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起那么多世界中可笑的所謂男主角,秦俊彥的確算得上一個好男人,但正因如此,兩人注定不會有結果。
程月舒有一種預感,她的“逃逸”似乎觸發了某種BUG,她只會是世界的過客。
情感會讓人軟弱,她不能愚蠢到露出柔軟的腹部,讓那個暗處操縱著一切、不知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冷不丁再給她一刀。
手機不停震動,程毅的急躁顯而易見,被程月舒接起的第一瞬間便迫不及待地發出命令。
“你絕不能讓你弟弟和那個女人出現在你的訂婚宴上!聽明白了嗎?絕對不行!”
程月舒懶得搭理:“和我無關,實在不行你報警吧。”
程毅:“……”真是逆子逆女,沒有一個能聽話的!
“我也是為了你好,弟弟和姐姐前任的女友攪和在一起,外面的人誰知道了不說這是一個笑話?我丟不起這個臉,難道你就丟得起?秦家會怎么看你?”
程月舒:“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站著看,畢竟宴會采用草坪派對的形式,大家一邊享用甜品,一邊聊點姐姐弟弟之類的八卦,有利于身心健康。”
程毅險些沒被她氣死:“你現在還沒嫁過去,也是程家的人,家里一榮俱榮,你怎么有臉置身事外!”
程月舒恰好走到車旁,一邊打開車門,一邊用肩膀與臉頰夾著手機。
“別浪費口舌了,我可沒勸說程斌年的本事,你養了他二十多年都沒能讓他改主意,我的話管用嗎?”
程毅沉默了,如果他有辦法,也不至于遷怒到程月舒的頭上,他越想越氣,偏偏逆女又拿出同樣的說辭戳他心窩。
“說了多少次這個號練廢了,抓緊時間再練一個吧,您也不年輕了,說不定哪天人就沒了。”
說完后程月舒掛斷電話,一腳油門朝著拳擊館揚長而去,只留下程毅氣得直喘粗氣。
拳擊館的館長面對程月舒的心理活動非常復雜,他就沒見過這么能挑戰人底線的姑娘。
每當他想放水時,程月舒總能用語言挑起他的怒火,讓他恨不得一拳打死對方。
因而每節課下來,程月舒除了臉部外,幾乎身上全是青紫的。
也不知道她第二天是怎么堅持著去工作的。
但與此同時,程月舒給的報酬也非常可觀,讓館長每次想勸退的話都被噎住,且他發現自己的婚姻也和諧了許多。
以前還經常因為小事和老婆吵架,覺得老婆不夠溫柔體貼,可和程月舒比較起來,自家老婆簡直稱得上甜妹了!
館長甚至覺得程月舒應該開一門婚姻和諧訓練課。
“教練,想聽大海的聲音嗎?”
館長一時愣神,腦袋猛的被拳擊手套擊中,狠狠晃了下,程月舒發出笑聲。
館長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程月舒剛才那句,分明是嘲諷他的腦袋里都是水嘛。
不過——
“……你的進步實在太快了,現在我在走神的情況下,都很容易被你擊中。”
他的身體反應速度很快,一般練了這么短時間的學員,幾乎不可能打到他。
“天天當沙包,總會有點心得。”程月舒摘下拳擊手套放在一旁,拿起水杯仰頭便灌。
高高扎起的發尾滑過弧度,汗水打濕了鬢邊碎發,竟有種純然的美。
私教室的玻璃窗外擠滿了人,但在女人眸光視線掃過后,又很快一哄而散,不敢直視。
館長實在是搞不懂了,“咱們也認識了不短的時間,我就直說了吧,有錢人都這么喜歡找刺激嗎?”
程月舒放下水杯,唇瓣因劇烈的運動更顯紅潤,只是吐出來的話語還是那么氣人。
“當然,有錢人的快樂是你想象不到的。”
館長:“……”
確實,正經人誰花錢挨揍啊?
“對了,這么久也該來點進階課程,能教我持械格斗嗎?”
程月舒此言一出,館長立刻警惕起來。
“這可不行……現在持械犯法,你要是用我教的干了點什么壞事,我說不定也得跟著進去。”
程月舒:“三倍教練費。”
館長皺眉:“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我是有道德底線的。”
程月舒:“十倍。”
館長怒氣沖沖地走到玻璃窗前,刷一聲把百葉窗拉下來。
再轉頭時已換了副表情,嘿嘿笑著搓了搓手。
“那……你別說出去啊。”
有錢的程月舒換了種挨打方式時,程斌年和齊明珠正在兩人新買的愛巢里——鬧別扭。
要說程斌年對齊明珠絕對算得上真愛,即便在父親的高壓政策下,程斌年也要帶著齊明珠頻頻亮相。
更打算在程月舒的訂婚宴上,將齊明珠是自己女友的身份公之于眾。
偏偏齊明珠卻滿身抗拒:“程大哥,我真的不想這么做,求求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程斌年抓狂:“我讓你作為我的女伴出席,怎么就是逼你了?至于哭成這樣嗎?”
齊明珠將頭偏向一旁,只喃喃自語:“對不起,可我真的做不到。”
這一瞬間,程斌年覺得自己像個傻逼。
他為此被父親罵了多少次?又在圈內被嘲笑成舔狗。
甚至連公司都出現風言風語,說他撿了蔣俊昊不要的女人。
想到蔣俊昊這三個字,程斌年的腦袋里像被一道閃電劈過,突然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擔心蔣俊昊當天也會出席,你還對他余情未了?”
被揭穿了的齊明珠卻不否認,只哭著不說話。
程斌年氣急敗壞:“你還要不要臉?現在你的男人是我!”
齊明珠反倒質問程斌年:“當初不是你說的嗎?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你不會介意我和他的過去,為什么現在又要怪我。”
“而且你也答應過我,會說服程董給蔣俊昊的公司投資,可我聽說他的公司都要破產了,是你先騙了我!”
程斌年怒到極致,仿佛第一次認識齊明珠。
“好……好啊,齊明珠,算我瞎了眼!”
程斌年到底還有點男人的尊嚴,指著客廳厲聲道。
“你不是放不下蔣俊昊嗎?門就在那兒!”
齊明珠拼命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程大哥,求求你不要欺負我了好不好。”
程斌年實在心累,環視一圈由他親手裝潢的家,還記得自己那時的欣喜若狂,可現在看來真是個笑話。
程斌年轉身就走,只留下齊明珠不停地抽泣。
翌日程月舒便接到消息,程斌年那邊更改了名單,決定一人出席。
程月舒嘖嘖感慨,沒想到這對BE的如此之快。
但她無暇顧及這些亂七八糟,她實在太忙了,恨不得每天能過成48小時。
然而就在程月舒駕駛的車輛即將抵達商場的地下車庫時,一道身影瞬間沖了出來。
看見這熟悉的出場方式,程月舒以最快的速度作出反應,死死踩住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