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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新情況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思不棄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女尊王朝 | 思不棄 | 老娘的大唐豈容爾等染指 

:18恢復默認

作者:思不棄

重頭戲來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這個議題關乎這整個天唐的走向,畢竟要是和土著大唐開戰,哪個家族上前線,哪個家族負責后勤,哪個家族居中指揮,都是大有講究的。

一場戰爭下來,家族里的精英死傷大半了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和土著大唐開戰,是利益使然,只有戰功才能在終端里兌換自己需要的東西,如今這個世界,能獲取戰功的地方也只剩下土著大唐。

聽聞李解不滿意人妖之稱,柳先生欲言又止,夫子笑道,“柳老,不必勉強。”

李解此時一頭霧水,從進入自己的識海到出來,自己就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但是夫子和柳先生的態度轉化有些太過匪夷所思,到底是什么改變了夫子的態度。

“你可愿入我門下。”夫子盯著李解的眼睛道,“入我門下,這世間再無人置喙你的出身,種種因果,老夫一并擔下。”

李解心里咯噔一下,夫子還是發現異常了,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不然為何一直強調自己的出身?但是從夫子的話以及行為來看,善意還是大于惡意的。

正猶豫間,柳老的聲音在李解的耳邊響起“快答應,莫要錯過大機緣,大造化。”

李解轉頭看見柳先生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想到齊誅臨別時叮囑的大造化,難道說拜入夫子門下,就是大造化?一切都不清不楚的,自己還是要謹慎些好。

柳先生面露急色,對著李解道,“世間之人想拜入夫子門下者如過江之鯽,你怎的如此不知好歹。”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種事情我還是要征求一下父親的意見。”李解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借口,李神侯此時不在,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到時候弄清楚了情況,再考慮不遲。

夫子與柳先生錯愕的互相看了一眼,繼而相視一笑,“如此,明日我便為你開蒙,你神魂消耗過大,還需好好休養。我已將你識海之中的妖性暫時封印,以免你自己控制不住,再次妖化。”

李解一臉蒙圈,好像自己還沒有答應啊,自己漏掉了什么?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見夫子輕輕揮手,一聲“去吧”,自己眼前就景色變幻,出現在小院之外,眼前是樹根橋,身后是小院門,李解正準備反身去推開小院門要去問清楚夫子到底什么意思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到小院門口,似乎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

無奈之下,李解只好轉身,抬頭卻看見發現外面的天色有些暗淡,自己在小院中不過半個小時,如何出來就已經是黃昏時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時間流速不同?小院自成一界,夫子這是屬于什么級別的大拿?

不過前世作為一個從網文興起就看小說的老書蟲,他心里對于夫子還是有些基本判斷的,根據網文定律,這種開口仙佛,閉口妖神的一般來說不是頂級大佬,也是站在極高位置的大拿,就算劇本沒拿對,開局雞血蓋臉,差點死翹翹,但是新手村碰見不懼仙佛妖神的大佬,怎么看也算是個正常的延續,尤其是那一句世間無人置喙,很符合大佬的氣質,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就算是吹牛,怎么去證明?

李解定了定神,夫子既然不愿意自己追問,自己還是不要再去自討沒趣,想到這里,李解覺得有些困了,一日之間滴水未進,腹中傳來聲響,也是有些餓了。

走過樹根橋,準備回到房間處找人問問何處有吃食,眼前的桃花林卻是讓李解犯了難,自己是被帶進來的,回去的路怎么走,李解回頭看了一眼湖心島的小院,卻發現樹根橋此時已經縮回水中。

正在踟躕間,一陣清風拂過,樹后轉出一個小廝來,正是帶他來到此間的小廝。

“恭喜小郎君。”小廝對著李解行了一禮,笑道。“明日之后,小郎君就是夫子的弟子了。”

“我還沒答應呢。”李解心道,卻是沒有反駁,連忙側身讓過這一禮,夫子深不可測,這仆人來路肯定也不簡單,想想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這小廝就是下人,自己一個菜雞何至于膨脹到了這個地步,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剛剛來的急了,還未請教小哥大名。”

