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嘉最近很忙,每天既要研究屬于自己的群體淺層治療方法,還要研究群體深度治療手段。
研究前者,她還要學習各種藝術類課程,比如歌唱,跳舞,繪畫,雕塑,插花等等,試圖從這些藝術形式中找到和自己精神契合的方式。
第一天她先嘗試了唱歌,只是唱了一句,她就否決了,因為在聽了艾薇兒那百靈鳥般的歌聲后,略微遜色的音色都不足以打動她。
無法打動自己,自然也無法與自己契合了。
于是第二天她嘗試學習樂器,怎么說呢?雖然沒有打動自己,但時嘉對此興致勃勃。之后,跳舞,繪畫,雕塑……每隔兩天就換一個學習,只是,時嘉發現自己對這些都十分感興趣,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為此,時嘉詢問了老師弗羅恩,但后者顯然并不著急,只是一個勁的拉著她去練習群體深度治療。
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時嘉對氣根的控制可謂熟練于心,就算同時治療二二十個人,也不會精神力枯竭暈過去了。
當然治療效果自然有所打折,凈化所有的污染,但被治療者的精神力至少下降半階。比如原本是A級精神力的,接受群體深度治療后,精神力下降到了A!
對于這一現象,時嘉一度感到擔憂,生怕弗羅恩他們懷疑自己吞噬了那些被治療者的精神力。
雖然這就是事實,但如果自己不吞噬一點能量,根本無法維持20人的深度治療!可能將精神力污染凈化后,在釋放治愈能量的過程中自己就歇菜了。
維持越多人的精神力鏈接,消耗的精神力越多,自己才A級的精神力壓根無法長時間維持。
不過她在多次聯系后,發現只要一遍凈化,一遍吸收凈化過后的能量,就能完成一場完整的治療過程。
期間只要消耗被凈化者一點點精神力,以及她的一點天賦能量。
不過,時嘉的擔憂顯然多余了,在她旁敲側擊弗羅恩的想法后,得到了這很正常的回答。
對此時嘉不解。
弗羅恩道,“能量守恒知道嗎?能量在轉化過程中總會有損耗的,精神力被污染時,精神力與污染物的爭斗損耗了能量,你給污染的精神力凈化時也必然也損耗了一些能量。”
“被治療后的精神力有所降低不是很正常嗎?”弗羅恩嚴肅的看向時嘉,“話說是誰給你灌輸了要把精神力恢復到原來水平的觀念?”
時嘉聞言心臟猛地一縮,結結巴巴道,“可是……之前不是這樣嗎?秦鐸,我治療后他的精神力上漲了。”
“程穎的精神力也是,雖然不明顯,但也是上漲的趨勢……”
弗羅恩一拍腦袋,原來問題在他!“抱歉,小斯蘭娜,我似乎忘記和你說了,給人治療精神力污染時,我們一定要慎重使用我們的本源能量。”
“本源能量?”好像確實沒有說,但是她有使用本源能量嗎?每一次治療不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多就是消耗一點精神力,消耗一點作為“火種”的天賦能量?
時嘉有些迷茫和心虛,但她不說。
“是的,本源能量是天賦師的命根子,生命力,本源能量很難通過吸收獸晶補充……”弗羅恩對時嘉一陣科普。
“你之前治療的秦鐸,程穎之所以精神力升級,是因為你無意識之間給他們使用了本源能量。彌補了他們損耗的能量,甚至讓他們更進一步。”弗羅恩嚴肅的看著時嘉。
“我之前忘了跟你說,后來見你治療的人精神力都沒有異常,便以為你已經跟你說了。小斯蘭娜,在這里我要鄭重地跟你說一聲抱歉。”
時嘉連忙擺手。“老師,不用,我現在知道了。”
其實她有些糾結,她該不該將她能凈化污染轉化為能量的事情告訴老師呢,但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決定自己知道就好。
誤會解除,時嘉治療時吞噬起精神力就不用提心吊膽了。當然,她也不會肆意妄為。每次吞噬都是基本維持一場治療所需的能量罷了。
每天上課,治療,外加一點體能訓練,時嘉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緊湊,甚至忙得連自己期待已久的搬家都忘了。
直到一天,斯麗月詢問她什么時候搬家,這才想了起來。
“那就明天搬過去吧。我們整理一下,三天后辦一個小型喬遷宴?”時嘉詢問護衛們。她有些迫不及待,雖然她每天很忙,但總是住在帝王宮還是很不方便的。
護衛們哪有不同意的。
第二天,秦鐸聞訊而來。
“怎么突然搬家?帝王宮住得不舒服?”這話一出口,氣氛就僵住了。
死一般的寂靜持續了五秒。
時嘉呵呵笑道,“當然不是,帝王宮又大,風景又好,吃的也是美味的自然食物。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不過,有句話是這樣說的,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對帝王宮來說到底是客人,沒道理有自己的房子還賴在別人家不走的道理。”
不得不說,這一個多月接受各種藝術文化教育的洗禮,時嘉情商方面還是有些許成長的。
秦鐸卻有些小孩子脾氣,“那有什么關系,你住多久我父王都會歡迎的!要不我去和父王說說,讓你留下來。”
他說著就要給帝王打通訊。
時嘉連忙擺手,“別,我就想住自己家!”
“那好吧。”秦鐸有些失落,但一會兒他就恢復了,“你要搬什么東西?我來幫你!”
“不用,隨身物品都已經放進空間鈕了。”時嘉道,“我們現在就回我家,你要是有空的話,也可以一起來參觀一下。”
“好,我和你一起去。”秦鐸開心的說。
三輛飛車從飛出帝王宮,在沒人知道的角落里,一個隱形攝像頭忠實的記錄著這一幕。
距離帝都星數十萬公里的星空里,一艘普普通通的民用飛船安靜的朝著帝都星方向行駛。
“咦?這是去哪兒?”盧米·諾看著智腦接收到的信息,挑了挑眉,這一個多月來,這個小治愈師幾乎每天治愈院和帝王宮兩頭跑。
從來沒有見她去過其他地方,他都開始思考要如何混入帝王宮或者治愈院了。
唉,不知道這小治愈師被那些人這樣限制人生自由,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呢?
盧米·諾摸著下巴,思考拐走小治愈師的可能性。
這時智腦又傳來一條信息,“雪嶺山莊園!”
他似乎記得,若吉雅星盜團在那附近有一處產業。當然產權登記并不是若吉雅,而是他們埋在帝都星的暗線。
他勾了勾嘴角,找到通訊列表,“艾利斯諾,好久不見!”