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蘇醒
第264章蘇醒
第264章蘇醒
宋沐鳴作為醫院的副院長,卻是醫院的負責人,車禍后續工作還需要他來定奪。
原定在下午兩點的會議,宋沐鳴首次缺席,從副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是穿著漢服的唐詩詠,整個醫院都認識她,她是副院長的女朋友,見過父母的那種。
所以當唐詩詠站在眾人面前,笑著說宋沐鳴有事,今天不來的時候,大家對這個消息的可信度比較高。
可是,醫院又盛傳唐詩詠和宋沐鳴要分手,還是有些人不服氣唐詩詠代為出席。
當有人提出異議的時候,她也仍然穩如泰山,道:“等你當了總院長,或者宋沐鳴官方承認和我分手,請他父母出面,要收回送給我的信物,才有資格否定我的話。”
言下之意,就是宋沐鳴今天站在這里,都不能否定她。
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兒,面目美麗也堅定,話語中的氣勢,仿佛第二個宋沐鳴就在眼前。
誰敢把她不放在眼里,怕不是忘了,宋副院長的岳父發火,宇文芷全家都遭殃,她爸爸更是晚節不保。
眾人才想起,唐詩詠手上有宋家的傳家寶的事,那一串天珠不是開玩笑的東西,宋副院長就算要分手,也不是他說了算。
唐詩詠看效果差不多了,同時警告道:“還有,我知道醫院里到處傳我和沐鳴的私事,從今天起若被我聽見,我會讓你知道,我做事比宋沐鳴絕。”
他是醫生,從小按照名醫的教養生活,“醫者仁心”這四個字早就刻在了骨子里,對醫院的員工雖然嚴格,卻并不會趕盡殺絕。
但她不一樣,宋家的天珠握在她手上,這些人平時對她恭敬有加,誰知唐雅芊才來幾天,氣勢上弱了一點,就敢有人說她被高硯玷污,自慚形穢,被宋沐鳴厭棄。
今天她要穩穩拿住院長夫人的氣勢,任何人不允許在她面前不尊重。
她當初“投訴”醫生扎針疼,直接被扣了十分的光輝事跡,今天需要再給他們重溫一番,讓他們知道,她是宋家維護的兒媳婦,輪不到這些臭魚爛蝦在她面前裝蝦兵蟹將。
會議的事唐詩詠可以決定,車禍后期的對外公關,這些她都有經驗,并且宋氏的行政也不是閑人,拿出來的對策都可行。
定下公關策略,巡房才是技術難題,唐詩詠不懂醫術,甚至看不懂病歷單。
但是今天宋沐鳴不在,唐詩詠必須跟著主治醫生巡房,她是不懂這些專業的東西,但她認識鐘喻還有陸銳,包括江慕都不會騙她。
但凡誰敢拿專業胡弄她,鐘喻就會暗示唐詩詠,她再適時的提問鐘喻他們一干學生,“敲打”對方。
走到神經內科,唐詩詠刻意停下,主動問科室主任:“請問,周穎瑜是哪位?醫生還是護士?”
科室主任聽見周穎瑜的名字,立刻讓人去叫她過來,同時向唐詩詠介紹:“她是我們科今年來的新護士。”
跟進來的護士青春洋溢,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明明比唐詩詠大幾歲,氣勢上卻比她還軟弱幾分,還沒進來,就有一股唐詩詠欺負她的既視感。
“你叫周穎瑜?”唐詩詠走過去,眾目睽睽之下問她。
對方眼神亂飄,柔柔弱弱的點頭。
“我覺得人事部門,把你安排到精神內科不太合適,他們就不應該收你。”唐詩詠拿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不大,就巴掌大小,包裝著粉紫色的小朵,一看就是那種女孩子送出去的禮物。
盒子沒拆封,現在唐詩詠當眾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桃心軟,里面還用奶油寫了一個“love”,下面壓著一張粉紫色的心形卡片,卡片上什么都沒寫,只寫了一串數字。
唐詩詠把卡片拿出來,數字一看就是電話號碼,笑著說:“偷偷往宋沐鳴口袋里放電話,你這樣手段粗淺的卡片,我一個月扔一垃圾桶。”
這東西,明顯是這個護士偷偷向宋副院長表白的禮物,眾人突然就頓悟了,原來是要收拾這些野野草,他們只是個借口。
而在眾人眼里,能夠把宋副院長“軟禁”在辦公室,唐詩詠完全就是個狠角色,宋副院長都要讓三分薄面。
