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他低下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教皇掃了眼四周，語氣不明。
“圣水怎么會出現在這里，近幾日看守的信徒沒有發現什么狀況嗎？”
負責看守的信徒向前一步，神色不安。
“并沒有發現什么意外，血獵聯盟的人也沒有接觸過，前幾日檢查時還好好的，這應該是之前取出來的。”
教皇看向大祭司。
“祭司怎么說？”
他觀察了一遍周圍，搖搖頭。
“不能分辨出是誰的，但對方用到這里想來也有理由，不如先排查教會的異常人員。”
教皇收回視線，嗯了聲。
“都散了吧，最近加強看守，除了核心人員不得接近圣殿，即使是血獵聯盟過來也要遵循手續。”
“是。”
等到其他人離開，教皇和祭司一起往前殿走時，他才警告似的開口。
“那位現在已經降臨，教會就不需要依靠其他勢力，祭司心里應該有數。”
大祭司面不改色點頭。
直到兩人分開，他才對著自己身邊的人吩咐。
“讓他們開始動手。”
穿著一身白色斗篷的人低了低頭，繞過走廊離開教會。
不管教會內部發生什么紛爭，都沒有涉及到圣殿，因此兩人也就不得而知。
否則要是問到小姑娘那去，還真說不定就告訴他們了。
到時候聯盟和大祭司的勾搭也就自動浮出水面，而且并沒有人會相信陳琳琳的話。
她已經快變成聯盟的棄子，對方自然不會耗費心神保她，一個瘋言瘋語的人和神明身邊的信徒，誰都知道該信誰。
加上之前那一出，都不用等血族動手，他們內部自己就要鬧起來。
現在雖然沒有拆穿，但教皇也隱隱發現了他們的打算，這才有了今天的會議，只等著解決完血族再來討論人類自己的事。
此時梔奈已經牽著米亞斯回到了房間。
見他重新換上一件衣袍，她坐在椅子上晃了晃小腿，好奇詢問。
“你們今天在聊什么？如果是不能說就不用告訴我了。”
米亞斯站在窗邊，雪白指尖整理著領口，聞言微微偏過頭，嗓音平緩。
“他們希望我出面。”
梔奈若有所思唔了聲，又想起什么。
“你要恢復身份的話我就不能留在這了，畢竟我是血族嘛，不過結束之后可以由我們來重新簽訂協議，教會肯定會讓你出面作為代表的。”
米亞斯動作一頓，漂亮的眸光默默望向她，沉默著抿起唇。
小姑娘歪了歪腦袋，眼底疑惑。
“怎么了？”
他垂下眼睫，聲音有些低。
“你要離開嗎？”
梔奈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對啊，我是吸血鬼，發生大戰的時候肯定要留在血族那邊，總不能繼續跟著你吧，那教會他們的方案我不就都知道了。”
“……沒關系。”
聽見他的話，梔奈噎了噎，不知道要怎么告訴神明這樣是不道德的。
如果真被發現她是血族，那教皇他們可能會氣死，說不定還連帶著對小弟不滿。
雖然神明確實是對這些不在乎，但她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成為被人類遺棄的神明嘛。
苦惱的皺了皺鼻尖，她突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