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此處,玉眉也算滿意了。伯邑考認清了姬昌的真面目,以后不管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姬昌重修于好,最后再死于姬昌之手,日后到了天庭,也可以避免西岐臣子抱團。
姬昌在朝歌為質七年,這七年間,闡教第三代弟子也已經成長的差不多了,就連姬昌在去朝歌路上收的一子雷震子也已經出師。現在正好讓元始下令,命弟子們前去輔佐西岐攻打朝歌,至于去了之后認誰為主,為誰之命是從,不用說,他們會知道的。
都是人族之佼佼者,才會被云中子幾人看重收為弟子,他們也自是一番傲骨,怎么會臣服于尋常人族?
至于姜子牙,他還未到西岐。懸掛于宮門的桃木劍被申公豹破解,如今正是被殷商通緝之時,而商容也因為舉薦姜子牙一同被帝辛猜忌,直接辭官告老,免得最后不得善終。
姜子牙帶著弟子到了西岐渭水河邊,開始每日以一無餌的直鉤釣魚。
姬昌飛熊入夢,在散宜生的解夢下找到了姜子牙,做了愿者上鉤的魚。
迎姜子牙為相當日,伯邑考、姬發、散宜生等周朝重要臣子皆隨同姬昌一同前往。伯邑考是玄都弟子的身份,也在此刻顯出特殊來。
在其他人還沒見識過姜子牙本領不知如何稱呼時,伯邑考已經上前幾步,拱手行禮:“弟子伯邑考見過姜師叔”
姜子牙已經聽說過伯邑考被玄都收為弟子,還破了死劫的事情,對這個身份超然的師侄很是和善:“不愧是玄都師兄的弟子,鐘靈毓秀,著實優于他人。”
其實這個他人,姜子牙是真的沒什么別的意思,只是夸贊了伯邑考一下而已。可奈何姬發多想,覺得姜子牙是給伯邑考撐腰來的,天然就有了敵意。
可能是關系更親近一些,所以伯邑考在姬昌開口前說明來意,態度也隨意了些許:“師叔,我父親此來,是想請師叔入西岐。”
“你們的來意我清楚,可你們怎知,要找的人就是我呢?”姜子牙看著波瀾不驚的水面,沒有急著應下。
“先生既然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那又怎會不是先生呢!”姬昌說話之時,姜子牙的魚竿動了。
姜子牙看了伯邑考一眼,伸手拎出魚竿。直鉤上咬了一只活蹦亂跳的大鯉魚,驚的眾人目瞪口呆。
魚也釣到了,姜子牙放下魚竿,起身應下了姬昌之情,但要求姬昌親自拉車,將他請回西岐。
姬昌求賢若渴,不顧臣子的反對執意應下,當真就卸了馬車的韁繩,綁在自己身上。
伯邑考怎么看的下去姬昌如此勞累,當即便要代替:“師叔,不如弟子來拉車可好?”
姜子牙看了伯邑考一眼,沒有說話,但拒絕之意明顯,伯邑考也不好在說什么。
姬昌九十七歲,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哪里經得住姜子牙,更別說還有一個馬車。才一百多步就已經堅持不住,馬車后的臣子悄悄的伸了手,姜子牙有所察覺也含笑不語。伯邑考倒是覺得不太好,但看著姬昌勞累的樣子,也沒忍心揭穿。
等到姬昌實在拉不動了,姜子牙才開口說話:“侯爺,你真的拉不動了么?”
姬發頗為不滿:“姜先生,請你看在我爹一腔誠意的份上,不要讓他在拉了好么?”
姜子牙沒有搭理姬昌,而是又問了一遍:“侯爺,真的不能再走幾步了么?”
姬昌氣喘吁吁:“姜先生,我真的想在多走幾步,只可惜、我體力真的不支。”
姜子牙下了馬車,看向旁邊的伯邑考,問道:“考兒,算出來了么?”
剛才伯邑考就在嘗試掐算,從姜子牙上車開始,一直到現在,一次一次的算,一次一次的重來,姜子牙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伯邑考有些慚愧:“弟子愚鈍,以師尊所授之法,卻不能勘破天機。只知,是天意。”
“你能算出是天意而沒有被反噬已經不錯了,可見你福緣深厚,功德不淺。”姜子牙捋著胡子夸贊伯邑考
隨后轉頭看向姬昌:“文王拉車八百步,周朝天下八百年,這是是天意啊!”
“姜先生是要我以周為國號?那文王就是我?”姬昌反應過來之后激動的看向姜子牙,并又來了力氣:“先生快請上車,我拼了命也要再拉幾百步。”
“父親,你要注意身體啊!”伯邑考阻止了姬昌的想法。
當然,就算伯邑考不阻止,姜子牙也不會讓姬昌再拉了。都這個歲數了,萬一累死了他就罪過了。
只不過姜子牙話還沒說完,在姬昌平復下來后又開口:“現在,考兒可能算出這八百步的玄機?”
伯邑考重新掐算,這一次卻明朗了許多,可能是姜子牙已經說明緣由,也可能是他不算出來姜子牙也會說出,所以不算天機。只不過,算出結果后,臉色卻明顯不佳,欲言又止的看著姬昌。
姬昌著急,問道:“考兒,怎么回事?”
伯邑考看了一眼車后的臣子,開口說道:“馬車拉起時,平穩有利,說明周朝江山在最初是非常強盛,二百七十六步的時候,韁繩脫手,說明周朝江山會在那個時候遇到大難,幾乎……
但父親不曾放棄,說明周朝還是會度過挫折。但父親重新站起后,后面幾位大人一直在協助推車,所以周朝之后的五百多年,風雨飄搖,有名無實。”
車后幾個伸了手的臣子面面相覷,皆自責不已。就連姬昌都自責的看向姬發:“都怪我,都怪我啊!”
伯邑考臉色極度不好,就算知道姬昌想傳位姬發,但好歹當著他的面裝一裝啊,現在他還沒死,還是名副其實的西岐少主呢。
姬昌用他的禮賢下士請回了姜子牙,同時也贏得了百姓及其周圍修士的心。只不過他很矛盾,想要修士來幫他對付殷商的能人異士,又不想讓這些修士都因伯邑考而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連姜子牙也是因伯邑考而來。天命是天命,在已定的命運下找到自己可以活動的空間,這是自古便有的事情,也是人本性的劣根。
姬昌因為伯邑考對西岐作用而暫時放棄了除掉伯邑考的計劃,可是姬昌有這個城府,姬發卻未必有。姬發身為帝星,也是有感覺與常人不同的,對于自己要做的事也是異常堅定,伯邑考擋了他的路,他便想要將伯邑考取而代之。
姬發遠沒有姬昌的表面功夫,所以一場兄弟失合的把戲在眾位闡教弟子面前上演。禮賢下士故然可以換一個好名聲,但對于闡教弟子而言,卻不能讓他們幫著姬發對抗自己的師兄。
所以西岐本該上下一心的朝堂,因為兄弟爭奪,父子猜忌和分成了兩年,暗地里爭斗不休。
截教弟子下山相助殷商,闡教第三代弟子大多落于西岐,所以戰事一起,兩方國戰就變成了闡教和截教的爭斗。
民間也出現了傳言,說通天教主是因為不滿元始的專橫才要離開昆侖山的,截教選擇帝辛輔佐就是為了和元始打對臺戲,想要讓元始在弟子上敗一敗,免得元始始終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這傳言是先傳到玉眉耳中的,玉眉非常相信,這種傳言可以激起兩教弟子的怒火,從而更加出力,最終兩敗俱傷。
太困了沒發揮好,睡了一覺之后添了不少字,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