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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淮安又順手去把酒精拿過來。
看著陳安安把銀針用酒精棉球進行消毒擦拭之后,直接命令旁邊的兩個同志。
“你們按住他,我要給他消毒,針灸給他止血。”
兩人急忙上前。
陳安安消毒之后把銀針扎了進去。
13根銀針扎完,果然血流漸漸止住了。
“血止住了。”
“老天爺,血真的止住了。”
李大夫拿著輸血工具走了出來,看到血止住了。
臉色一下子緩和過來,甚至帶了一些欽佩的神色。
“你們趕緊去,再找幾個人過來驗血。”
李大夫對著屋里的幾個男人說道,眾人一聽這話,立刻有人跑了出去。
眼看著兩個人的血止住了。
李大夫也松了一口氣。
“你們趕緊準備車,給他們兩個輸上血之后,你們就趕緊往市立醫院送,他們的這種情況必須到市里的醫院去做手術。”
旁邊的幾個同志看了一眼陳安安,他們不知道陳安安是干啥的。
可是剛才人家這一手針灸的確是把他們震在當場。
“李大夫,這位同志我們看著醫術挺高的,是不是這位同志能幫著給治療一下?”
這小心翼翼的語氣,顯然是怕得罪了李大夫,畢竟衛生隊這里只有這么一位大夫。
“你們不用指望我,我這是針灸,他們這傷口傷的很嚴重,必須去做外科手術,這個靠針灸是治不了的。”
陳安安淡定的對他們說道。
幾人終于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你們一定要記好,到市里醫院要提醒大夫這位同志有可能有凝血因子障礙的疾病,如果大夫不清楚的情況之下。
貿然做手術會因為失血過多會出危險。”
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和醫學手段,遇到這種情況的確是有點兒棘手。
如果不提前告知的話,恐怕這個病人還真的要一命嗚呼。
很快輸完了血,兩個人被抬上了卡車一行人迅速離開,趕往市醫院。
李大夫一邊收拾一邊笑著說道,
“小陳啊,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有本事。
你這銀針的技術我看著倒是很厲害,我都沒有你這種手段。
你這是跟誰學的?
對了,你剛才說的凝血因子障礙,這是啥病啊?”
“凝血因子障礙就像你聽到的一樣,凝血因子是每個人身體里擁有的一種因子。
受傷的時候會自動讓血液凝固,可是有的人會天生在這方面有缺陷,流血就會不止。”
陳安安把銀針消毒放回到針灸包里。
這個銀針比起陳安安的銀針顯然是要好的多,陳安安略微有些不舍。
不過還是把針灸包送還給李大夫。
“我第一次聽說。小陳你怎么知道這么多醫學知識,你是學醫的還是你是醫生?”
李大夫有些好奇,對于眼前的這個陳安安欽佩之余,本能的感覺到陳安安的醫學知識比自己高一個臺階兒。
起碼她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凝血因子障礙的疾病。
剛才止不住血的時候,連她也嚇壞了。
“我們家家傳都是大夫,多少懂一點。”
陳安安看了一眼傅懷安。
傅淮安突然一下反應過來,急忙把手里的網兜兒遞給李醫生。
“這些你留著吃吧,我們倆這就回了,別走呀。
都這么晚了還回什么回呀?留在我這兒吃飯吧。”
李大夫很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留下的是陳安安。
傅懷安看了一眼天色說道,
“不行,我們倆還有事情啊,再不趕回去就晚了。”
“好吧好吧,你這個人還是那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真是讓人受不了小陳兒啊,下一次有時間的話再來找我玩兒。
我還可以找你請教一點兒醫學方面的知識。”
李大夫顯然對于陳安安非常有好感。
僅僅憑借剛才那么一出,已經認定陳安安在醫學方面造詣很高。
“李大夫,那我們就先走了。”
陳安安急忙告辭自己,今天的確還有事兒,還等著傅淮安回去幫自己做機器呢。
傅淮安帶著陳安安來到了駱駝跟前,垂下的眸子根本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還和剛才一樣。
雙手握住了陳安安的腰,陳安安根本來不及反應,啊的一聲,人就已經上了駝背。
好在這雙大手很穩。
又結實又有力,讓陳安安不由的有些欽佩這個男人的力量爆發。
“坐好,我們回家。”
陳安安有些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合作社那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沒來得及買。
主要是兜里沒錢,她可不好意思開口問傅淮安要錢,沒有理由讓人家養著自己。
回到了他們家小院兒跟前,傅懷安把陳安安扶下駱駝。
“你先回去吧,我去把駱駝送了,立刻就回來。”
陳安安答應一聲就直接進了院子。
傅懷安牽著駱駝送到了隊里,回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罐頭加工廠的工人們下班兒。
跟在一群女工身后,聽到他們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語的正在說什么。
“那個陳安安今天下午請假了吧?
我就說她細皮嫩肉的,就不像是能干了這個活兒的。”
“保不齊明天就不來了,就她嬌氣的很,削個蘋果皮手都能削破了,而且立馬就請假。”
“一看這就是城里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和咱們村里人一樣,粗手粗腳,一點兒都不怕疼。”
“不就是嬌氣唄。”
“你說她明明是傅隊長的媳婦兒,干啥跑的罐頭廠來受這個罪呀?”
“你沒聽說呀?
她要和傅隊長離婚,哪好意思還花傅隊長的錢啊。”
“就她這樣的,還是趁早離了吧!
不然的話,傅隊長那么好的人,攤上這么一個媳婦兒還真是倒霉。
干啥啥不行,你沒聽說做飯都能把房子點了。”
“這個小陳還真能折騰,我聽說他前一段時間禍害了不少人。蒸了那么多的饅頭,把人家差點兒都送進醫院。”
“我估摸著明天也不一定來。”
“咳咳!”
傅淮安不由的咳嗽了兩聲,這些人當著自己的面說自己媳婦兒的壞話,顯然是不知道他就跟在后面。
可是他總不能一直慢悠悠的走在后面,專門聽別人的墻角說自己媳婦壞話。
果然他的咳嗽聲引來了這幫大老娘們兒的注意。
回頭一看到是傅隊長,所有人立刻臉上一白。
“你們大家慢慢走,我先回去了。”
傅懷安急忙快步穿過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