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番話?
許蘇細細想了想那天晚上她都說了些什么,很快,臉色有些不自然…
顯然,也是回憶起來了。
不過,她理不直氣也壯,強自嘴硬道:“就因為我隨口說了點不好聽的話,你就生氣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個什么性子你還能不了解嗎?”
“你還拍我的臉,一連幾天都不回來吃午飯,晾著我…”她越說越委屈,勉強忍著:“晚上回來后還那么高冷,想要我去哄你,我怎么做的到!”
周陌辰覺得自己要冤枉死了,可看見她滿腹怨氣的模樣也只能誠懇道歉:“從來沒想晾著你,蘇蘇,你別胡思亂想。”
“我前面兩天是真的被你傷了心,加上忙著交接手頭的事物,中午就沒給你打電話,等晚上回去后是你冷著一張臉,我倒是想死皮賴臉的貼上去,是你一點機會都沒給我,你天天對著游戲,哪里還顧得上理我…”
想到她沉迷游戲吃完飯就往電腦前跑的模樣,周陌辰話語里透著酸味:“到底是游戲吸引你,還是游戲里的好友吸引你,許蘇,你不會給我悄無聲息的玩網戀吧?”
大概是早就有意見,周陌辰越說越覺得可疑,畢竟她對游戲的熱情實在是太高了。
許蘇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他這么能猜,瞪著眼睛兇他:“你胡說八道什么呢?還學會轉移話題了是吧?自己玩冷暴力,把我丟在家,還學會倒打一耙了?”
狗屁網戀!
她雖然在游戲里有個前夫,但那跟網戀沒關系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了半天,都要忘記外面還有幾個人等著了,直到包廂門被沈琛敲響,許蘇才反應過來。
她迅速從周陌辰身上下來,端坐在他的旁邊,氣的掐了他一把:“趕緊讓人進來啊,我們在里面這么久人家還真以為我們在干嘛了…”
周陌辰瞧著身邊滿臉羞憤的女孩,她臉上沒有了剛剛怒極到口口聲聲叫囂著要現場表演的模樣,忍住把她抱緊的欲望,低頭想親她一口。
許蘇偏頭躲了過去,隨手把他的臉推開:“我還生氣呢,周陌辰,你不會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吧?”
要知道,她主打的就是一個記仇!
周陌辰苦笑一聲,“罰我吧,蘇蘇,認真想辦法罰我,留在我身邊懲罰我一輩子。”
這樣也好,反正他總是惹她生氣,被討厭也沒關系,討厭也是一種情緒,至少把他記在了心里。
許蘇對他的想法完全不知,伸手推了他一把:“把你襯衫塞進褲子里啊!”
被別人看見他衣衫不整的模樣,成何體統!
周陌辰點頭,起身收拾好自己,又看向許蘇,確定她把衣服整理好后,才讓人進來。
沈琛一馬當先推門而入,沉著臉看見兩人衣衫整潔面色如常的模樣,緩慢的勾起個笑:“完事兒了?”
“……”許蘇抖著唇,想到自己剛剛叫囂著要現場直播的話,臉色發紅,無言以對。
“別打趣她,我們什么也沒做。”周陌辰瞥沈琛一眼,又看向他身后的蔣鵬幾人:“剛剛都看見什么了?”
蔣鵬幾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什么都沒看見!”
開玩笑,燈光暗成那樣,他又抱的那么快,也就兩秒不到的時間,能看見什么啊!
幾人暗自吐槽…
周陌辰輕輕頷首,臉色緩和了很多,又偏頭看向許蘇:“想回家嗎?”
“回…”許蘇尷尬的點頭,避開沈琛似笑非笑的打量,僵著身子指了指另外一邊的包包。
周陌辰伸手把她的包拎過來,從里面掏出手機看著上面十三個未接來電,微微一頓:“不是故意不接我電話,為什么不說?”
“這有什么好說的。”許蘇向來有一說一,她坦然道:“就算看見了,我也不會接的。”
她生好大的氣呢,怎么能他一打電話來,就屁顛屁顛的接了!
這樣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周陌辰笑著睨她一眼,突然就發現小姑娘還有嘴硬的屬性在。
這兩人剛剛才爭吵的面紅耳赤,這會兒又開始眉來眼去,沈琛都沒眼看。
他沒好氣的笑:“老房子著火也不是這么著的,我來兩次,就見你們吵了兩次,剛剛還鬧成那樣,這就和好了?”
“才沒有!”許蘇揚了揚下巴,傲嬌的哼了聲:“還沒有和好!”
周陌辰握住許蘇的手,抬眼看向沈琛,語氣淡淡的:“你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怎么懂情侶間的這種情趣。”
怎么聽都是在炫耀…
沈琛瞇了瞇眼,咬著牙,看樣子氣的不輕。
許蘇瞅著他,好心的勸道:“沈琛,你年紀輕輕的還是少這么花天酒地了,小心早…衰,以后要真遇上喜歡的女孩,人家都不一定看的上你,那你多慘啊。”
其實她想說的是早…
沈琛被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的懟著,眉心都有些發疼,聽見許蘇的話后,一股子郁氣完全控制不住,拿起酒杯飲盡,重重擱在桌面上,才勉強消了點火。
他就像跟誰賭氣一樣,冷笑著開口:“我年紀輕輕不花天酒地什么時候花?等老了,石更不起來了,才是有心無力。”
略微知道些沈琛心思的蔣鵬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都有些憐愛他了…
情敵是誰不好,偏偏是周少這個活閻王。
就算明搶都搶不過吧。
“……”許蘇被這直白的話弄的無語死了,“行行行,你開心就好。”
她也就隨口說說,沈琛睡女人就睡唄,就算玩多人游戲都跟她沒關系。
突然,周陌辰捏了捏許蘇的手,輕笑出聲,“走了,別打擾他們了,你在這兒他們放不開。”
他拉著許蘇起身,對著沈琛他們說:“好好玩兒,玩的開心點。”
許蘇想到剛剛她一走,包廂里就多出這么多姑娘,心里明白周陌辰說的話是真的。
麻溜的站起身,不在這影響他們‘快樂’了。
路過沈琛時,許蘇還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注意節制。”
她是真把他當兄弟了,對他的身體操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