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康熙不知的是,不光他動手失敗了,太子那邊安排的人手也被抓住了。
太子行事張狂,可半點隱藏都沒有,更是沒處理干凈自己的手尾。
也被小李子抓了個正著。
胤祏看著地上跪著的太醫和產婆,整個人氣的發抖。
他小小一皇阿哥,居然受到太子的忌憚,當真是看得起他啊。
“去應天府敲鼓,爺倒要看看,還有誰要來摻一腳。”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堂堂一皇子阿哥,居然把此腌簪之事鬧的人盡皆知。
應天府尹半點不敢耽擱,立馬讓人前來探查,人證物證都在,謀害皇家子嗣,當誅。
可當他得知幕后之人是太子后,應天府尹傻掉了。
“四阿哥,這事,這事。”他處理不了啊。
胤祏看了他一眼,“怎么,你堂堂皇城父母官,此事還能推脫不成?”
“你要是辦不了,那這府尹之位也就別當了。”明晃晃的威脅。
應天府尹一臉的危難,最終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開口道:“回四阿哥,此事應交由刑部審理,小官無權審理太子之事。”
胤祏被氣笑了。
看著他,“那你就上報。”
此事他只當個平常人報案,居然如何,關他屁事。
刑部這邊怎么也沒想到,下面居然會交上這么件事來。
氣的人家想殺了應天府尹的心都有。
可又能怎么辦?
最終此事沒被耽擱,當天就送到了康熙面前。
而四阿哥的嫡子也平安生產。
落地八斤重的大小伙子。
胡玉珠得到信的時候,高興的下了床,還吵著要出宮看孫子呢。
可把蕓寧幾人嚇壞了去,最后還是周嬤嬤過來才把人勸住了。
要不然,真不知道要鬧成什么樣。
周嬤嬤現在還在教導八公主,所以一直住在宮里,沒去四阿哥府中。
可能等端霞出嫁后,她才會去四阿哥府中養老。
“翊坤宮上下通通有賞。”出去不了,她還不能慶賀一番。
可胡玉珠怎么也沒想到,康熙居然會過來。
還帶著怒氣而來。
“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胡玉珠今日心情好,主動上前恭迎康熙不說,還規規矩矩給他請安。
可康熙半點也高興不起來。
走近后,一本折子就甩到了胡玉珠身上,“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胡玉珠也不管那么多規矩,站起身來,康熙丟到地上的折子也由宮人撿起來放到她手中。
她翻開看了看后,笑了。
“皇上這么生氣而來可是想為太子遮掩?或是說,讓胤祏說此事搞錯了,都是他陷害太子而為?”
她算明白他的來意了,原本以為,他是為了孫子出生高興而來,現在,呵。
“放肆。”康熙很生氣她這副態度,“太子是儲君,不管何事都該由朕來處理,胤祏他想干什么?想取代太子嗎?”
敢把太子告入應天府,怎么不把他這個皇帝拉下來呢。
“皇上講話要憑良心,胤祏這些年日子是怎么過的你看不見嗎?”胡玉珠今日突然不想裝了,也不想忍了。
“不說小時候,就幾年,您出征那年,胤祏所做之事你不會不知道吧,可他最后是怎么做的?他有過怨言嗎?”
“現在他只想守著自己的小家過日子,可你們倒好,居然在他嫡子出生之時對他下毒手,太子可有顧及過?沒有,既然太子都不顧及,胤祏為何要忍?”
胡玉珠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通,然后她雙目通紅的看向康熙,“這些年,我一直知道皇上忌憚我所生的幾個孩子,可當年,是誰讓我生的?是我嗎?”
“皇上,你可有為臣妾我想過,什么時候,我們之間變成現在這樣的?”
胡玉珠沒有哭,但她的淚水不自覺得流。
“你認為所有的人都惦記著你屁股下面那張椅子,可在孩子們很小的時候就表過態,他們不會去搶,更不會去爭,而你在他們長大后一直疑心,連帶著我這個額娘也看不順眼。”
“紅顏枯骨,皇上可還記得,我這破敗的身子沒多少日子好活了?而造成這樣的結果是誰?哈哈,是我以前最心愛的夫君。”
“我這輩子當真是活成了一個笑話,夫君心里只有皇位,哪怕對我的寵愛也不過是他反抗太皇太后的一枚棋子,太皇太后去了,我這個棋子也該落幕。”
“我聽話,我去死,只想這樣的配合換自己孩子一條生路,皇上,你可還記得答應過臣妾什么?”
胡玉珠說著說著嘴角就流出血跡。
康熙看著她瘋魔的樣子心中也是震撼,何時,他們間變得如此陌生。
“珠兒。”
“不要這樣叫我。”聽到他的呼喊,胡玉珠崩潰道:“珠兒這個名字會讓我覺得惡心,惡心啊。”
看著她如此崩潰,康熙所有的兇狠都收了起來。
想上前,她可拒絕他的靠近。
本是來問罪的,可現在這樣,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胡玉珠平息許久后,擦干自己嘴角的血跡,直視上他的雙眼,問道:“端霞的婚事可定下?”
胤祏之事她不再提,而是問起了端霞的婚事。
聯姻之事早就有了決斷,只不過還未對外公布,人選自然也早早安排好。
康熙張了張嘴,他好像也記得跟她說過,他們的女兒一定會為其選個如玉郎君。
可···
親征回來后,他就給適婚的公主們定下了人選,去年的時候還把榮縣封為固倫公主遠嫁博爾濟吉特氏的烏爾滾。
今年本打算封端靜為和碩公主嫁給喀喇沁部的蒙古杜凌王次子噶藏爾。
指婚的旨意都寫好了,就等著噶爾藏來京時宣讀。
端霞的婚事他自然也考慮了,為了削減葛爾丹的聯合蒙古勢力,打算讓其嫁給喀爾喀郡王長子多布多爾濟為正妻。
只不過此事還未與她溝通,現看來,她怕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他就知道,她不是個安份的,定在自己身邊安插了手人。
“郭絡羅氏,可知探聽帝蹤可是大罪。”康熙覺得自己的面皮被扒開,有些難堪。
只能把所有的罪名推到她頭上,當了女表子又要立牌坊,這種人可真不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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