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舒的首秀非常成功,翌日社交平臺的十條熱搜中,有三條都是和昨晚直播有關的。
程家大小姐直播帶貨
程小姐說蔣先生能力不行
程小姐號召男人們卷起來
此外還有許多不斷攀升的直播金句,有業內人士粗略算了下程月舒直播間的銷量,得出的數字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比得上浦北商場之前一個月的銷量了。”
這還只是第一天……
隨著程月舒的出圈,她的潛力簡直讓所有人眼紅,這下就連程毅都罵不下去,打算聯系女兒免費為自家產品進行宣傳。
只可惜——他的號碼還沒被程月舒從黑名單拉出來。
程月舒的成功也讓許多人分外看不順眼,專業水軍開始在直播間刷種種惡毒言論帶節奏。
“這女的人品有問題,明明是看前男友父母去世后落魄了,所以才另攀高枝,真惡心。”
在媒體的深挖下,蔣俊昊公司的慘況并不算秘密,這樣的言論的確也得到一些人的響應,認為程月舒太無情。
程月舒嘆一口氣:“真有意思,男人總罵窮姑娘物質,又要和富家千金談感情,對前者強調門當戶對,再對后者說莫欺少年窮,不過是用虛偽掩蓋貪念,都改變不了又當又立的本質。”
“怎么這條件換到女人身上就變了?女人喜歡帥的就是輕浮好色,喜歡有錢的就是拜金,非得喜歡又丑又窮的才算真愛,嘖。”
“姑娘們以后可得擦亮眼,以后誰要是對你說這種話,就說明他沒有任何能吸引你的條件,只能用道德綁架你。”
潑臟水的人傻了眼,倒是讓許多人反思。
對啊,憑什么咱就不能找條件好的,非得去垃圾場找對象?這不是純純有病嗎?
男人找對象還喜歡發照片給自己兄弟,讓對方打個分,長相稍微平凡點的就被冠以3分女,恐龍和坦克的稱號,他們憑什么這么理所當然?
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一時間程月舒的直播間非但沒受到影響,反而更出圈了。
秦家對這個未來兒媳簡直滿意的不得了,這商業才能也太厲害了,浦北商場現在已經被徹底盤活。
程月舒推出新的機制,讓商場的柜姐和柜哥也開帶貨直播間,進行業績選拔,打算培養出更多有商業價值的素人。
除此外還和本地職能機構合作,談妥了稅收優惠政策,凝聚更多商業渠道,準備打造出一個新的直播基地。
這一套組合拳下來,就連程家公司的股東都頗有微詞。
“早知道程大小姐這么有能力,怎么不在自家發展,這可是把能生錢的金娃娃送到別家去了。”
就連程毅也從一開始和秦家能聯姻的欣喜,變成后來的不情愿,就連籌備訂婚宴都沒那么上心了。
秦家在這次可是沾了不少光,旗下的品牌終于有了揚名的機會,儼然成了國貨之光,銷量翻了數十倍。
反觀自家呢?程毅不爽,卻不能再做什么。
這兩天他好不容易才借著訂婚宴的機會,讓程月舒把自己的聯系方式從黑名單拉出來,談了一筆商業合作。
還不是免費的,而是一視同仁要掏錢,主打就是一個鐵面無私。
要放在之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可見識到女兒的商業價值后,程毅也不好再對她保持之前的態度,只能以利益為先。
“小舒的年齡其實也不大,沒必要這么著急結婚,訂婚的消息已經放出去沒辦法,但結婚得慎重考慮。”
程毅和顏悅色地看著女兒,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笑容。
程月舒笑了:“不是您著急和秦家聯姻嗎?”
程毅咳一聲:“爸其實一直挺舍不得你的,但之前姓蔣的那個混蛋輕賤你,我也是想著嫁給秦俊彥,能讓你揚眉吐氣,免得一直郁郁不樂。”
程月舒真心實意地感慨:“難怪您能發財呢,說的跟真的一樣,我都差點信了。”
程毅仿佛沒聽見,將兒子拉到身前。
“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斌年其實挺想你的,小時候你們的母親去世的早,我的工作也忙,都是你們兩個相依為命,怎么越長大越生疏了?”
大概在這之前程毅和兒子說了什么,程斌年別別扭扭地來認錯。
“姐,以前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程月舒問他:“哪不好?”
程斌年:“……”這個答案,他沒背過。
程毅剛想打圓場,程月舒又看向他。
“真的,別怪我老調重彈,就這樣的智商,您還是再練個小號吧。”
程毅無言以對,程月舒揮揮手。
“最近挺忙的,我晚上還有私教課,先走了,等后面訂婚宴見。”
眼看著程月舒走到門口,程斌年的本性終于憋不住了,朝著她的背影喊道。
“你只是運氣好靠著爸給了你一個商場,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程毅一聽這話便皺眉。
真是豬腦子!他之前怎么叮囑的?現在程月舒有本事,無論如何也要先把她先哄回來,讓她把手里的業務交出來,程斌年怎么一點忍耐力都沒有?
程月舒回眸,嘴角揚起薄涼笑容。
“除了無能狂吠,還有點別的新意嗎?”
程斌年一見她這表情就忍不住,揚起拳頭惡狠狠地沖了過去,被程月舒抓住手臂借力打力摔在地上。
“別動手!”程毅急忙喝止,程月舒瞥他一眼,用高跟鞋踩住程斌年的臉頰以示尊重。
“瞧,又一次向親愛的姐姐證明了,你可真是個蠢貨啊。”
程斌年還想咆哮,程月舒微微用力,尖銳的鞋跟幾乎要將他的腮幫子捅穿,痛苦讓程斌年的眼中沁出生理性的淚水,總算閉了嘴。
程毅厲聲道:“夠了,無論如何他也是你的弟弟!你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有點自知之明,然后滾遠點。”
程月舒巧笑嫣然地看向父親,嫵媚的面容襯著毫無情感的雙眸,讓程毅覺得膽寒。
“你……你先把他放開,有話好好說。”
“弟弟,不要難過,這時候有人比你更廢物,更痛苦呢。”程月舒俯身,發絲垂落,宛若纏人的藤蔓,要將獵物死死捆住。
程斌年不敢再動,一片混沌的大腦滿是迷茫。
誰?還有誰能比他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