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爺不僅帶來了口臭丸的配方,還帶來了兩千多只名表。
他現在已經是港城好幾家名表商家的VVIP。
因為他買黃金底盤的腕表最多,導致這些商家都以為港城人愛黃金,幾乎把全球的金表都配貨給了港城。
名牌熱賣的,必然就是最流行的!
然后,港城滿大街的工薪階層都戴上了金表。
六三年的港城,工薪階層的人,年平均收入大約在五千港幣。
如今的港幣還是非常耐花的。
一碗云吞面才一塊港幣!
一個月的工資交完百八十塊港幣的房租,還能買上一塊勞力士名表。
引領了時尚潮流的刀爺,渾然不覺。
帶著一個大藥箱回了港城,立刻聯系上了,港城豪門貴族和影視明星們最常去的某家外資私立醫院。
與西方接軌如港城的醫療體系,自然對流感疫苗不陌生。
可,他們也沒有見過藥狀的疫苗呀?
最后,花重金招募了一百個各年齡段的志愿者來試藥。
這批幾乎是滅絕了十一級文明各類型流感的疫苗,免疫效果根本不用贅述。
不過,藥效能否長達終生還需要時間去驗證。
但對該私立醫院院長來說,哪怕免疫時間只有一年也是相當值得的。
富貴人家,都惜命啊!
刀爺帶回去的那兩萬多粒疫苗,被該私立醫院以八港幣一粒的價格收入囊中。
從私立醫院再到客戶手里,溢價了不止一倍。
就這,仍舊是供不應求!
甚至表示提價到一千元一粒,他們都愿意繼續合作。
刀爺他知道這樁買賣能做,但也沒想過能做成這樣啊。
最后的最后,英國港督都被驚動了!
要不是他重金打通了黑白兩道,這一回,非得讓人咬下一塊肥肉來不可。
尤大娘子把流感疫苗藥代理人推出去后,啥事都不管。
許久沒有聽穆川柏的教導,甚是想念。
此時正在穆川柏家,與他熱議起醫學界發生的大事來。
就在本月的二號,海城機床鋼模廠某青年工人在工作時,右手腕關節以上一寸處不慎被沖床完全切斷。
半小時后,就被送到海市第六人民醫院救治。
青年工人的傷情非常嚴重,當時國內外處理此類傷情的方式,大多是為病人清洗傷口、消毒、縫合、包扎。
頂多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建議安裝一個假肢。
幸運的是,患者的主治醫生,并沒有按照慣例進行處理。
他們組成了一個醫療團隊,通過重新連接患者的肌肉、肌腱、骨頭、神經以及血管,成功為患者進行了斷肢再植。
術后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據說該患者的的右手已經有了明顯的知覺。
這可是六十年代啊,與十一級文明的“無中生手”技術可不同!
穆川柏提起這事來,一向淡定平和的人也難得的激動萬分:
“這可是世界第一例斷肢再植手術,相當于在醫學界爆炸了一顆原子彈!他們敢為天下先,實屬吾輩楷模!”
尤大娘子也是這幾天從報紙上看到了該新聞,過去她一直都以為龍國的西醫基礎比不上歐美。
誰成想,六十年代的龍國都有了領先于國際的醫學自信!
師徒二人就在書房里,將吾輩楷模們大夸特夸了好一頓。
穆夫人在客廳里聽到偶爾傳來的爽朗笑聲,只微笑著搖了搖頭。
她家這個糟老頭子,大半年沒見到徒弟還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講。
撫摸著送給她的兩匹素色的織錦緞,眼里再也看不見其它。
海市的女人,最愛的可不就是旗袍么?
想當年她做姑娘的那會兒,哪家名媛的衣櫥里不是掛滿了旗袍?
摸了又摸,只可惜現在沒有機會穿咯。
尤大娘子自然不會厚此薄彼,給她師傅帶了一套越窯的青瓷茶具,還有半斤劍南雅州蒙頂茶,半斤紫筍茶。
醫者基本不飲,十有八九都好茶。
穆川柏就是癡迷茶道的人之一。
尤其是在島國念書的那些人,可是被他們的茶道給迷住了。
捧著二十四件茶器,愛不釋手。
研究了半天青瓷的質地后,才道:
“要不是看著這些瓷器都是新燒不久的,我都以為這些能當古董了!現在國內還有這樣的好窯?”
尤大娘子摸了摸鼻子:“師父,您吃肉還要管豬是吃什么長大的呀?反正您徒弟本事大,有好東西肯定惦記著您的!”
“哼,別以為賄賂我,第下考教你的時候我就會口下留情!大半年也不來一趟,為師都怕你出啥醫療事故被人抓走了!”
作為一個山村赤腳醫生身份,她之前倒是不敢撒謊要出差什么的。
這下被逮住了,兩天周末時間,里里外外再次被烤糊了數次。
受傷的心,唯有讓解大廚一家用美食才能撫慰了。
再次見面,解大嫂高興得急忙請了假,抓著大妹子就往婆家帶。
“大妹子,俺都想死你了!你這大半年上哪兒去啦?是不是吃膩了俺家的肉菜和酥餅了呀?”
“哎呀,大嫂子!俺家大姨生了病,這不去照顧了她大半年才回來哩!我可早就饞你家鹵鱉和酥餅啦。現在,你們還敢接單不?”
解大嫂左右張望,見四下無人,才悄聲道:
“俺家現在的地下廚房又被擴建過,那是一點味道都跑不出院子來的,只要大妹子還和之前的那般神仙手段,俺們家可就敢接單。”
“現在的糧食供應已經恢復正常了,要不,俺就直接給你們加工費吧。”
“中,都中!大妹子你說啥都中!”
這可是全家的救命恩人吶,莫說人家還給錢,就是和以往一樣用食材充當人工費她婆家可都沒人有二話。
“大妹子,俺給你說,再過上一個月,鹵鱉才好吃呢!”
“這個鱉還分時令的呀?”
“俺公爹說的,鱉這玩意兒整個冬天都在養精蓄銳,體內肥油被消耗掉,肉反而長得結實,在它們開食之前,最為鮮美,營養價值也是最好的時候!”
“滋溜”
某人不爭氣的口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讓解大廚放開手腳收鱉,收多少俺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