說不定,宋副院長現在正在辦公室跪榴蓮呢。
卡片被當面揉成團,帶著盒子扔到周穎瑜臉上,正好砸到她嘴上,唐詩詠笑:“再昂貴的香水,也遮不住你廉價的騷味。”
這個禮物,是唐詩詠意外發現的東西。
就放在宋沐鳴的白大褂里,應該是昨天偷偷放進去,結果突然遇到急救,宋沐鳴一直沒有發現,白大褂臟了,宋沐鳴順手就扔進了垃圾桶。
他常常忘記白大褂里放著的鋼筆,唐詩詠看白大褂在垃圾桶,也是順手提起來,掏了掏口袋,發現這個禮物。
“你……你憑什么這樣侮辱我?我只是喜歡院長,你沒有資格這樣說我!”被當面下了面子,周圍人指指點點,周穎瑜紅著眼睛質問唐詩詠:“你并不是院長夫人,你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資格在這里嘲笑我!就算……”
周穎瑜噤了聲,后半段大家心知肚明,就算唐詩詠是院長夫人,只要宋院長喜歡她,她就不能拿她怎么樣。
這種女人最惡心,所有的榮辱都維系在一個男人的喜好身上,好像受寵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一樣,唐詩詠不慣著她:“有沒有資格你說了不算,我現在要你走,我說了算。”
她現在做事已經是仁慈了,要放在她以前的脾氣,這個電話號碼得當中念出來,叫在場的男人都記下來,空閑的時候去光顧光顧人家生意。
省得人家沒生意,主動給男人發電話。
面對周穎瑜的質疑,唐詩詠可沒那個時間妄自菲薄,宋家當面給了她面子,就算是宋沐鳴在她面前,也要有所顧忌。
她名正言順,身后有宋沐鳴的學生,憑什么把自己放在弱勢,她就是有底氣,自己給的底氣。
走到重癥,唐詩詠看了看里面的人的癥狀和情況,叮囑道:“對了,鐘喻,麻煩你們注意重癥的唐詩詠,應該就這兩天,她隨時有可能醒來。”
她把自己僅知道的消息告訴鐘喻,自己叫自己的名字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如果她清醒了,而重癥那位唐詩詠并沒有死亡,那就意味著唐雅芊隨時會蘇醒。
“不叫師傅來,會不會不太好?”鐘喻跟著唐詩詠往重癥走,低聲問了問,師傅這人工作嚴謹,答應的事一定會做到,現在他休息了,她不叫他導致他不能來,萬一以后遷怒于她怎么辦?
“沒關系,有我呢,他不會生氣。”唐詩詠搖了搖頭,說到宋沐鳴她自信且張揚。
鐘喻覺得她和前兩天判若兩人,之前一段時間她對他們很見外,就連方蓉蓉來找她玩,她也沒什么興致,寥寥應付他們,平時和師傅也不親近,完全就不是能和師傅當眾接吻的唐詩詠。
眼前的她,才像是一直和師傅談戀愛的唐詩詠。
告別他們,唐詩詠走回辦公室,打開門休息室的門,休息室里管線一片昏暗,窗簾拉得很緊,遮住一切光線。
宋沐鳴在床上沉睡,一動不動。
她在身體里被迫沉睡的時候,看著他每一天都正常工作,外人眼里他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只有她知道宋沐鳴撐了很久。
沒有她,他還是宋沐鳴,工作仍然一絲不茍,是個優秀負責的醫生,卻不再是個男人。
剛剛,他看見她在窗前,紅著眼差點要哭,手捏著窗沿的鋁合金,手指用力發白,血肉才真實的活了起來。
一身臭哄哄的不往她面前來,立刻跑去浴室洗澡,等洗出來抱她沒有兩分鐘,人就倒了,睡著了。
到現在還沒醒,叫也沒什么反應。
唐詩詠趴在他床邊,拿出口紅給他畫了一個很大的烈焰紅唇,又拿他的墨汁,給他畫了個熊貓眼。
“宋沐鳴,這是你背著我收女孩禮物的懲罰!”
重癥監護室,唐雅芊緩緩睜開眼睛,氧氣罩限制她的動作,雙眼看著四周的儀器,發出很有規律的“滴滴滴”聲,艱難的舉起手,看著自己手上的滯留針頭。
手已經腫成饅頭了,手指握緊有明顯的疼痛感。
唐雅芊無聲的笑了,她沒有死,沒有輪回。
她回到了唐詩詠身上。
自由又回到她的身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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