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恢復默認
作者:愛吃炸雞的盲盲
這回古蘭樹總算有反應了。
字符猶猶豫豫地晃動著,然后湊在一起拼出一句話:“什么游戲?”
顯然,對方對于這個游戲有點心動。
末世之鎖急得cpu都快干燒了,想著要不要勸阻一下,結果看到對方從手環里掏出擲骰子的骰盅,它突然就不慌了。
限宛這個人,雖然人品一般般,但運氣是真的好,這是它血和淚的教訓得來的經驗。
一想到之前免費給對方升級,它的電子心就開始抽痛。
思及此,末世之鎖突然對造物主提前產生了同情。
限宛盤腿坐在樹下,單手持著骰盅在周身搖晃了幾圈,“啪”地按在地面上,抬眼看著綠色發光的字符,簡單介紹游戲規則:“就我手上的這個骰盅,里面有六個骰子,我們各說一個數,誰說的數字更接近里面六個骰子面朝上相加的總和,那就是那個人贏。”
樹上的綠色字符的光微弱地閃了閃,然后拼出一個:“可以。”
限宛將手從骰盅上挪開,攤開手掌向前伸,示意:“你先說。”
樹干上的綠光忽然高頻運作,似乎是在演算,運算的速度很快,幾乎是在幾個眨眼之間就完成了:“20。”
限宛挑眉,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末世之鎖看到那熟悉的賤兮兮的笑容,渾身不寒而栗。
“20啊,這么保守,行,那我就稍微大膽一點好了,我猜36!”限宛笑得張揚又自信,末世之鎖震驚得數據庫差點崩了。
!!!不是!運氣也也不帶這么霍霍的!你這樣玩兒肯定會失去我的!
古蘭樹也是巨樹一顫,覺得對方未免也太兒戲了,它上下打量著咧嘴笑得很開心的限宛,心想難不成是她不想活了?專門找自己回收的?
它看著限宛嬌小的身軀,突然由心生出一絲慈愛。
它創造的宇宙中孕育出的弱小生命體啊……真是脆弱美麗的生物,生命短暫得如曇花一現,卻總是能帶給他新奇的體驗。
就在古蘭樹準備用共感系統讓希奏過來時,限宛打開了骰盅,六顆六點朝上的骰子靜靜地躺在里面。
“您輸了。”限宛起身手抓著將骰盅準備將它收進手環里,末世之鎖出聲阻止了她。
等等,呃……古蘭樹問你是不是作弊了。
限宛聽不到古蘭樹的聲音,所以末世之鎖充當起了傳話筒。
限宛抬頭看著古蘭樹,發現上面的字符確實已經變成了質問她剛剛是不是作弊的話語。
她將骰盅背在后背,看著古蘭樹諧謔道:“造物主這么大一個官兒還跟我一個小小的喪尸耍賴呢?這要是傳出去您這名聲可就不好聽了,要放在我以前的國家,您這種行為,即便您有神位寺廟,都沒有人給您上香。”
字符凌亂地轉了兩圈:“我不是你們人類編纂的那種虛假的神仙,我是造物主!宇宙就是我創造的!而且我也沒打算賴賬,我只是在問你是不是作弊了?”
限宛笑著挑著眼眉看著那堆氣得有點掉色的字符,滿意地點點頭:“行,不賴帳就行。”
然后把骰盅打開遞到對方面前:“你說得對,我作弊了。”
骰子用松緊線定在骰盅底部,這樣搖晃的時候骰子也會撞擊盅壁發出聲音,而最后停下來的時候也都會六點朝上這招還是她從網上學來的,之前閑著無聊做了一個,本來是打算騙末世之鎖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它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為什么有人會把自己作弊這件事說得理直氣壯啊?
限宛看著那堆字符凌亂地飛舞著,就像夏天公交站臺垃圾桶旁邊的蒼蠅一樣,沒有頭緒地亂飛。
過了不知道多久,古蘭樹蹦出一個氣音,這回限宛聽到了,她瞬間咧樂了,上前哥倆好似的拍著古蘭樹的樹干:“喲,跟我玩個游戲還把啞病給治好了,我可真是妙手回春啊。”
……我求你別說話了。每日犯賤的指標今天已經超額完成了,求求你不要再作死了,剛剛一臉悔恨的你去哪里了?你雙重人格嗎?
限宛識時務地將剩下揶揄的話吞進肚子里,要求古蘭樹履行承諾告訴她那幾個賞金獵人的藏身之處。
古蘭樹不很高興,樹干上的字符突然就不動了,跟睡著了一樣。
限宛覺得對方肯定是有說話的,于是低頭看著手環。
末世之鎖無奈地嘆息。
古蘭樹說你作弊了,所以這局游戲不算數,唉,我說你能不能好好做人……
“憑什么不算數?!”限宛瞪大眼睛,瞬間手里就多了一把激光槍,古蘭樹看到激光槍出現后,本能地顫了顫。
它讓你不要亂來,它手上不僅有二級密碼還有讓喪尸恢復記憶的方法。
“啪”
激光槍立刻被限宛扔到身后,砸到了正在貼著地面仔細查找蛛絲馬跡的薛梓桐的腦袋。
“我去,誰亂扔管制槍支?”
限宛從手環里不知道從哪里拔的小菊花往古蘭樹的方向地上,兩只眼睛高頻率地撲閃撲閃地眨巴著,掐著嗓音嬌嗔道:“哎喲喂人家家跟你開個小玩笑你還當真了,真討厭”話音剛落,拿著能錘爆變異怪頭顱的小粉拳往樹身上錘了兩下。
古蘭樹感覺自己要裂開了,不是物理上的那種裂開,但比那還疼多了。
限宛見對方沒反應,便又從手環里掏出一個榴蓮。
她將榴蓮放到前方,輕輕地跪了上去,可憐兮兮地看著古蘭樹。
“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來給您負荊請罪的,上次因為我年幼不懂事對你有冒犯之舉,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
古蘭樹上的字符立刻拼出一個大大的漢字:滾。
限宛:“……”這都拿不下你?
限宛見軟的行不通,便起身,紅著眼眶嗔怒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作弊的事情,但我也是按照您的規則行事的啊!您怎么能怨我?”
古蘭樹:“……”
聽著他們所有對話的薛梓桐趴在地上扶額:天哪,這熟悉的倒打一耙的感覺,真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