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桑歧看到莫樽月就躲，倒是沒想過有一天桑歧能騎在她頭上，這般調戲她。
莫樽月的話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桑歧看著她惱怒，心里的氣莫名順了很多，手上的動作老實許多，“既然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你就不能怪我無恥。”
原本有恃無恐的莫樽月突然不安起來，她知道桑歧不會殺她，但是她沒想到桑歧會這么無恥。
以前的桑歧很正人君子的，也一直很尊重她，即便兩人反目的那幾萬年，桑歧對她也未曾這么無恥過。
即便桑歧壞事做盡，莫樽月對他的印象也是個有教養的壞人。
現在這種情況，她屬實沒想到。
她忽略了一點，那時候的桑歧比她弱，現在的桑歧比她強，可以為所欲為。
莫樽月冷哼，“殺光天下人只為了成神，值得嗎？”
她前世問過很多遍這樣的問題，多到即便他不說話，她都知道答案。
他肯定會回答，“值得。”
桑歧冷漠道，“世人從未善待過我，世人的生死與我何干。”
桑歧的一生，僅有的溫暖是莫樽月和玄天宗給的。
后來玄天宗滅門，就只剩下莫樽月了。
至于世人，童年的時候有人打斷他的腿讓他乞討，后來他和莫樽月一直在復仇的路上，處處防備，再后來他成魔，與天下人為敵。
世人在他眼里是冷漠的，他才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莫樽月無言，桑歧生性冷漠，成魔后更加冷漠，勸誡的話上輩子說了太多，她不想說了。
“禁用武器爆炸的事情，是你做的？”
還是正事要緊。
她的兩個徒弟還等著她帶證據回去洗清冤屈呢。
“不是我，是我讓人做的，我不做你怎么會來？怎么會有禁錮你的機會？”
莫樽月：……
“你早晚會遭報應的。”
桑歧擺爛，“我在乎報應嗎？”
他在乎的是他做的事情，報應別落在她的身上。
莫樽月：……好氣人。
莫樽月跟在桑歧后面，細細關注周圍的環境，并且記住方位，方便后續跑路。
桑歧看破她的心思，“你以為你能跑的了？”
莫樽月冷哼，“你該不會以為，我會留在這里跟你好好過日子吧？”
兩人唇齒相譏，嘴里都吐不出什么好話。
隨著桑歧的前行，莫樽月終于看到助神教的老巢，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以為會坐落在星球上之類的，實際上是在太空漂浮。
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失重的大型古城落在太空的之中。
應該說是古國，大大小小的宮殿數不勝數，每一座都非常的巨大。
光是一根柱子就有一座房子那么粗，看起來像是巨人建造的房子。
這些房子很殘破了，邊緣處的柱子墻體在太空中飄散，即便是城市中心的位置，房子上的裂紋如同蜘蛛網，看的觸目驚心。
這是一座飄在太空之中，古老殘敗的巨大城池，顏色以暗黃色調為主，看上去很沉悶。
桑歧帶著她落在城中的街道上，莫樽月出人意料的發現，腳落在地面上竟然沒有虛浮感，這里竟然有重力。
一堆在太空中漂浮的建筑，內部居然存在重力，莫樽月左右看了看，并沒有發現陣法之類的痕跡，這讓她很驚奇。
更讓莫樽月感到意外的，街道上人聲鼎沸，商販叫賣，居然有種安樂的城市氛圍。
甚至還有人沖著他們招手。
“游戲機看看不，單機游戲，不聯網都能玩的。”
“暗黑星域三日游，價格優惠，兩人了解一下啊。”
一個個推銷的十分賣力，還真有種每個人都在認真過日子的錯覺。
莫樽月從桑歧手中掙脫，她撇嘴，“這些都是你們助神教的人？難怪在外面找不到，原來都躲在這里了。”
嘴上這么說，莫樽月看著眼前的場景依舊感到意外。
在修真界的時候，桑歧也組建過魔教，但完全不是眼前這個樣子。
那時候的魔教死氣沉沉的，各個兇神惡煞，動不動就殺人，有時候自己人都不放過。
整個魔教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暗，狠厲，死亡，絕望，恐懼，哪里有現在這種和樂美滿。
莫樽月實在想不通，干脆直接問，“助神教現在的氛圍，不像是你的風格。”
桑歧自嘲，“世人容不下我，我就創造容得下我的世人……走吧，絲蘿還在等你。”
“絲蘿？誰？”
“見了就知道了。”
桑歧帶她去了最高的那座建筑，莫樽月再次看到了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她咬牙切齒，小聲道，“果然是你讓人將她虜走的，她不過是個普通人，你要她做什么？”
桑歧微笑，“我說好玩你信嗎？”
莫樽月：呵呵。
絲蘿蹦蹦跳跳的竄過來，一把挽住莫樽月的胳膊，“姐姐，你終于來找我了，桑歧果然沒騙我，他說你一定會來的。”
莫樽月拉著絲蘿來來回回的看了一圈，“面色紅潤，性格活潑，修為都到筑基了的，看來在這里過的不錯嘛，來給我說說，他欺負你沒有。”
莫樽月總覺得桑歧沒安好心，根據她對桑歧的了解，絕對不是好玩這么簡單。
說到桑歧，絲蘿兩頰桃紅，羞澀道，“他對我很好，教我讀書習字，還給我很多很多好東西，對我可好了。”
莫樽月見絲蘿的樣子，忍不住挑眉，似笑非笑的瞥向桑歧。
桑歧面色冰冷，但是他微微轉動的瞳孔昭示著他現在的內心，并沒有表面上的這么平靜。
莫樽月嗤笑，“公子當真溫柔體貼啊！”
桑歧只覺得莫樽月的笑格外扎眼，他冷著臉，一把抓住莫樽月的胳膊，扯著她就走。
絲蘿疑惑，她的眼神落在莫樽月被抓住的手腕上，“你們去哪？”
“你留在這里。”桑歧丟下這么冰冷冷的一句，拉著莫樽月消失不見。
徒留絲蘿留在原地發愣，“他們兩個什么時候這么熟悉了？”
桑歧將莫樽月推進房間，碰的一聲將門關上，“以后你就留在這里，和絲蘿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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