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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是誰?”四皇子妃順著四皇子的目光,這才注意到床上床下散落的宮女服飾。
她急忙喝道,“抬起頭來。”
那宮女顫巍巍的抬起了頭。
四皇子妃就看到了那伺候了柳馨寧整晚的宮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吵吵鬧鬧的,在做什么?”
一道威嚴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慶平帝帶著邰大監以及一個宮女,神色莫測的站在正堂中間。
隔絕正堂和內室的帷幔已經拉開,所有的一切,都被眾人盡收眼底。
撞破之人,果然是皇帝啊。
柳馨寧獨自在廂房里,輕輕的嘆了口氣。
計策不在俗套,管用就行啊!
“父皇,”四皇子和四皇子妃驚慌失措的跪下請安。
堂內的沙夫人,早就已經跪在地上不敢動了。
“王爺喝醉了酒,寵幸了一個宮女,還請父皇恕罪。”
四皇子妃從驚訝中醒過神來,趕緊的替四皇子開脫道。
皇宮中的女人,按理來說,都是皇帝的女人。
但是,不過一個宮女而已,皇子們受用的也有。皇帝一般不會計較這個。
慶平帝深深的看了易氏一眼才說道:“易氏帶著沙夫人回宴會上吧。”
四皇子妃知道慶平帝這是要單獨教訓四皇子了,她急忙應是帶著沙夫人出去了。
雖然她不知道事情為何變成了這樣,但是對于她來說,已經算是極好的了。
一個宮女身份的侍妾,總比郡主身份的側妃好多了。
尤其那郡主,又是那么深受寵愛的。
所以,回去路上的四皇子妃,雖然面上忐忑,卻心里從容的暗示沙夫人不要亂說。
沙夫人見自己撞破了四皇子寵幸宮人,早就不安了,自然是忙不迭的應了。
櫻花院里,四皇子忐忑的跪在地上,床上的那宮女抖得如同篩糠一般。
“穿好衣服,隨朕去御書房。”慶平帝面無表情的說完,就走出了房門。
四皇子自去穿衣服,慶平帝走到了院子中站住了。
“你帶著昭陽一起過來吧。”慶平帝對著身后暗色衣服的女子說道。
那女子應是,然后從廂房中帶著柳馨寧出來了。
穿完衣服的四皇子走到院中,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柳馨寧,腳步忍不住頓了下,面上浮上了些慌亂之色。
柳馨寧見到四皇子出來,淡淡的行了一禮,卻沒有開口。
四皇子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處理一下。”慶平帝淡淡的對著邰大監吩咐完,就對著四皇子和柳馨寧說道:“走吧。”
說完之后,他帶頭去往了御書房里。
御書房正堂上,那女子跟慶平帝稟告著事情。
西偏殿里,坐著淡定的柳馨寧和不安的四皇子。
慶平帝聽完了那女子的稟告,揮了一下手,就讓她退下了。
又過了一會,邰大監走進了正堂里,輕聲稟告完畢之后,就躬身站在了角落里。
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那女子是暗衛司中的暗衛。
暗衛司的暗衛專司護衛皇帝,本來應該只聽從皇帝一個人的命令。
可是,太后是他的生母,又住在宮中。
所以慶平帝擔心那些心思浮動的宮妃或是皇子公主之類的,會對年事已高的太后做不好的事情,所以派了一個女暗衛貼身保護太后。
女暗衛從太后審問敏和郡主開始,到被慶平帝撞破,這期間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慶平帝再聯想到,今晚自己那仿佛被人刻意指引的行蹤,忍不住閉了下眼睛。
他本是隨意的踱步散散酒氣,就打算回宴會上的,結果卻是看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邰大監喊著讓那人停下,那人卻是急匆匆的跑了。
深感有異的他,就跟著到了迎芙宮東側門,聽到了櫻花院中的動靜。
然后,他就見到了太后的女暗衛,知道了柳馨寧在廂房中。
如今,再聽完邰大監的稟告,如何會不知道四皇子想做什么。
可是,慶平帝卻不知道該如何發落他這個四兒子了。
他知道,太后既然讓暗衛出面,就是明著告訴他,她想要追究。
可是,四皇子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再說了,這事情畢竟沒做成……
“太后駕到。”
正在沉思的慶平帝,被門口小太監的通報聲驚醒了,他趕緊走到正堂門口去迎接了太后。
太后進來之后,看到正堂上并無柳馨寧和四皇子,那目光就投向了慶平帝。
“他們在西偏殿……朕還沒來得及傳他們過來。”慶平帝苦笑了一下解釋道。
“那就喊過來。”太后順著慶平帝的攙扶,坐在了上首的椅子上。
“母后……”慶平帝遲疑了。
這一過來,可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定然要給昭陽一個公道了。
“我知道小四是你的兒子,可是寧兒是你嫡親的外甥女,是那個替你喝了毒藥的妹妹的唯一的骨肉。”太后看著猶豫的慶平帝,一字一句的說道。
慶平帝聽到這話,頓時有些臉紅。
是啊,長樂可是替他擋了一災啊。若是他,定然會把那盞湯全部喝干凈的。
想到這里,慶平帝讓邰大監把柳馨寧和四皇子都帶了過來。
兩個人請安完畢之后,慶平帝讓柳馨寧坐在了椅子上,卻是讓四皇子跪下了。
“孽障。”慶平帝呵斥道。
“父皇恕罪,兒臣是喝醉了酒,才會寵幸那宮女的。”四皇子急忙請罪。
“你說。”慶平帝卻是讓邰大監把女暗衛所說,以及宮女的供詞,都一一的陳述出來。
四皇子聽完之后,臉色有些發白。
他不明白,他明明派了心腹太監在門口守著的,怎么會讓敏和郡主聽到了呢?
可是,他此時只能百般辯解,說自己并沒有。
“你的人已經被關押起來了,你確定讓他們上得堂前跟你對質?”
慶平帝看著這個冥頑不靈的兒子,忍不住冷厲起來。
“他們說不得就是被人收買了陷害我的。”四皇子不死心的說道。
“只是證詞嗎?你有沒有出現在櫻花院里?你發現房內昏暗時,有沒有進去?你發現床榻上有昏睡的女子時,有沒有做下那等事?這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你的王妃,就那么巧的闖進去?朕也那么巧的,就被人引到了迎芙宮?你跟我說這些都是巧合?如今邰貴正在查那個指引的人,你確定他一直都能不被查到?”
慶平帝失望了。
他知道這個兒子有爭位的心,但是人卻不夠聰明。他只想著不聰明的人,也翻不了天。
是,如今是沒翻天,只是卻想出了這么個餿主意。
他剛剛還想著為這個兒子去委屈昭陽,可是這個兒子在證據確鑿面前都不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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