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我說的這么清楚嗎?朱晉民這個名字你應該不陌生吧?”
徐曉柔嚇得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怎么會知道?
淳于生好像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也不用去通風報信,沒用,陸婉兒退學就是例子。”
怎么能有人輕聲細語,說出來的話卻像刀子一樣直往人心窩里捅。
徐曉柔有些腿軟,想扶著旁邊的大樹喘口氣。
淳于生卻已經沒有了耐心,“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沒、沒有了。”
淳于生轉頭就走。
“等、等等,我可以不再去找陸晴天的麻煩,但那兩千五百塊錢,她陸晴天拿了錢不辦事這不合理吧?
淳于生停下輪椅,唇邊呵出一聲冷笑。
“你在跟我講合理?這沒看出來徐女士還是這么講道理的人呢?
你要真想把錢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淳于生說到這里故意停頓了一下。
徐曉柔以為有機會拿回錢,滿臉期冀的看著他,“需要我怎么做才能把錢還給我?”
“需要你把晴天母親出錢買的房子,生前掙下的家業,以及她的首飾,全都還回來。
這樣才合理,不是嗎?”
為什么有人可以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還這么殘忍的話。
明明剛才淳于生可以直接拒絕的,可他偏偏先給人希望,再讓人絕望。
“我聽不懂你再說什么,我還得回去給老陸做飯呢。打擾了。”
徐曉柔說完就跌跌撞撞跑向馬路對面。
陸婉兒想問事情是不是解決了,但看她媽臉色不對勁,也沒敢開口。
一路走到家了,陸婉兒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媽,事情都解決了嗎?我什么時候可以回學校上學啊?”
徐曉柔一巴掌扇到了陸婉兒臉上,“你還有臉問,你這么想上學怎么不自己考進去,害得老娘處處伏低做小求人,給你擦屁股。
我當初真是豬油蒙了心,早知道就不該把你生下來。”
徐曉柔覺得自己的把柄被淳于生拿捏住了,心里十分不安,生怕哪天就爆雷。
她控制不住內心的恐懼,所以遷怒給了陸婉兒。
陸婉兒捂著臉,眼淚直接就下來了,“媽,你打我?你竟然打我?我再也不認你了。”
陸婉兒哭著就跑出去了。
怎么這么倒霉啊。
最近幾天比過去十幾年挨的打都多。
先是她爸打她,現在她媽也打她,一個個的都往她臉上扇。
這個家她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這委屈誰愛受誰受。
陸婉兒一路哭著越跑越遠。
真的跑出來了,她又不知道要去哪里。
出來的太著急了,兜里沒帶錢。
高中同學現在都在學校上學,之前那些輟學的同學她又跟她們玩不到一起去。
再說了,現在去找誰陸婉兒都怕被人笑話。
她只能自己一個人沿著大路漫無目的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天暗下來了,前面燈紅酒綠的,好像是一家新開的舞廳。
她之前就想去玩了,她媽一直不讓,說那是壞孩子才會去的地方,讓她乖乖做一個好女孩兒。
去他媽的好女孩兒,好女孩兒還不是要挨打,天天過得那么憋屈。
她今天就是要做壞女孩兒,她就是要放縱自己,要開心,要快樂。
可是她兜里沒有錢。
王江濤今天跟幾個小弟做了個小單,準備來舞廳放松一下。
遠遠的就看到舞廳門口有個身影在張望。
這不是陸婉兒嗎?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他今天就要做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他要把高傲的女神狠狠的踩在腳下。
王江濤把包里的大金鏈子掏出來戴上。
“呀,這不是婉兒妹妹嘛,走啊,我們去跳舞啊。”王江濤上來就摟住了陸婉兒的肩膀。
陸婉兒拼命掙扎,后退幾步,“不、我不去跳舞,我要回家了。”
王江濤暗罵自己,太沉不住氣了。
他禮貌的把手放下來,自覺的退后一步,跟陸婉兒保持安全距離。
“回家有什么意思,回家也是被大人罵,你天天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家,還沒呆夠嗎?
年輕人要有自己的生活,走,哥哥帶你放松一下。
我們就跳跳舞,喝點東西,開心一把。
哥哥保證不干別的。”王江濤一臉真誠的說道。
心里瘋狂的os:干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又不是沒干過,裝什么裝?
陸婉兒瘋狂心動,王江濤這話算是說到她心坎里了,天天不是學校就是家的,確實呆呆夠夠的。
況且今天徐曉柔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她實在不想挨完打再回家挨罵。
陸婉兒渴望的看著舞廳的燈光,這是她從沒去過的地方。
王江濤慣會看人臉色,沒拒絕就是同意。
他直接上手攬著陸婉兒就往舞廳里面走。
陸婉兒假意掙扎了兩下也就跟著走了。
就去看看吧,不會怎么樣的,她在心里這么說服自己。
王江濤可是舞廳常客了,沒少給老板貢獻營業額。
老板看他攬著女人進來,趕緊上去把場面給人做足。
“王老板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小六,趕緊帶王老板去最好的卡座,再來兩個服務員。務必把王老板給我伺候好了。”
要的就是這個排面,王江濤心里高興極了,面兒上偏偏還要裝逼。
“來照顧下你的生意,主要是帶我對象來放松一下。”
誰是你對象?陸婉兒被舞廳的燈紅酒綠迷花來眼,再想到自己今天兜里沒錢,也就沒底氣反駁。
王江濤見她給面子,說話語氣也愈發豪橫,“先把你們這兒最貴的酒給我上一瓶,其他的,婉兒,你看著點吧,想吃啥就點啥,不用給我省錢。”
王江濤動作豪邁的把菜單推到陸婉兒面前。
陸婉兒也被他的財大氣粗給震住了。
王江濤看她在認真的看菜單,迷離的燈光下,秀氣的小臉越發迷人了。
他沒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放開了點,吃好喝好咱才有力氣去跳舞。”
“討厭,干嘛呢你,誰要跟你去跳舞啊,真是的。”陸婉兒拿手擦著自己的臉頰。
王江濤見狀更加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