“我叫桃夭,桃之夭夭,其葉蓁蓁的桃夭。晚膳我會給小郎君送到房里,小郎君有什么需要只要吹響這個哨子,我就會第一時間知道。”桃夭將一只樹根雕成的哨子塞進了李解手里。“有這個哨子在,小郎君在大陣里就會通行無阻。”

“桃夭。”李解心里默念,用手摩挲著哨子,“謝謝。”

李解覺得自己如果不是傻子就能猜出來桃夭和柳先生的身份,柳樹和桃樹,這是妖么?他突然覺得慈眉善目的柳先生和眉清目秀的桃夭也詭異了起來。

“小郎君,請隨我回去,晚上你還要凈身沐浴呢,夫子收徒可不能馬虎。”桃夭不知從哪里摸出來一只紅燈籠,在前面帶著路,聲音忽遠忽近,“就是不知道你算不算關門弟子,要起風了,天涼不要亂跑。”

李解一個激靈趕忙跟了上去。

小院里,柳先生看著夫子,“這小子身上有什么秘密,讓你都動了收徒的心思。”

夫子沉默不語,走到亭子邊上,看著眼前的水面出神。

“不能說么?”柳先生有點驚訝的問道,夫子與自己無話不談,關于這個孩子的事情,卻讓夫子三緘其口,那么這個孩子身上的秘密關乎的事情就不簡簡單單是預言那么簡單。

半晌,夫子長嘆一聲,“或許預言沒有錯,是我們理解錯了呢?”

柳先生揮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收起,“也有可能,但是事關你的生死,不能冒一點險。”

“誰人無死,仙佛不死?妖神不死?永恒的存在終將被永恒折磨,不死,或許本身就是一種懲罰。仙佛不死,就要擔負起天道給予的職責,妖神不死,就要服從太一的掌控,得到什么就害怕失去什么。”夫子悠悠一嘆,“做人啊,就是開開心心,生來天地間,死去因果散,能活一世逍遙,死后了無牽掛,才是大自在,我來時天地慶賀,我去時清風明月。”

“夫子,你讓小旗子和猴子去調查十五年的事情,是發現什么問題了么?”柳先生將棋盤收拾干凈,順手摸出一套酒具擺弄起來,“難道十五年前巫神教覆滅,巫神朝被推翻,大巫祭以身殉道另有隱情?跟這個孩子有關?”

“十五年前仙庭和佛國的使者尋我,言明這最后的巫神朝巫神大巫祭欲行逆天之事,以百萬活人為祭,召喚不知名的存在,要為巫神朝逆天改命,他們希望我與他們聯手,徹底推翻巫神朝。須知巫神教以活人祭祀巫神的傳統為我等詬病,此法太傷天和,本是當年蒙昧時期我人族無奈之法,畢竟巫神本就是妖神,在圣人未曾成道之時,巫神需生靈血肉保持力量,我人族需祭祀巫神獲得庇護,圣人成道之后,巫神轉化為精靈怪三族,但是數萬年的傳統及部分巫神依舊有此喜好,此法因為一些原因由此保留下來。”夫子道,“這些前塵往事,你是知曉的,大巫祭以百萬活人為祭,容不得我不答應,萬人活祭在歷史長河中都不多見,百萬人的規模這是溝通什么樣的存在,我不能賭,也不敢賭。”

“當時封印暴動,我分身不得,只是后來聽聞,仙庭早你和佛國一步逼死大巫祭,自此世間再無巫神一朝,死忠巫神朝的巫師們就投靠妖族成立了萬妖教,成為一顆毒瘤。”

“其實當年我等進入巫神祭壇的時候,祭祀已經開始了。巫神教移花接木,四個祭壇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若不是當時有些巫師臨陣反水破壞獻祭陣法,可能祭祀就成功了。”夫子似乎有些緬懷的說道,“這孩子就是我在祭壇中央發現的,當我看見他是人妖之體時,想到那一卦,猶豫了好久,直到齊誅告訴我仙庭已經開始圍攻大巫祭,我便讓齊誅帶著孩子先行歸來,但當我趕到現場的時候,大巫祭已經自焚而亡。”

