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淵就覺得很煩,鬧到分家的地步.
天曉得在他的計劃里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一切。
什么都不會發生。
歲月靜好,日子穩定且有序的前進,他已經打下了基礎,只等著他的兒子們走上科舉這條路,入朝為官,光耀門楣,待到暮年,衣錦還鄉,在族史上留下光輝燦爛的一筆.
功成名就誰還會計較他年輕時那點兒錯呢。
可現在,咋就鬧到分家的地步了
族老還要來
若是被除族,朝廷不會要一個被家族除名的人。
宋淵感覺自己走進了一條死路,而這條路,是他一母同胞相依為命的親弟弟帶給他的。
宋時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我這位兄長啊,就是太優柔寡斷,所以在邊關近十年才得一個八品小官,呵,還是靠吃軟飯上位的.”
管家很無語。
你既然知道他牙口不好怎么還為難他那碗飯。
這就好比打饑荒。
餓久了的人誰想砸他的碗那不就是跟他有仇嗎?
但人家親兄弟的事他一個下人也沒法兒說,只得保持沉默。
老爺的想法他還是能明白一點的。
宋淵回去后,砸了一屋子的東西。
無能狂怒。
隔天,一輛馬車進城,出現在了宋淵府門前,沒多一會兒,宋時也來了。
余氏還想擺主母的派頭,可宋淵娶她一未告知爹娘,二未告知族里,三呵,他連名字都不是真名,說句不好聽的,你嫁的那個人根本查無此人。
換句話講,你嫁了人,實際,嫁了個寂寞。
這婚姻能根本不作數。
此事未被發現就可以永遠埋進土里,可,就是被發現了。
唯一的,是周氏再嫁了。
宋淵聽聞周氏再嫁,真的松了口氣。
余氏堵在心口的氣也終于散去。
既然那個所謂的原配都另嫁了他人,那還有什么可說的,她還是這宋府名正言順的夫人。
周氏一口銀牙咬碎。
早知道,早知道.
宋時卻看著宋淵,“聽聞兄長你跟余氏的女兒今年已有八歲了?”
宋淵抿唇,沒有回答。
宋時:“是嗎?”
他又看向余氏,“是與否?”
余氏:“.是。”
宋時冷哼,“如此你跟我兄長茍合的時候周氏還是我宋家的嫡長媳,既然我兄長的原配尚在,你,又是什么?”
“阿時,你何必這么計較,周氏已經再嫁,再怎么樣她也不可能再當我的夫人了。”宋淵頭疼。
宋時點頭,“所以,兄長需要重新迎一位夫人進門,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別人還以為我宋家沒有規矩,傳出去,以后宋家的子孫如何婚嫁,還不被人笑掉大牙了。”
族老捋著花白的胡子十分認同,“沒錯。”
宋淵:“.”
心里郁悶得不行。
所以你們純粹是看我不順眼要跟我作對是吧。
他眉頭緊皺。
制止不滿的余氏,讓她先回院子,屏退下人,等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宋時,他深呼吸一下,“阿時,你到底想怎樣?”
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
宋時眨了眨眼,“什么叫我到底想咋樣?這事難道不是兄長想怎樣嗎?”
我能怎樣。
我說要你賠原渣那錯誤且悲催的一生你愿意嗎?
始作俑者沒有資格得到原諒。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