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愛吃炸雞的盲盲
顧廖有那么一瞬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雷姆基地的工作人員?怎么可能?沒有這回事。”
限宛一直盯著顧廖的臉,確定對方沒有說謊后,她內心更加迷茫了:沒有?難不成是她誤會了?
“但是我們確實有使用巨獸化藥劑組成的臨時護衛隊。”顧廖又道。
限宛靜靜地看著顧廖,眼神示意對方接著說。
顧廖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臉色有些陰沉地繼續往下說:“當時我們面對異能者十分吃力,各方面都缺少人手,于是顧眠提出了這個計劃,除去一開始召集帶去的學生以外,她還要求用帝星校隊叛逃的學生作為第一批實驗品,當時去抓你們的八星將就是她派出的。”
“所以你知道顧眠要去抓你兒子做實驗?!”限宛更生氣了,她看向顧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人渣。
顧廖立刻低吼:“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同意?!但我算什么東西?面對聯盟的命令,我沒有權利拒絕!況且她派人去抓顧熠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瞞著我進行的!”
限宛十分不解:“顧眠明明是顧熠的外婆,怎么能對顧熠下這種重手?”
顧廖從手環里掏出一支新的營養液,一邊回答:“因為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母親在很早之前便因公殉職了,她是我父親的續弦。”
限宛了然:原來是惡毒后媽,怪不得。
“她從以前就這副德行嗎?那你為什么不早點提防她一點?”
顧廖將手里的營養液一飲而盡。
“之前她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然我父親也不會娶她,還給她權力讓她有機會坐上貓族代表的位置。”
顧廖低頭看著地面上的一處裂紋,慢慢給限宛講述他們家的一些事情。
原來顧眠是顧廖生母的親生妹妹,和顧廖母親長得十分相似,在顧廖生母去世后,顧眠便借著替姐姐照顧家人的名義住進了他們的家,然后在一次醉酒中顧眠與顧廖的父親發生了關系,隨后兩人便結婚了。
在顧廖父親去世之前顧眠都挺正常的,直到顧廖父親去世,顧眠坐上了貓族代表后,他才隱隱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總而言之,”顧廖抬頭看著限宛,“她不算是我們貓族本脈的人,我們本脈的不是她那副德行,你不要對顧熠有什么顧慮,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限宛臉一紅:“怎么話題突然轉到這上面了?”剛還在聊那么嚴肅的話題呢。
“顧熠自小便失去了母親,而我常年在外沒怎么陪伴他,但我知道他是真心喜歡你,我看得出你還有顧慮,雖然我不清楚你的顧慮是什么,但貓族人認定一個人的時候,最擅長的便是默默等待。”
“希望你別讓他等太久。”
限宛沒有接這個話,因為她不知道說些什么,所以她選擇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知道自己滯留在這里的時間不多了,連忙問出最后一個問題:“最后一個問題,您認識尾尼托嗎?”
“尾尼托?”顧廖陷入了回憶,在腦海里仔細尋找了一番,最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回道:“好像在地球的時候遇到過,和黑桃學院的云年等人呆在一起。”因為一直在看地球的言情小說不肯出來訓練讓他印象比較深刻。
“她在地球干什么?那群獸化后的學生都安排去哪兒了?”限宛問。
“地球行動結束后應該都將他們送回學校了,”顧廖臉上露出不滿,“巨獸化藥劑本身對獸人身體就有巨大的副作用,這個計劃一開始我就不同意,學生還那么年輕,用過這種藥劑之后肯定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行動失敗后他們按照計劃都有專門的醫療船艙送回去治療的。”
不對。
事實肯定不是這樣的。
但限宛能看出來顧廖沒有騙她,所以肯定是他并不知曉全部的事實。
時間到了,限宛來不及道別被送回原來的位置,一回來便看到幾個獸人對著疑似尾尼托的大鳥發起攻擊。
“阿蛛!”限宛趕緊讓阿蛛用蜘蛛絲綁住那幾個獸人,救下了已經受了重傷的大鳥。
大鳥被那幾個人已經打成了重傷,此刻正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喘息,且認命地閉上了眼。
限宛走上前,剛一靠近大鳥,那只大鳥立刻警覺地撲騰翅膀向限宛發出警告。
限宛直接無視,將大鳥強行收進手環的隔間里,還在戰斗的米珀等人無暇顧及他們,限宛趁機帶人跑掉了。
走到迷宮大廳,限宛想離開迷宮,結果發現這個迷宮的出口處并沒有設置可以出去的操作臺。
她這下全明白了。
說什么讓所有人出不去都死在這里,根本就不是因為變異怪,而是比賽官方故意設置的。
進了這個迷宮的人都被關起來,即便不是被變異怪吃掉,也會被窮兇極惡的選手殺死,或者被類似小黑蟲一樣的詭異生物虐死。
也就是說,這個迷宮一開始就是定下的死局。
而官方似乎一開始便預料到會有什么人會來到這個迷宮。
這個迷宮設置了三顆靈球,是往屆以來所有的迷宮中都從未設過的靈球數量,三顆靈球,一萬八千積分,吸引的一定是賽場最強的人,要么就是最缺積分的人。
南星監獄隊那些人明顯是前者,而限宛是后者。
限宛望著某一個迷宮的岔路入口,眉頭緊鎖:米珀作為聯盟代表竟然沒有被預先提醒?是他太自負還是他也是被騙進來的?
或者說之前的一切都是假意迎合的假象,獸人根本就沒有接受他們?只不過在找一個適當的時機除掉他們?
限宛越想心越發感到涼意。
她一想到自己參加比賽的初衷是為了為自己人贏得人權,又結合目前為止的種種事件,她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米珀一個聯盟代表都能被比賽官方設計至此,她又有什么籌碼能夠讓整個獸人群體接受他們呢?
前方的路似乎是條死路,她一時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