“齊誅回來說當時京都百萬人死傷超過三分之一,就算大巫祭有人卷護著,如此大的因果,也承擔不起,巫神朝余孽投靠妖族倒也說的通了。”

“第一件蹊蹺的事情就在此時發生了,大巫祭自焚,人卷不翼而飛。”夫子道,“我以為是仙庭已經搶到了人卷,但是為首的仙庭高手卻搶在我出手之前發下天道重誓,表明人卷并不在仙庭手中,甚至為了取信于我,在場的仙庭高手陸續發出天道誓言,這些人如今大部分都已是仙庭高層,”

“是奇怪,天道誓言啊,這可做不得假。沒人在誓言上作手腳吧?”柳先生道,“天鑒,地書,人卷,圣人成道三器,多大的因果都要搶在手里。”

“和一個讀書人玩文字,他們不配,也不敢。”夫子道,“第二件蹊蹺的事情,仙庭高手撤退的很快,根本不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以他們的性子,即使我參與了,也不可能不要分毫利益轉身就走。”

“以仙庭的作風,搜刮資源以供自身,天高三尺亦不為過,是很蹊蹺。”

“我多方打探至今未果,直到此次流云借風真君出事,國朝有人急不可耐的出手要帶走這孩子,我才明白,也許李解就是十五年前人卷失蹤和仙庭匆忙撤退的突破口。有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今天從這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柳先生問道,“許久未見你如此失去分寸,定是了不得的事情。”

“人卷。”夫子吐出兩個字,柳先生正在溫酒的手不由一頓。

“你可當真?”柳先生問道。

“若非圣人之力,豈有人妖如此奇特的存在?”

“原來如此,今日當浮一大白。”柳先生遞給夫子一杯酒,然后舉杯一飲而盡。

夫子舉起酒杯,對著柳先生說道,“是要給齊誅和猴子傳信了,若是真有什么鬼蜮伎倆,幕后黑手,我就要讓他們知道我思某人的劍一如當年一般快,居江湖而遠廟堂,還真以為我不問世事了。”

“要殺人?”

“揮出一劍去,免得萬劍來。圣人教誨,端是大道至簡。”

有風吹過柳枝,帶來了湖底的泥腥味,柳先生看著思夫子,恍惚間似乎看到了夫子身后有著一片尸山血海。

“殺戮過重,終歸是有傷天和,到時候你再跨出一步,難免不會橫生事端。”

“無妨,一劍劈開前路便是。”

距離夫子府不遠處的一處小院中,幾名戴著面具的黑袍人面向夫子府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

幾滴水銀色的液體從地下破土而出,匯合在一起逐漸凝聚成人形,正是已消失的李府管家。

管家對著為首的黑袍人行了一禮,跪倒在地,道:“主上,計劃未競全功,弱水有罪。”

為首的黑袍人背對弱水只是揮了揮手,“無礙,圣子的事情本就是錦上添花,我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圣子,李家的癡傻兒不過是我拋出攪動這一攤清水的魚餌,牽制一下夫子那老賊的注意罷了。”聲音似男似女,似老似幼,聽起來極度怪異,但是細聽卻又不違和。“你受傷不輕,和翅兵返回山海界修養,翅兵不要忘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

“謝主上恩典。”弱水和另一名黑衣人俯身拜倒,隨后兩人起身,轉頭消失在小院之中。

“老賊啊,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了,但是很快就一切都結束了。”黑衣主上喃喃道,“讓你們準備的事情都準備的怎么樣了?有沒有留下什么尾巴?”

“啟稟主上,今日計劃開啟之時我等已經已將陣法安排妥當,夫子府忙于應付妖神入侵,并未發現我等,但是生魂的缺口依舊有些大,將各地生魂運轉至此地還需要不少時間,大約需要六個月。”幾個黑衣人相視一眼,俯身道。

“六個月,不算太長,我還等的起來,生魂的事情做干凈一點,不要讓人抓住尾巴。”黑衣人首領道,“夫子那老賊最近應該忙于應付仙佛,爾等還需加快進度,等老賊發現不對了,就一切都遲了。偷天換日大陣,我要在六個月后,偷了這人族的天,換了這人族的日。”

“遵主上令諭。”

“那么接下來,我們就先看戲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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