼此關系。
然后再打聽一下,侄孫女年年的近況。
歲和心知他所想,主動談起了年年。
而沈多則是出了房間,疾步行至后山,以冥息香召喚出曹興家,兩人互問平安后,她道:“五年前大旱之地,僅越國附近嗎?”
曹興家自是知無不言:“凡臨近齊越兩國之霧連山脈,都發生了旱情。”
“就是道魔兩方發現石鯉秘境的附近?”沈多一下就找到了關鍵點。
曹興家頜首:“我去巡看過,沒有見什么異象。”
“辛苦曹大哥了。”沈多與他聊了一會,兩人作別。
曹興家任務完成,很是輕松的離開,不過走之前,他道:“小四,我聽朋友提過一嘴,無歸海和無淵海起了點沖突。
但具體為何,就不知道了。”
這個消息,讓沈多想起了鮫皇句溪,難道是這大妖養好傷又出來搞事?
帶著疑問,她回去了房間,此時陶觀主已經離開。
“師父,敖汌呢?”
“以后叫他涂汌。”
“噢噢,我會注意的。”
“他睡了。有什么發現?”
“有。”沈多轉述了曹興家的話。
歲和發出一道飛劍傳書:“你留在此,我和齊師弟到霧連山一趟。”
說完,人已到門外。
沈多到內室看了眼睡的小豬一樣的師弟,不由輕哼一聲,以后師父出去估計都不帶自己了。
歲和早就發現好大徒對敖汌的些微變化,但他并不會說些什么。
他與齊云澈很快到達霧連山,在當初石鯉出現的地方找了許久,并未有何發現。
兩人還把整個山脈看完,齊云澈道:“看來大旱不是人為。”
歲和沉吟不語,感受著山頂的霧和風。
片刻之后,道:“早年,這山脈下有一小型靈脈。
那年,石鯉消失后有人專門在此查過,靈脈并未受到影響。”
“現在靈脈不在了。”這一點,齊云澈剛剛已經看到。
歲和輕輕頷首,“下去查查地脈。”
話落,兩人齊齊沒入地下世界,黑漆漆的環境下,小心的游走著。
不過盞茶時間,他二人的神識就撞到了一處,是霧連山起始之位。
這里埋有一口黑棺,且能隔絕神識,看著就不是凡人所有。
歲和出手如電,一道劍氣劈在了棺蓋之上。
但棺材以極快的速度飛起,試圖躲開重擊。
哪知第二劍來的飛速,還是打在棺底的。
凜利的劍氣加身,黑棺瞬間從底向上分成兩半,一具帶著惡臭的尸身飛出。
他很聰明的不來攻擊歲和,而是轉身就跑。
很可惜,齊云澈在他逃的路上堵著,此刻他再想改變方向,已經來不及了。
硬拼,他才金丹境未至元嬰,是打不過身后元嬰修士的。
“你修至金丹就恢復了生前意識,倒也少見。”歲和沒有打算在攻擊對方。
而是收了劍,道:“說說,五年前你是怎么到此修行的。”
“嗬嗬。”金丹尸修張口就是無意義的發音。
歲和皺了皺眉,這尸修的臉被一張隔絕面具罩首,但頭上并未偽裝,發不過兩寸。
他靈掌突然破面而擊,尸修以為要殺自己,迅速閃去。
卻是沒有歲和的速度快,咔噠一聲面具裂開落地,且身體被一張符定住。
齊云澈認出了此人:“固周道友?”
“善法寺的。”盡管心有猜測,歲和還是有些驚疑,因為這個人他也曾有一面之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