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陳安安接下來把隊里傷員都處理了遍,等她處理完的時候都已經過去四五個小時。
大雨已經停了下來。
小米粥已經熬好了,每個人的水壺里灌了一壺。
陳安安也得到了一壺,是小同志專門給她送來的。
由于陳安安的治療及時得當,很多人現在處境都已經好了很多。
有一些斷胳膊斷腿兒,全都已經包扎上,甚至接好了骨頭。
不少人都是感激陳安安的,這會兒缺醫少藥,路上大家都疼的要死。
有了陳安安的這一下,不管好不好,總覺得比剛才輕了不少。
陳安安喝了熱乎乎的米湯,感覺自己暈暈的頭好多了。
雨停了,大家繼續趕路,終于在第二天早上之前趕到了縣里。
傷員全部都送到了醫院,而剩下的這一些災民全部被安置到了縣里的圖書館,招待所還有學校。
雖然縣城小,但是總要安置這些災民。
很多人就地打地鋪。
陳安安沒去招待所,她是傅淮安的媳婦兒,在這里必須發揚風格,高風亮節,這是必須做到的。
無論她有沒有因為傅淮安受益,都必須做出表率作用,尤其是災民當前。
所以招待所的位置全都讓給了有需要的老弱婦孺,而她和其他災民一樣,被安排到了圖書館。
縣圖書館的1樓大廳里就成了安置他們的地方,大廳的地下全沒的是水泥地,所以基本上鋪一床褥子就能席地而臥。
這一次遭災的群眾差不多有3000多口人。
旁邊因此受災遷移的群眾加在一塊兒差不多有7000人,也就是說1000人需要得到安置。
陳安安他們這些只是安置了一部分。
陳安安和其他災民一樣,一人被發了一條褥子,一條棉被,然后就安置到了圖書館。
這會兒她和傅明月還有傅老太太縮在角落里,以家為單位,他們聚集在一起,這會兒想分開也分不開。
三條褥子鋪在一塊兒,形成了一個大通鋪,三個人坐在鋪上。
傅淮安自從離開就沒有出現過,沒時間和他們打招呼。
好巧不巧,在他們隔壁的就是上一次陳安安給接生的產婦他們一家子。
產婦這會兒躺在肚子上,身上蓋了一條被子,面色蠟黃蒼白的直哆嗦。
雖然躺著懷里還抱著個小嬰兒。
那孩子老是在哭哭生病,不響亮,但是就是像小貓一樣的嗚咽聲,依然是哼哼唧唧了一晚上。
陳安安在一旁聽著,總感覺這孩子似乎不太好。
理論上是應該送到縣醫院去檢查一下,也不知道為啥產婦居然沒有去招待所。
按理來說,像她這樣的產婦和剛出生的嬰兒應該安排到那里。
女人身旁只有三個小丫頭,而老太太和男人基本上都不在這里。
只有到了吃飯的時候才會回來。
這會兒政府救助災民,所以一天管兩頓飯,三頓飯實在是管不起。
早上10點一頓飯,下午3點一頓飯,基本上都是玉米面糊糊或者是白面拌湯。
會一人發一個玉米面饅頭,有時候會有點兒咸菜絲。
這會兒可沒人挑剔,畢竟他們現在災民,政府管吃的已經算是妥善安置。
其實這些飯菜比自己家的好多了很多,人家連這個都吃不起。
到了吃飯的點兒。
吃飯的鑼聲又響起,大家都急急忙忙起身去排隊,生怕排的晚了,到自己領的時候少一口。
這個圖書館里三層全部都住滿了災民。
差不多安置了有800號人。
陳安安和傅明月起身去領飯菜。
政府給一人發了一個代表身份的號碼牌,領飯的時候一個號碼牌領一份。
一般都是一碗粥,外加一個饅頭。
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會維持秩序,大家安靜的排隊,也沒人搞插隊那一套。
明月和陳安安拿了飯盒兒,領了飯菜回來。
打了三碗粥,外加三個饅頭,還有一小撮的咸菜絲。
今天的飯菜算是豐盛。
玉米面兒饅頭算是二合面兒的,這已經很讓人驚喜。
陳安安坐在自己那個位置端著飯盒兒,一時半會兒有點兒吃不下去。
她上一次購買的餡兒餅其實在儲物閣里還有不少。
上一次發覺買東西的購買數量大概是在20,超過20就買不了。
當時人數眾多,所以她一口氣用了兩次機會,買了40個餡餅。
為了不讓大家覺得自己手里食物充足,沒辦法,只好每一次只能一人發半個餡兒餅。
誰能想到沒花了一天的功夫,他們就被救出去,所以自己手里硬生生的還有20多個餡餅。
陳安安發覺購物之后的儲物格只有五個,多占了每一份儲物格,下一次就不能存儲東西。
為了騰出存儲空間,只能想辦法把餡兒餅吃掉。
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吃餡兒餅,所以每次都是找機會到外面轉一圈兒的時候把餡餅吃掉。
基本上會剩下自己的口糧給明月,明月這丫頭飯量大。
明月和老太太倆人一頓,哪怕吃五個饅頭都不夠。
和往常一樣,她把飯菜還是放在一邊,一會兒只要喝半碗粥,剩下的還給明月。
就在這時只聽到旁邊傳來的哭聲,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抬頭望去。
只看到小姑娘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奶奶,求求你給我娘點兒吃的吧!
我娘沒奶,小妹妹餓的嗷嗷叫。
我可以不吃,奶奶,你就給娘吃一口吧。”
老太太卻不耐煩的一把把小丫頭掀翻,
“你個賠錢貨,和你那個挨千刀的娘一樣。
還想從老娘嘴里邊要吃的,憑啥呀?
生了個賠錢貨,還吃吃吃,吃個屁。”
“那個賠錢貨,餓死了拉倒,正好省了我們家的口糧。”
老太太一臉的兇相,一口就把手里飯盒的粥全都喝完,拿著饅頭和咸菜轉身就走。
男人見娘走了,也立刻端起自己的飯盒,拿著饅頭離開,一腳踢開的小丫頭。
甚至都沒看地上的三個孩子一眼。
小丫頭哭著抱緊了兩個妹妹。他們每人只分了一小口窩頭,那一塊兒窩頭還有沒有母指頭大。
他們三個都吃不飽,更不要說娘和妹妹。
奶奶和父親這是真的準備餓死母親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